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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僑言認真看著陸堯,他垂著眼帘沒看自己。「怎麼了,為什麼打架。」
她問,語氣平靜,甚至算得上溫和。韓澤瑞知道陸堯有個姐姐,今天是第一次見,剛才那幫老王八蛋說的話他也聽見了,自來熟地憤憤開口道,「姐,剛才那幾個老混蛋罵你陸堯才動手的。」
林僑言看向他,不明所以,「罵我?罵我什麼?」
「他們」韓澤瑞的話被陸堯一個眼神給斷了回去,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陸堯,「也也沒什麼。」
他們這個反應,不難猜到那些人說了什麼。林僑言有些無奈地看著陸堯,心裡卻是暖烘烘的像烤著火。
她笑著朝他抬了抬下巴,「剛剛很帥啊。」
陸堯原本怕她生氣才沒看她,這會兒抬眼見她當真沒有生氣的神色,才放下心來。
韓澤瑞聽了這話像是在夸自己似的開心道, 「是啊姐姐,你是沒看見,剛才陸堯一個打三個,一點虧沒吃。」
「誰是你姐。」陸堯掃他一眼,拉著林僑言就要走,「這破地方一點意思也沒有。」
「誒!」
「陸堯。」許晚清攔住他,軟聲道,「你姐姐大老遠跑過來,你好歹讓她休息一會兒。」
「就是啊。」韓澤瑞也勸,「今天這不是意外嗎,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兒。你再玩兩天,這裡其實挺有意思的,我特意找你來的。」
秦知遇和梁澤深恰好回來,他們處理剛才那幾個人的事情去了。陸堯年輕氣盛,這事處理不好容易吃虧。
沈榷在看不到的角度輕牽了一下她的手,指腹滑過她手腕。磁性的聲音傳到她耳朵里,「這是秦知遇新開的民宿,言總給個面子。」
他語氣里有著唯她聽得出來的刻意偽裝,帶著暗度陳倉的揶揄。
林僑言躲開他的手,偏頭目光掠過的一眼,在他眼裡蘊藏風情。
許晚清的小雷達隱隱啟動。
「是,言總給個面子多玩兩天,我請客。」秦知遇接話,林僑言才笑著說,「既然是免費的,秦總的便宜自然要占。」
她拍拍陸堯的肩膀,商量的語氣,「正好我這兩天有空,多待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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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堯願意留下來,韓澤瑞很開心,一股腦買了許多遊戲和零食請他消遣。他酒肉朋友很多,但就是樂意和陸堯玩。當然要抄他作業是其中一個不可或缺的原因。
夜沉下去,燈輝卻更熠熠。
這地方挺大,房間呈階梯式單獨成層。林僑言來的著急,一些事情只能打電話交代高婕。梁澤深像是一直在等她打完電話,在這之後恰到好處地出現。
「梁醫生。」林僑言回身見到他,笑道,「樓下散了?」
露台的風很舒服,他帶了一杯青檸汽水。
「還沒有。」梁澤深遞給她,「特意來帶給你,晚清做的。」
林僑言道了聲謝,接過來喝了一口。冰塊尚未融化,伴隨著綻放的水汽涼涼沁入心脾。
她微微眯著眼睛朝他舉了舉杯,「好喝。」
梁澤深笑了聲,「自上次見言總,過去了許久。」
「是挺久了。」
和沈榷也兩個多月沒有見。
林僑言目光看向他,直言猜測,「有話想對我說?」
梁澤深沉默下來,像是在想如何措辭。他開口時抬眼道,「離上次在醫院見面,已經兩個多月了。當時林伯父被車撞的那一下,雖然不嚴重,但也耽誤了很久。我那天聽見他們和車主吵架,鬧的有些不愉快,不過具體事宜並不清楚。」
她和家裡的關係其實不難感受的出來,儘管不知道因果。
出了這種事於秀茹沒有給她打電話,肯定是被林建業攔著了。
林僑言輕輕揚了下眉,語氣和剛才一樣清淡平靜,「梁醫生不說,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梁澤深看著她,目色認真,「抱歉,擅自告訴你。」
倘若換做前幾年,她恐怕真的會遷怒於人,怪他多管閒事。甚至說些不好聽的話。
要說現在脾氣變好了,倒也沒有。
不過誰讓這話是梁醫生說的。
林僑言勾了勾唇,接受他的歉意,「沒關係。」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梁澤深自然而然地換了話對她說,「我記得同舟和格遠有合作。」
他提及這個還真讓人意外,「梁醫生知道的還不少。」
「道聽途說。」他笑,「只是提醒言總一聲,有些合作該早做切割。」
林僑言指尖敲了敲玻璃杯,有趣地望著他, 「這算是賣我人情嗎?」
梁澤深不否認,「算是抵我輕率冒昧。」
他三言兩語,早將她那點不愉快給磨沒了。對這樣的人怎麼發的起脾氣啊
許晚清喜歡的挺值。
東拉西扯聊了一會兒,梁澤深先離開一步。他沒有重新去樓下,而是林僑言告訴他這裡有個不算大的圖書樓,他打算去看看。
她獨自在露台上坐了一會兒,把著手機一圈一圈在桌上轉。林僑言笑了聲,又隨手丟在桌上。
那些亂七八糟的,關她什麼事。
不想了。
許晚清在梁澤深離開沒多久之後也爬上來,她殷切地湊到她身邊,好奇地問,「僑,梁醫生剛才找你說什麼呢?」
林僑言掃她一眼,意味深長地笑笑,「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