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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號碼不說,前綴號碼很陌生,似乎不是國內的號。
難道文學落難到哪個國家等著自己過去贖人?
文昭接起來,吉祥的聲音極具有磁性:
「幹嘛呢?大過年也不接聽我電話,忒不夠意思了啊。」
……原來三十晚上打電話的是你啊。
文昭趕緊補上:「過年好過年好。」
他滿意的嗯了一聲。
文昭聽著那邊挺熱鬧,就問道:「你在哪呢?」
他還沒說話,文昭就聽到那邊有人喊:「吉少,誰啊,一臉的蜜裡調油熊樣兒。」
他笑聲很大:「去你丫的,都到國外了還封不住你那張塗糞的臭嘴。」轉而對文昭說:「還是那幾個,你都認識,加拿大滑雪呢,真冷,想聽聽你聲音,暖和!」
得,當她火爐了。
文昭笑說:「就算我會噴火,這移動通訊也不給我傳送啊。」
吉祥就笑。
文昭問:「大過年的還往國外跑?還去這麼冷的地兒?」
他嘆氣說:「現在過年除了長歲數沒別的,沒意思。暈菜了才跑這兒來,忒冷,你過年在家幹嗎?」
文昭想了想,跟他的出國比,自己的更沒意思,可她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沒幹嘛,打打麻將,包包餃子,放放煙花……」
文昭聽到有人在那頭跟他說話,他似乎蓋住了話筒,文昭餵了幾聲,沒回音,接著聽到震動的聲音還有吉祥的聲音好像很遠:
「哎~,幹嘛,我還沒說完呢?」
「文昭,我黎哲,過年好啊。」
文昭「嗯」了一聲,說著:「你也是。」
黎哲問:「怎麼都沒和聰子拜個年?」
文昭撒謊:「拜過了,就差三跪九叩了。」
黎哲笑著說:「這可不行,這便宜不能讓聰子沾了去,得,讓他給你拜回來,……聰子,給文昭拜個年!」
…….
文昭就知道,到了黎哲手裡就沒好事兒。
可文昭也開心啊,這人,還在加拿大呢,加拿大啊,多遠啊,得繞地球半圈啊,最好別回來了。
文昭想著初三之約成了泡沫,心情不錯的先對他說:「過年好。」
心花怒放的等著他也回一句過年好就SAY BYEBYE了,結果他一聲未吭。
……
那也得BYEBYE,文昭說:「跟吉祥稍好,我掛了啊,對了,初三我不用趕回北京了吧?」
他終於開口,聲音隔著大洋彼岸聽不出任何情緒:「誰說的?」
「……你現在在加拿大沒錯吧?」
「嗯。」
「那你明天能回來嗎?」
「不知道。」
「不知道還讓我上京,你要讓我吃閉門羹,在你樓下乾等著?」
不知道是不是加拿大的涼風喝多了,他的聲音極為冰冷:「等等怎樣?」
文昭被噎到了,哼哼了兩聲:「我沒空,初三趕不回去。」
他直接冷笑說道:「隨便!」
......
文昭瞅著電話,沒了下文。
他也不掛斷,也沒在出聲。
就在文昭猶豫是摔他個大馬哈還是靜悄悄的的掛斷時,聽到了那邊吉祥的聲音:「別掛,我還有話呢,你完了沒?」
文昭趕緊說:「我跟你說好了,我不去了,你要是大方就別管我要錢了,要是小氣巴拉可以給你,數目告訴我,打給你也好,寄給你也好,或者讓吉祥捎給你也成,沒見面的必要了,就這樣,我跟吉祥說兩句。」
緊接著有女的聲音在問吉祥:「哥,誰啊?」
然後聲音就在旁邊:「聰子,給我說兩句!」
……
文昭問:「……剛剛那是吉利?」
問出這句話,文昭就覺得自己傻了,這幫公子哥大小姐們一起TRIP有了黃聰,怎麼可能少了吉利?
結果那頭就有個女聲:「……對,是我。」
「……」
吉利以一種女主人口吻說著:「文昭,忒見外了啊,怎麼只聯繫聰子不聯繫我啊,我們不是一家子嗎?」
文昭真冤枉:我什麼時候聯繫過他了,我躲都來不及好不好。
文昭還沒開口,吉利又說:「等我回國咱們一定要聚聚啊,怎麼樣,聽說你是我哥的校友?B大不錯啊,不過我哥讀B大的時候消費可不低......」
整個B大估計找到比你哥消費高的來都難。
她接著說:「你不要因為負擔不起走錯路啊,這年頭,女大學生賣肉的太多了,不能這麼下賤!」
文昭還沒說話,耳邊就聽到吉祥的聲音:「吉利,你是不是腦袋結冰了!」
吉利不屑一顧的說道:「這不是認識才給她提個醒嗎,擱著是個路人,誰搭理她......」
吉祥似乎把電話搶了過來,一個勁兒的道歉:「文昭,不好意思,吉利那猴子嘴上沒看門的,別跟她見識。」
文昭笑笑:「看在她比我小倆月份上,算了,不過你告訴她再有下次你給我出飛機票,我過去抽她,掛了!」
文昭掛了電話,自動自的把這些算到黃聰帳上,鼻子裡噴出一口氣:「混人!」
沒成想到凌晨接到一通電話,文昭睡的朦朦朧朧接起來,那邊第一句就是:「在哪?」
文昭還沒醒過神,臉扎進枕頭裡,把手機摁耳朵上:「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