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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僑言被他摟著腰,也沒掙扎。她素來不喜歡違背自己,她不願抗拒他,所以遵從。
「這麼晚,放你自己回去我成什麼人了?」
沈榷垂眸瞧著她,抬手撩她的頭髮,指尖繞過兩圈,像作繭自縛著搏動的心臟,「言總怎麼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
林僑言順其自然地環住他的腰,望著他散漫道,「大晚上的,三哥說這麼火熱的話,怪讓人誤會的。人家也沒看過你沒穿衣服的樣子,傳出去我豈不是虧大了。」
他指尖沒入她長發,給人要俯身親吻的錯覺。「你想看,隨時都可以。」
她換個姿勢,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似真似假地看著他的眼睛說, 「我還以為你和宋小姐和好了呢。」
她雖然不算了解他,但可以十分相信,他在對待玫瑰花也好,金絲雀也罷,都絕對專情。倘若他不是絕對獨身,是不會攔著她的。
沈榷喜歡她清醒著循跡沉淪,喜歡她在原則框架里的放縱自由。喜歡她不抗拒就靠近,想要就索取。
他輕捏了捏她的耳朵,耳垂藍色的蝴蝶精巧動人,像是心甘情願為她作飾物的生靈。沈榷把玩她的蝴蝶耳飾時,才發現她戴的是耳夾。沒穿耳洞,是怕疼嗎。
「吃醋了?」他隨口問。
「是啊,醋罈都翻了,心臟都在疼呢。」
輕而易舉的勾纏心思,一個比一個會說假話。
沈榷笑了聲,樂得受用。
他不同她胡扯,低頭落吻在她耳畔,說了一句更火熱的話——
「作為補償,去我家嗎。」
第10章 撕裂清冷高尚的皮……
深藍色海域沉寂自緘默,在無人之際,海浪淹沒灘涂,毀去星光。五十二赫茲穿過光年,長久堙滅。
屈服於純粹本質的欲望是破釜沉舟的失控。
黑暗給予一切感知以極致的感受,優雅疏離的香隨著體溫升高燃浸出充滿侵略又禁慾的克制。
他鎖骨和側頸尤其濃烈的散發著令她意亂情迷的味道。
從電梯一路過來,她毫不清醒。
扣子被解開,輕而易舉地滑下肩膀。他帶著溫度的吻落在肩帶上,觸碰肌膚。
「沈榷。」林僑言笑著叫他的名字,摟著他索求擁抱。他在她腰間的手是欲望驅使下更為性感的規矩,沈榷勾下她的肩帶,手掌順著肩頸線條繞至後頸。
他咬著她耳朵應了一聲,就這麼讓她安靜抱著。
林僑言沒什麼力氣地趴在他肩上,潮亮的眸子在黑暗裡認真分辨,親了親他說,「你家好大。」
「嗯。」他將人抱起來抵在牆上,微仰著頭親吻她下巴,染著喑啞的嗓音告訴她,「我家的床更大。」
撕裂清冷高尚的皮囊,是熱枕烈酒般的滾燙靈魂。想逃,更想不顧一切地付之一炬。
論調情雅痞,她和他比起來,總歸還是遜色一些。林僑言耳朵有些發熱,緊緊抱著他往他懷裡躲。
「沈榷。」她貪得無厭地,溫軟唇瓣貼著他有力跳動的頸動脈,小聲感嘆,「你好香。」
他笑了聲,自胸腔輕震至喉嚨的尾音纏著心尖,灌醉耳朵。
她喜歡的緊。
林僑言去親他滑動的喉結,貝齒細細地咬了咬薄層的皮肉。不計後果地換來了他掙脫禁錮的放縱。
深吻是毫無保留的熱切悱惻,太過肆意的攫取令她薄失空氣,心肺發疼。除此之外,她依舊能清晰地感受他掌心灼人的溫度,在心口處融化。
等到清醒意志再回籠,人已經被壓在沙發里。
沈榷單膝跪在她腰側,俯身下來,單手解她衣服扣子。親吻也順著頸線往下。
他手自腰線肌膚繞至後背,林僑言被他托起來一些,襯衫褪了大半。
他咬著鎖骨的鏈子親下來,似不解鏈鎖的信徒在七情六慾摧毀下虔誠恪守戒律,寸寸蝕骨般的心悸。月色透過窗,皎潔灑滿一地。
沈榷借這靜謐曖昧的夜月,得見她身前最後限制他的枷鎖。灼熱的呼吸停在她心口,她得以喘息。
純銀袖扣渡著一層聖潔的月光,一霎晃眼。 恍惚穿過光年。倘如雪山起伏峰峋,在違背聖經佛神的背影處,則是天光破下。
她如此魅惑人心,如此純潔無瑕。
此刻,他眸中凝散郁存的深暗,清薄月色照進眼底。沈榷摟著腰將人抱起來坐在身上,面對自己。
林僑言輕吸了一口氣,忽然覺得今夜月色過於倉促的透明。
她以為他要以這樣不算正經的姿勢繼續,不由生了些斯文掃地的羞愧,退卻地抵著他的額頭,小聲懇求,「能不能換個姿勢」
好歹回房間蓋條被子。
這樣面對他,實在太過孟浪。
林僑言聽到他笑了,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身前。沈榷儘量克制著對她做什麼,他此刻光是低啞的嗓音就如粗糲指腹撫過身體,足夠令她指尖都酥軟發麻。
他這個姿勢本來沒什麼企圖,但被她一說,好像的確放誕。沈榷手臂收緊,他懷中如枷鎖般禁錮之地,迫她微微仰頭。
他唇若有若無地吻在她脆弱修長的喉頸,笑著問,「換哪個姿勢?」
林僑言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發燙,連呼吸都不安,也沒了和他勢均力敵的氣焰。
她怎麼會知道換什麼姿勢
沈榷鬆開一些,忽而溫和地收斂了撕碎的征伐。摟著她的腰靠近,另一隻手撫在她後頸壓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