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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重逢後他第一次吻她,雖然這個吻又粗魯又強勢,文昭還是覺得.......真的難以忍受......
她想躲,沒想到越躲他逼得越緊,甚至一躲他就更狠,文昭廝打他,他壓根不為所動,攻城略地般折磨她的唇,她的舌,文昭覺得過了今晚她的嘴就廢了,她伸手去他腋下撓了一把,趁他一頓間□□:「我疼~~」
他稍稍離開她的唇,惡狠狠地說:「忍著!」
今天,不對,這一個半月以來,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忍著!」
......
可他說完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就只是看著她。
文昭受不了他這麼看著她,把頭埋到他胸口那裡去了,他就緊緊摟著她。
文昭想把這三年來想對他說的話都說出來,可一時不知道從哪兒開口,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了最想說的:「我想你。」
他聲音沉靜的聽不出任何波瀾:「想我?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裡想我?」
文昭覺得自己看不透他了,以前還能從他的音調里尋找他是高興是不高興的蛛絲馬跡,況且以前他高不高興文昭不關心,她自己要是不高興非得讓他也跟著不高興,現在文昭覺得自己要以他的高興為首要出發點。
她摟著他的腰認真的說:「沒有,我為你守身如玉呢。」
他說:「口說無憑,你怎麼證明?」
文昭想了想:「沒有辦法證明怎麼辦?」
他說:「那我不相信你。」
……
文昭貼著他胸口聽他的心跳,慢慢的說:「我拿我的心證明。」
……
他們就抱著站在樓下,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
他忽然問:「……你去哪兒了?」
……文昭先是一懵,很快就意識到他在問什麼,……原來不是不問,是時候未到。
文昭說:「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他直接說:「我想現在知道。」
文昭現在不想說,她覺得現在這麼好,說什麼不好聽的都是破壞美感。
她安靜了一會兒,又覺得委屈了,他不搭理她的時候她不覺得委屈,覺得自己活該,他現在摟著她了,輕言細語了,她又覺得委屈了,這感覺一來就迅速膨脹,直至沒法收拾,甚至會崩潰:「你□□我,不搭理我,我記住了,哪天我要是走了別指望我回來了。」
……
他聲音沙啞的問:「……你還會走嗎?」
文昭想嗯一聲,想說現在先不走,等你結了婚再走,還想說,我走了你可別濫用職權報復我,又想了想,他不從政,沒有這個顧慮。
眼淚掉夠了,文昭痛快了,掙了兩下說:「我冷了,要進去了,你回吧。」
他問:「你讓我回哪兒?」
文昭想了想:「哪來的回哪兒。」又想了想,堵了口氣:「回你們的銷金窟!」
他拉著她的手就把樓門給刷開了,往樓里走。
文昭今天才明白,接吻可以很快,一分鐘就把嘴給咬下來;還可以很慢,十分鐘才把舌尖兒探進來……
他貼著她低聲說:「真後悔當年跟你發生關係。」
……
他繼續說:「要不就現在就能檢驗一下你說的話真假了。」
文昭問:「你懷疑我哪些話的真偽?」
他毫不避諱的回答:「守身如玉。」
……
男人小氣起來真的讓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文昭沒被他一個吻就沖昏了頭腦:「你給我守身如玉了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我夜夜笙歌。」
……
文昭覺得自己又被狠狠地傷了一次,想起她跟著他在他樓下呆的那個午後,想起他和吉利在樓上呆了幾個小時才下來,……他們還換了一套衣服……
文昭狠狠敲掉他的手:「從今兒起,你只能親我嘴,別的地方你碰也別碰。」
他似乎有些糊塗了:「我又怎麼了?」
連他怎麼了都不知道,文昭冷冷的說:「你給我錢了嗎,管我要過銀行卡號嗎,我憑什麼跟你做這些?」
……
文昭知道了自己最介意的是他不搭理她,他不搭理她,很多事情,她都沒辦法找他評理,比如跟應召女郎對比這件事兒。
他似乎被噎了半晌才開口:「……你不是有工作嗎?」
文昭咬牙哼了一聲。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找茬是吧?」
文昭頭往後靠了靠,打量了他一會兒:「我找茬怎麼了,你憑什麼夜夜笙歌啊?」
他往前湊了湊,又到了她臉前:「你跟個男人結婚去了,還要我為你守身如玉?說實話,我怎麼樣你管的著嗎?」
……文昭心裡一睹,話是事實,她也不過是發個牢騷,他何必說的這麼明白這麼傷她呢。
他伸手把她臉上的碎發別到而後,手停在她臉上用指腹慢慢的蹭,低聲說:「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最沒資格質問我的就是你……」
文昭翻了身背對著他,他又湊到她背後摟著她的腰,鼻子貼著她後頸,也沒說話……
文昭低頭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她住進來36天,他有35天沒搭理她,她現在知道他過得挺風生水起的,可他也不僅不問她這幾年過的怎麼樣,還這樣說她,她深刻的記到心底了。
文昭也等著給他吃個閉門羹或者啞巴虧或者別的亂七八糟的什麼平衡平衡,等了半天沒動靜,文昭又翻過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