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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聲,不管他。
「隨你。」
林僑言到了之後會議才正式開始。
開會的時間枯燥且乏味,動輒一個小時就這麼過去。
「分公司外銷份額同比增長百分」
她聽的同時側眸掃了一眼,唐聿書咬著筆蓋認真看著大屏幕,筆記本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畫了一隻豬。
林僑言覺得這隻豬和他很像,都是一頭霧水。
開完會人都走了之後,唐聿書趴在桌上伸了個懶腰。
「講的些什麼東西,我都快困死了。」
他好不容易才撐著眼皮沒睡著。
林僑言笑了聲,「你不是說能聽懂嗎。」
「多聽幾次不就能聽懂了嗎,下次開會記得通知我,我還來。」
唐聿書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一些。
雖然聽懂的寥寥無幾,但還是能聽進去一些,
她合上筆起身,推好椅子,站在那問他, 「你不是對接管公司沒興趣嗎。」
「同舟都快被你們這些人瓜分了,我能袖手旁觀嗎?」
唐聿書站起來,揉了揉脖子回頭看著她道, 「我先走了,下次請你吃飯。」
林僑言經過他走出會議室,「等你。」
回辦公室之後,高婕捧著一堆文件和報表過來,再去拖了把椅子。
「言總,這些都是要經過夏總簽字的文件,這是這個季度」
「今晚不加班。」林僑言整理好辦公桌,拎著包包拍拍她的臉,「下班了寶貝。」
高婕愣在原地,她看了眼手錶的時間,驚訝地說,「言總,才四點。」
「我知道。」
「那、那這些您都不看了?」
林僑言對著鏡子補了補唇膏,「明天再看。」
她收拾好之後朝她眨了下眼睛,「拜拜。」
高婕看著言總瀟灑的背影,又看了眼手錶。再看看一堆文件,茫然無措。
林僑言離開公司就去了沈榷的住處。
他昨天從港城回來,這兩天應該正在休息。她很想見他,沒理由地心急。
今天是十一月四日。
如果不是銀行的祝福簡訊,他都忘記了這天是他的生日。
無關緊要的日子罷了,卻將廉價的祝福變成僅有。
沈榷回到住處,洗完澡換了身衣服。他站在浴室鏡子前,才發現臉頰有一道被劃傷的淺痕,洗臉的時候有輕微的刺疼。
大概是因為柳妤女士手上的戒指。
他不甚在意地擦乾淨臉上的水,去整理出差回來尚未開過的行李箱。
客廳的茶几上多了他沒有見過的東西。
透明的玻璃花瓶,盛了三分之一的水,裡邊養著兩束招展的花枝,含苞待放,尚未開花。
他家裡原本沒有這種東西,一眼望過去都是單調的清淨。
不知道她是什麼擺在這的。
沈榷扶著花枝看了許久,一朵花也沒有的別枝,偏偏獨留好景。
開門聲打斷他的凝視,沈榷抬眸,就見她跑過來。
「沈榷——」
林僑言直接往他身上跳,他被她撲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他身上是乾淨的沐浴露的味道,她摟緊他狠狠嗅了嗅。
她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柔軟盈香。他抱著她悶哼了聲,「腰。」
沈榷在她耳邊說,「腰要斷了。」
他剛才把一些東西放在沙發上,恰抵著他的腰。林僑言連忙撐起身子,手繞到他腰後摸了摸,「哦,對不起。」
她彎了彎眼睛,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趴在他身上看著他,眼眸像剛才玻璃花瓶里的清水,「沈榷,我想見你,就來找你了。」
她心跳一下一下很清晰,呼吸間都是他的味道。
他笑了笑。
「是身體想,還是心想?」沈榷看著她的眼睛,目光繾綣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將她困縛的無處可逃。
他問的真假難辨,語調都控制著恰到好處的分寸。
林僑言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幾乎碰到他的唇,她輕聲道,「都想。」
都想。
一貫世俗的假話,單純的目光和虛假的心。
他沒說什麼,手壓在她後頸,仰頭深吻。她眼前是他覆下的眼睫,將她關在他沉淪的眸底,也在心門外。她從不知道沈榷還有這樣的吻,輕柔含咬,寸寸深入,極富耐心的溫柔,連同她的心也一起陷落。時間都像停滯一般,好似世界跌落顛倒也與此無關。
他今天有些奇怪。
她能感覺的到,他不開心。
暗藏的情–欲蘊意濃烈,卻並不野蠻。她不知道沈榷親了多久,只是片刻也不想離開他。
林僑言埋在他頸側,低聲道,「沈榷,你也想我。」
他不可置否,手在她後背順著腰線往下。
她起來一些捧著他的臉,原本想說什麼,但現在認真看他,才發現他臉上有一道不明顯的傷痕。不知道是被什麼劃傷的。
她輕輕碰了碰,仔細看的話,像是被打了巴掌。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她的心都跟著沉了一瞬。
有誰能打他。
她記得他之前說過,他好像和家裡關係並不算好。
她很想問他發生了什麼,想問他為什麼心情不好,可是沒能問出口。
這是他的私事,她好像無權過問。
沈榷察覺到她的目光,輕描淡寫地打趣道, 「怎麼,臉上有瑕疵,言總就要拋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