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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車在眼前呼嘯而過又剎車倒回來,文昭跟車窗大眼瞪小眼,裡面的人沒下來,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可文昭認識這車,真醜。
文昭琢磨著她是先站起來揚長而去還是先把一路累積的怨氣發泄了?
沒等文昭琢磨明白,車門就打開了,文昭看他看自己的表情就立馬乖乖的站起來說了句:「HI,真巧。」
他眼神落到她身後的箱子上半晌才問:「幹嘛去?」
文昭回頭看看箱子,先轉移話題是關鍵:「對了,吉祥打電話了知道嗎?」
他指指她的箱子:「看著真礙眼。」
文昭心裡不爽,也趕緊就著台階下:「所以我這不先回校,把東西放下。」
他冷冷的問:「走哪都拖著,你不嫌寒磣?」
……嫌她寒磣!
文昭回頭把行李拖了,也不想再捧著他的心情了,免得招人寒磣,直接就往前走。
他一把拉住她,文昭立馬甩開:「別動手動腳的,大街上你對個寒磣的人這樣你不寒磣?」
他直接搶過她行李,隨手扔了出去,語氣已經相當不妙了:「我話沒說完你就給我尥蹶子……」
……
文昭火氣一下子衝上了腦門,冷冷的說:「我怎麼著你了你對我這麼不依不饒的,你是真有病吧,有病看醫生去,我讀的可不是那專業。」
他越平靜越有壓迫感的問:「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
文昭好話不說二遍,直接轉身去拾自己的行李,裡面還有本呢,回頭摔壞了可找誰修去?
沒成想倆步沒出去就被他從後面勒住小腹,貼著她耳朵低聲說:「我是有病,我早該先毀了你,你就給我老實了……」
……
……文昭知道,這個人一說不過她就會氣質全無,滿嘴胡話的發瘋,文昭看著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的箱子:「我餓了,早飯還沒吃呢……」耳朵一疼,文昭叫了一聲。
竟然咬她的耳朵,還在她耳後脖子那裡流連不去……文昭立馬氣血上涌,這大街上,把她當什麼了這是?
她側過頭去推他,沒成想被他直接扳了過來面對他,還沒張嘴,聲音就被他吞下……文昭本來就對他存了怨氣,又在大街上,說什麼也得和他拼了,不管不顧的去狠狠咬他……
他坐在車廂里把車頭鏡子拉下來照了照,嗤笑一聲:「牙還挺利索。」
文昭側著腦袋看窗外不想搭理他。
他側過身體往文昭這邊一湊,文昭驚的往邊兒上躲了躲,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他臉色瞬息萬變的看著她,一語不吭。
文昭忽然就心裡酸酸的,她真是日子太滋潤太美好才會碰到他這個混蛋,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走不走?」
他坐直身體:「安全帶繫上。」
進了房間他扔給文昭一個盒子,文昭抱住:「什麼東西?」
他說:「鞋,收拾一下,晚上跟我一起聚聚。」
文昭直接就把盒子扔了:「你們聚關我什麼事兒,我不去了。」
他說:「有吉利,去見見。」
文昭瞥他:「有她怎麼了?」警覺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他淡淡說道:「沒什麼意思,上次她那麼羞辱你,咱得討回來。」
……
文昭不太相信:「你羞辱我的還少嗎?」你比吉利討人恨多了。
他說:「那怎麼一樣,我怎麼羞辱你都成,別人說你一個字兒都不行!」
文昭思索了一下:「你想怎麼羞辱她?」
他說:「你跟我往她跟前一站,她應該痛快不了。」
文昭心裡合計:這哪叫羞辱啊,這叫自取其辱,她見著我們一起不痛快,可我跟你一起我也不痛快,為了讓她不痛快搞到自己也不痛快,我這不是沒事找抽嗎,再說你這樣羞辱她無非是利用她喜歡你你不喜歡她,你可真殘忍。
文昭搖頭:「我不去了,想睡個回籠覺。」等你走了,就算打車也得離開。
他說:「去的話,改天我送你回學校。」
文昭追問:「改天是哪一天?」
他摸摸文昭的鎖骨:「誰知道,心情一好,也許是明天也不一定……」
……
文昭拍掉他的手:「我有鞋。」
他嗤笑:「聚會的地方不讓穿運動鞋。」
……
那是人該去的地方嗎,連雙鞋都不讓穿。
文昭覺得不能白去一趟,就隨口問了問黃聰:「那我羞辱她的時候順便羞辱羞辱你怎麼樣?」
他拿起車鑰匙特別把她拖進懷裡:「可以,晚上回家看我怎麼羞辱回來……」
文昭立馬改口:「跟你開玩笑呢……」
文昭跟著他走進一個裝潢很獨特的餐廳,文昭四處看看:「這哪啊?」
有穿著很細很細高跟鞋的漂亮服務員帶著引著他們七拐八繞的穿過大大的落地窗長廊,進了一個包間。
倆人一進去,喧譁的裡面就有一瞬的安靜。
文昭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有些不舒服,這裡面有她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打小就認識的,還有有過一面之緣的……
「嘿,你真是女的?」
……
這是文昭聽到的第一聲問候,顯然很怪異,文昭還是呼了一口氣:真不應該來的。
吉祥吉利張熹微都在,黃聰拉文昭坐下,隨口問道:「黎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