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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榷沒動,下一刻拉著她的手腕將人往回帶。謝時初撞到他身上,他一隻手撫上她的臉,低頭俯身。
他們所在的地方,旁邊是一面裝飾磚牆。這個角度任誰看過去,都是在接吻。
但林僑言可以看見,他沒有碰到她。
他的唇吻在自己手上。
這個距離,謝時初呼吸都一瞬窒住。沈榷停了幾秒,鬆開她,背在光影里的眸色並不分明。他語氣輕挑,簡直放蕩。
「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嗎,還有什麼話想和我說?還是,還想和我訂婚?」
「你」
她愣了愣,眼淚無知覺地落下來,下意識就揚手要反抗。可他一動未動,不躲,連眼神都沒有變。只看著她。
她眼睫顫著淚,輕泣地掙脫他,「混蛋。」
謝時初在半空的手到底沒有落下去,她用力推開他,轉身跑走。
她連罵人都是溫柔的。
沈榷看著她的背影,平靜地斂眸。
每個人都眼觀鼻口觀心。
沒有吵鬧嘈雜,二氧化碳從汽水裡溢出的爆裂聲恍惚都變得清晰起來。
在沒有人說話的凝滯時間裡,只有他的朋友開口。
「三哥,過分了。」
沈榷沒說什麼,轉身回來拎過外套,「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扔下一句話邁著步子離開。
短暫的插曲隨之結束。
場面依舊安靜。
這之後斷斷續續地,氣氛才重新熱絡起來。但再也不比這之前。
林僑言和葉縉打了聲招呼,也找藉口先一步離開這裡。
她在街上走了一會兒,穿過馬路朝后街去。
燈輝盡處,星火明滅。
街尾舊牆,他靠在這裡,看著燃燒的菸捲。
林僑言慢慢走過去,低頭輕輕踢了一下他的鞋子。
低聲喊他,「哎,混蛋。」
沈榷笑了聲,掐滅只燃了三分之一香菸,伸手將她拽過來,「我知道你能找來。」
「你在這裡等我?」林僑言靠在他身上,抬頭看著他。
「嗯。」
風吹過來,她往他懷裡躲了躲。
林僑言在他衣領處悶了一會兒,仰頭認真問, 「沈榷,你欺負人幹嘛。」
他聞言抬手捧著她的臉,指腹壓在她唇上,低頭親下來,隔著若無的距離,酒香蔓延,「這樣算欺負嗎?」
她看著他的眼睛,啟唇咬了一下他的手。
她問認真的。
沈榷笑著摟緊她的腰,貼近自己。
「我不欺負她,等沈家欺負她?」
林僑言愣了愣,後知後覺地明白他的意思。
婚約若廢,兩家無論如何,總會有一方受損。倘成不了親家,最壞的結果就是各自為政,保清白名譽。
私下和平解了婚約便罷,但鬧到明面上,就沒那麼簡單了。
她之前還是低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和後果,還有處理起來的麻煩程度。
現在,因為沈榷的錯誤,沈家成了不占理的那一方。
「謝小姐是不是喜歡你?」
「大概是。」
禍水。
林僑言嘆了嘆,低頭玩他衣服的扣子,「那這樣你成什麼了?」
他不以為意,手指勾卷著她的頭髮,「不是你說的嗎,反正我在這方面的名聲本來也不怎麼樣。」
「我」
她悶了悶,不知道說什麼。
林僑言皺著眉,「怎麼忽然覺得我欠你許多。」
她問他,「我有什麼能為你做的嗎?」
沈榷低眸看著她,「你只要堅定地相信我,就已經不欠我了。否則,我也許真的會一無所有。」
他說這些話總是沒什麼所謂的語氣,浮光掠影一般地輕,在她心底星火燎原。
林僑言不喜歡這樣柔軟的情緒,可是他一步步地,好像要把她盔甲給徹底拆解了。
「你也相信我好了。」她隨意地說了一句。把臉埋進他衣領,掩飾自己想要隱藏的軟弱,「沈榷,我」
她其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恰如其分地打斷了她,「感動了?」
林僑言笑了兩聲,「才沒有。」
「你還真是沒心沒肺。嗯?」沈榷低頭咬她藏在圍巾下的脖子,手從她衣服下往裡找。
她外套下是一件寬鬆的毛衣,裡面是高領口的內搭。
他的手不算太涼,可在外面這麼久,和她身上的溫度比起來還是有些溫差。
他直接撫到最敏感的地方,林僑言倒吸了口涼氣,忍不住去推他。
「你幹嘛。」
在這樣無人的街角,冬夜作美,冷風蕭瑟。他們在這裡擁抱,感受彼此。
沈榷的反應不比她平靜,他笑著埋首在她頸側,聲音像被風吹的低啞,「沒穿?」
林僑言扯著他的外套擋臉,咬唇解釋,「女孩子冬天大多都不穿」
她抬頭咬了一下他的喉結,「你不清楚嗎?」
他說話時碰到她的唇,眼底深地不見光影, 「你以為我有多風流?」
她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踮腳親到他,這次他沒有躲。林僑言只親了他一下。
她去推他的手,「你不讓我碰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榷注視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手上用了些力氣,「你以為我忍得不辛苦?」
她深呼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