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出事了!
第1078章 出事了!
原以為顧譯林根本就不屑於和她心平氣和的談話,又或者他會暴跳如雷。
怎知,他就真的放開了她,坐在床沿,淡聲道:「你想談什麼,談吧!」
羅裳趕忙坐直身體,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才道:「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為什麼必須是這種相處模式?我承認,你給我們羅氏帶來了很多資源,可我也滿足了你所有的要求,這難道不是一筆你情我願的交易?為什麼,你總是要羞辱我,像對待仇人那樣。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改!」
她說完一大堆,只求顧譯林可以理解,即便他不理解,至少也要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的癥結在哪裡。
她不相信,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厭惡一個人;然後夢裡,竟還人畜無害的說著愛她。
可顧譯林的目光忽然間鋒利起來,忽然扣住她的胳膊,將她重新摁到身下,咬牙道:「是嗎?交易?既然是交易,我又是你們羅氏的金主,還不是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羅裳紅著眼睛瞪著他,道:「果然,我跟你這種人,是沒有辦法說道理的。」
虧她昨晚還同情他、可憐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開始懷疑自己對他的感情,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因素在裡面。
現在看來,他永遠都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顧譯林呼吸微沉,啃噬著她纖細滑膩的頸部。
羅裳偏過頭,被動的承受著,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結束。
顧譯林望著身下女人明明因為激動而潮紅的臉色,可表情卻是那樣冷漠,仿佛像完成一場任務般無趣。
顧譯林只覺得心中火氣上涌,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半靠在床上,道:「我快要結婚了。」
雖然和陳欣蕾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可他莫名的就想這麼說,看看她的反應。
只見衣不蔽體的女人表情一僵,隨即,淡淡的微笑道:「那恭喜你。」
顧譯林握緊拳頭,咬牙道:「別以為我結婚了,就能放過你。我們的關係,不會改變,你明白?」
羅裳的心狠狠一沉,卻依舊維持著那份淡定,回應道:「只要你太太答應,我沒有意見。」
顧譯林簡直氣的想掐死她,他這麼想著,一隻手已經捏緊了羅裳的脖頸,陰鬱的說道:「別以為我昨天晚上在燒烤攤那邊跟你說的這些話,就能讓你肆無忌憚的在我面前撒野。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這樣,才不會惹惱我,嗯?」
羅裳被他掐的差點喘不上氣兒來,可他又在她臉憋得通紅時,鬆開了手,徑直走進浴室。
羅裳腦海中回味著顧譯林剛才的話,他說,他要結婚了?
她忍不住去想,到底是誰這麼倒霉,居然成了顧譯林的太太。
可更多的是悲哀,那女人就算嫁給了顧譯林,好歹也有個名分;而自己呢?跟著這樣一個人渣,沒名沒分,萬一哪天被發現,她羅裳的名聲就全部完了。
她一直都是極愛面子的人,除了在顧譯林面前,她將自己的自尊踩在腳底,可在外面,她仍舊是那個充滿傲氣的女人。
正因為如此,她更不能讓自己落得被萬人唾罵的地步。
假若真有那一天,顧譯林絕不會幫她,他甚至會告訴大家,是她勾引他的。
到時候,她又該如何承受?
想到這兒,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從衣櫃裡取了一件他的襯衫套在身上,光著腳緩緩走進了浴室。
顧譯林正靠在浴缸里閉目養神,小麥色精壯的身軀布滿了水珠,霧氣里,他整個人依舊是這樣陰鷙的令人難以接近。
羅裳暗暗罵了句變態,卻又小心翼翼的朝他走過去。
聽見一旁的動靜,顧譯林張開眼睛,在看到她男士襯衫下的春光時,男人的眸光一滯,道:「沒事賣弄風騷給誰看?」
羅裳蹲下身,用旁邊的浴球沾了點浴鹽,幫他輕輕擦著背,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顧譯林發覺到不對勁,轉過頭時,才發現她的眼睛是紅的,臉上的水珠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霧氣。
他心跳頓了一拍,捏起她的下巴,道:「哭什麼?」
羅裳哽咽著,淒楚望著他,「如果你真的要結婚了,可不可以跟我結束這段關係?算我求你,給我留一點尊嚴,好不好?」
男人陰鬱的目光緩了緩,卻實在是見不得她哭哭啼啼的,只能忍著脾氣道:「剛才我的話你沒有聽懂嗎?無論我和誰結婚,我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會改變。如果有一天我煩了、膩了,我會放你走。」
「可是我們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的。」羅裳身子微微顫抖著,道:「你太太不可能是傻子,只要跟你結了婚,她就會發現端倪。到那個時候,我要怎麼辦?我不可以,不可以讓別人都瞧不起我,讓別人把我說成一個情婦、小三,我會死的。」
她蹲坐在浴缸旁邊,將自己緊緊抱住,越來越傷心,最後哭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終於,他堅實溫暖的臂膀從身後圈住了她,將她壓在自己懷裡,啞聲道:「相信我,不會有那一天。即便那天發生了,我也會擋在你前面。」
羅裳的哭聲戛然而止,震驚的望向他。
顧譯林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收起了剛才那副認真而誠懇的神色,冷冷道:「我的意思是,別給我惹事,只要你乖乖聽話,就不會有那一天。」
羅裳如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只能這麼與他虛與委蛇下去。
……
慈善晚會轉眼間就到了。
那天,海城的各界名流悉數到場,當然也包括了顧盛欽他們一家。
于晴在慈善晚會上大放光彩,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了一顆鴿子蛋的冰種陽綠翡翠手鐲。
不少人都向她投來欣羨的目光,而最後讓于晴上去致辭時,她一副賢良淑婉的模樣,道:「首先,我認為慈善事業是我們顧氏一向的追求,我們每年都是很支持的。但今天我拍下的這隻翡翠手鐲,其實是想送給我未來的兒媳,我也希望將這隻鐲子在我們顧家傳承下去。」
她說完,台下一片唏噓聲,紛紛議論著,不知道哪位千金能成為顧氏的兒媳。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于晴將陳欣蕾帶上台來,趁此機會向大家宣布了陳欣蕾的身份。
陳欣蕾落落大方的模樣招來了許多媒體的好感,閃光燈將她變成了今日最閃耀的主角。
不一會兒,顧譯林也走上台去,在聚光燈下,含情脈脈的望著陳欣蕾,將那價值千萬的翡翠手鐲套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
今日本是個慈善晚會,卻被于晴變成了顧家與陳家聯姻的現場。
台上燈光閃爍,而台下自然有人黯淡心傷。
羅裳坐著的位置恰好是偏離燈光的一角,黑暗中,沒有人看到她攥緊的手指,和臉上滑落的兩行淚。
不知為什麼,就是莫名的想哭,可能是在哭自己的命運,也可能是在感慨連顧譯林這種人都能娶到太太了。
慈善晚會結束之後,于晴和陳家約好了去用餐,而羅裳也陪著父母一起離開了晚會現場。
……
別墅。
顧盛欽他們一行人從慈善晚會回來,只聽慕久年說道:「前天我回去慕家一趟,居然在家裡碰到了于晴。」
宛寧瞬間就反應過來,道:「難道,現在他們狗急跳牆,開始跟你父親合作了?」
「慕氏的事我從來都不管,所以,並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籌謀什麼。」慕久年搖了搖頭,卻又很確定的說:「不過,他們絕對有鬼。我猜,是我爸看盛欽的父親快不行了,顧譯林和于晴母子又沒什麼能耐。搞不好,是想分走顧氏一杯羹。」
遲遲未做聲的顧盛欽道:「于晴這種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為了顧家的財產,自己被人利用了,都還沾沾自喜的覺得能利用別人呢。不急,先看看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免得打草驚蛇。」
宛寧想到今晚的慈善晚會,便忍不住打抱不平的說:「顧譯林居然要和陳家的女兒聯姻,這是準備拉外援了嗎?我聽說,陳董在顧氏占的股份不少呢。」
「現在我爸還是說不出話來,大夫說是因為長期高血壓、糖尿病導致的腦梗塞,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顧盛欽一手把玩著面前的杯子,陰鬱的說道:「于晴母子是想在我爸醒來之前,就把公司刮分掉。」
舒清聽得雲裡霧裡,也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了,她緊張的問:「這可怎麼辦呢,盛欽?會不會是他們故意把你爸爸害成這樣子的?雖然我們也不想著你家的財產了,可他們要是圖財害命,這也太過分了。」
顧盛欽心裡雖然也擔心父親,可終究,他還是恨恨地說:「他這是活該,自找的!」
若是當初他能和宋麗君好好過日子,不在外面搞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何至於混成今日的模樣?
慕久年淡聲勸道:「你別說氣話了。現在不是你要不要顧家財產的問題,而是我們現在都在海城的商業圈子裡。一旦顧氏落到了顧譯林手中,這個圈子會有很大的動盪,肯定會影響到我們自己的利益。」
顧盛欽只是冷笑著勾了勾唇角,道:「那你覺得,我會讓他得逞?」
慕久年見他如此胸有成竹,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表面上顧盛欽只是單純的讓專家在醫院給顧向東做治療,其餘什麼都沒有行動。
可他也清楚,顧盛欽從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
自從顧譯林跟陳欣蕾確定關係之後,兩人便經常出入各種公眾場合,十分甜蜜,引得媒體紛紛來問,什麼時候結婚?
而陳欣蕾雖然在媒體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儀態萬千。可顧譯林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為了拉攏陳董,面對陳欣蕾的一些驕縱任性,他也是能忍就忍。
怕陳欣蕾發現什麼端倪,他這段時間,甚至都沒敢去見羅裳。
兩人這天一起出席顧氏集團的年會,年會上,也請來了很多合作夥伴。
羅氏自然也包含在內。
羅家父母帶著女兒來到年會,只是個不起眼的存在。
畢竟,跟顧氏合作的夥伴中,比羅家有實力的人多了去了。
羅裳本不想過來的,可羅父羅母說這是顧氏發來的請柬,不能不給面子。
這就是羅裳的悲哀。
父母也知道她和顧譯林這種不正常的關係,可為了羅氏的利益,他們還是要逼著她來這種地方。
甚至,她遠遠地望見父母諂媚的去跟陳欣蕾道賀。
她不知道,作為一個小三的父母,去和人家正宮道賀,是個什麼心情?
羅裳嗤笑了一聲,默默地靠在宴會廳偏僻的角落裡,自顧自的飲著手中的紅酒。
就在這時,包包里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簡訊。
顧譯林發來的,「我在儲物室等你。」
她心下一驚,慌忙向宴會廳環顧著,果然與顧譯林的眸光相撞。
羅裳認命的閉了閉眼睛,又看了眼旁邊,沒人注意到她,這才小心翼翼的去尋找儲物間。
剛走到門口,儲物間的門就被打開了,她被一個強勁的手臂拉了進去。
隨著一聲關門聲,那後背便被抵在冰冷的門框上。
羅裳嚇得差點驚呼出聲,卻又怕被人聽到,只能咬著唇,不停的喘著氣。
男人高大的身軀隱住了身後昏暗的光線,他的五官帶著一股邪佞的霸道,俯身望著她。
「這麼久沒看見我,想我了嗎?」
他的嗓音暗啞,一邊問著,一邊已經急不可耐的脫她的晚禮服。
羅裳趕忙推著他,道:「別……別這樣。」
這個儲物間旁邊就是女衛生間,她生怕他動作太大,引來其他人的懷疑。
可顧譯林早已按捺不住了,他咬著她的耳垂,道:「乖一點,不然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很快,羅裳的衣服離開了身體,她瑟瑟發抖著,被迫的承受男人的索取。
外面不時傳來的腳步聲簡直要把羅裳逼瘋了。
男人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流連,「怕的話,就抱緊我。」
她像個樹袋熊一般緊緊抱著他,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的恐懼。
將近半小時,他才終於滿足的舒了口氣,而羅裳狼狽的墜在他身上,可憐極了。
顧譯林將人抱到儲物間的一個小沙發上,耐心的幫她重新穿上衣服,語氣不似以往的惡劣,帶著些輕哄的意味,道:「抱歉,好久不見你,要的有點急了。」
羅裳悲涼的開口,「顧譯林,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
他的未婚妻還在外面,他居然就這麼拉著她發泄了一次。
所以,她的存在,僅僅就是這樣的價值,對嗎?
顧譯林沒有回應,她的這種問題,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無聊了。
他褲袋裡的手機嗡嗡作響,他知道他離開的時間太久了,便對羅裳道:「你自己把衣服穿好,我先出去。你過十分鐘再走,知道嗎?」
羅裳的晚禮服早就被他弄的遮不住身子了,她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沖他點了點頭。
可是沒想到,顧盛欽前腳剛走,後腳儲物間的門就被突然打開,陳欣蕾突然就沖了進來。
羅裳嚇壞了,她瞪大眼睛,連穿好衣服的時間都沒有,便聽到陳欣蕾對著外面大喊:「不好了,出事了,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