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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她開開心心跑過去準備許願時,家裡的哈士奇突然朝她沖了過來,巨大的身影直接將她撞倒在地,重的她喘不過來氣。
蘇煙想要推開身上的哈士奇起來吹蠟燭,卻發現怎麼都推不開,急得臉都紅了,最後掙扎中,她突然發現身上哈士奇的臉竟然變成了樓斯白。
「......」
蘇煙嚇得睜開眼,哪知一睜開,就直接對上一張俊美的臉龐,這張臉與夢中的臉逐漸重合。
「嘶」
驚呼出聲。
身上的男人粗喘著氣,看到她醒過來,彎了彎嘴角,隨即俯下身,頭顱也低了下來,他微微弓起身,臉埋在她耳邊,用微微嘶啞的嗓子小聲道:「很快就好,忍一忍。」
不等蘇煙回應,就抓住她的雙手放置頭頂,開始一陣猛烈的攻擊。
一輪又一輪。
……
樓斯白離開時,已經快要到八點了,他快速穿好衣服,走之前低下頭匆忙親了親蘇煙,然後急急出了門。
連句話都忘記說。
蘇煙人已經廢了,躺在床上半天都恢復不過來,身上一陣陣酸脹難受。
臉頰也疼,樓斯白怕她叫出聲讓隔壁聽到了,捂著她的嘴做的,根本沒有平時的半點溫柔樣子。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第七十四章 蘇母回去……
蘇母回去沒多久, 就寄來了一封信,寫著蘇父很喜歡她和樓斯白弄來的野板栗,夸小龍蝦好吃, 她還將他們送的茶葉給了外婆和同事, 都夸茶葉好喝……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蘇父還讓他們過年一定要回來,到時候全家去國營飯店吃一頓好的,還把婚禮辦了,他們現在就開始攢東西。
蘇煙和樓斯白將信看完後忙回了一封, 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 說自己這邊一切都好,順便又寄了一點乾貨和醃菜過去。
這次不僅有蘇父蘇母的信, 還有一封是樓斯白老家送來的信,以前拿信的時候還要去縣城, 現在樓斯白在公社上班, 公社裡經常會有上面領導的指示,每天都有員工去縣城, 公社幹事們可以托人幫忙拿信寄信,這兩封就是公社同事幫忙帶回來的。
另一封是樓斯白姑姑寫的, 還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主要是說怎麼怎麼想念他,讓他在鄉下好好照顧自己, 最後才是重點, 問他怎麼和他父親戰友聯繫, 他表弟現在和市里政府部門的一個領導女兒說對象,女方父親現在遇到了點事,想托人幫幫忙。
關於樓斯白姑姑一家的情況蘇煙再清楚不過了, 當初他父親戰友幫樓斯白在市交通局謀了一個職位,是他姑姑姑父用養育的恩情讓他主動讓出職位,於是樓斯白代替他表弟下鄉插隊,他表弟用他的身份去交通局上班。而所謂的恩情,樓斯白奶奶早就做主用他父親戰友給的一筆錢付清,數目還不小。
現在遇到事了,又想起他來了。
蘇煙以前沒遇到過什麼極品親戚,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不要臉的,也是樓斯白好脾氣,換做她早就炸了。
就像之前過年時知道原身哥哥小時候被人害死,她都不知道蘇父蘇母怎麼忍得下來,她就記得自己小時候去大伯家玩被堂姐堂哥欺負,她奶奶偏心不說,還是晚上回家她爸看到她腿上被竹條打的青痕,從那以後,他爸都不讓她去大伯家了,後來堂姐堂哥上學,求到她家讓她媽在學校照顧人,她爸直接硬氣將人罵回去。
要是這種事發生在她家,她覺得她親爸能拿刀上門砍人,報警讓他們坐牢,不會因為親戚關係就無視一條人命。
當然這種事她作為一個旁觀者不好說什麼的,說到底她內心深處真正的歸屬還是在未來那個二十一世紀的蘇家,那裡才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哪怕現在回不去,但那份深厚的感情牽絆卻還在。
對待這個世界的蘇父蘇母,她會當親生父母那樣孝敬,但要說多依賴多信任,她還是做不到,不是她沒良心,而是人之常情。
蘇煙看到樓斯白拿回來的信,本來還有些擔心他會心軟,好在樓斯白是個拎得清的,只是面無表情的將信收起來了,見蘇煙看著自己,解釋了一句,「我不欠他們什麼。」
他心裡清楚,江叔叔是個好人,他如果去說的話,江叔叔可能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答應,但他從姑姑家離開後就不欠他們什麼了,甚至那所謂的「恩」早就還清了。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顧及奶奶,他也不會留在姑姑家。
蘇煙點點頭。
不過讓蘇煙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樓斯白姑姑又寫信過來了,信中還提到她,也不知道誰說的,竟然知道樓斯白和她結婚了,還知道她父親是機械廠的副廠長,在信中大言不慚的說要幾張自行車票和縫紉機票,威脅不給就去舉報他岳父,還把蘇煙父親的工廠名字都寫出來了。
簡直沒臉沒皮,這信一看就不是他姑姑寫的,樓斯白姑姑性子軟弱,應該是他姑父或那個表弟。
樓斯白臉色很難看,蘇煙倒是還好,什麼舉報?現在舉報條件都嚴格很多了,不像前幾年一股腦就去抓人,現在會去查,查到是真的再去抓人。
因為機械廠之前的變故,蘇父這兩年簡直就是縮著尾巴做人,也不知道被查過多少次了,清清白白到現在,還怕你一封舉報信?
蘇煙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傻,竟然明目張胆在信里寫這樣的內容,難道就不怕他們反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