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回主臥跟我睡
第769章 回主臥跟我睡
一連在別墅里呆了三天,舒清除了在司機的陪同下接送孩子,都不能獨自出去。
舒清覺得自己像是進到了顧盛欽給她畫的牢籠,要不就呆在家裡,只要出去,就被人監視著。
她覺得這種日子過下去,和犯人也沒什麼區別。
而這兩天,顧盛欽又異常忙碌,她幾乎在白天沒什麼跟他說話的機會,晚上她又不敢去他臥室里找他。
這天,舒清哄睡著了歡歡,悄悄從小丫頭的房裡出來。
剛回到自己房間,便看到這男人坐在她床邊,清俊的面容隱在昏黃的夜燈下,格外冷清。
舒清心臟微顫,在門口停住,說什麼都不想再走進去。
因為她從顧盛欽深邃漆黑的眼中,看到了『欲望』。
這種目光太熟悉,幾乎她看一眼,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顧盛欽略微蹙了蹙眉,面對她如此抗拒的模樣,他的語氣也沒法太好,「你收拾一下,從今天起,回主臥去睡。」
舒清臉上划過驚訝之色,對上顧盛欽冷沉的目光,她有些無助的背靠著門板,低低的說:「我不想跟你睡一起。」
聲音很輕卻很清楚,每一個字都令顧盛欽極度不悅。
下一秒,顧盛欽已經站起身,舒清下意識的將手落在門把手上,想落荒而逃。
畢竟,宋麗君也在別墅,她就不信,顧盛欽會追出來對她做什麼。
然而,她剛打開門,顧盛欽就先她一步,長臂一伸,重新將門關了起來。
他的手撐在門板上,堪堪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裡。
舒清緊張的抬起頭,目光中的驚慌失措也隨之暴露了出來,「顧盛欽,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顧盛欽只是邪邪一笑,低頭看著那緊張如小鹿的女人,反問道:「我說我要怎麼對你了?還是……」
說到這兒,他修長的指尖滑過她若隱若現的鎖骨,語氣中多了幾分曖昧,「你想讓我怎麼對你?」
「我……我現在只是歡歡和澤澤的媽媽。」舒清倔強如初,一字一句的說:「我們回不……」
『去了』兩個字未說出口,剩下的話都被他悉數吞噬進了狂熱的吻里。
後來,他嘗到了她眼淚的咸澀。
男人離開她的唇,呼吸還有些不穩。
他的手指穿過她黑色的髮絲,嗓音暗啞著,「好,我不碰你,我等你重新接受我。但是你不能再這麼拒我於千里之外,你連機會都不給我,你讓我怎麼補償你?」
舒清很想說,她不需要顧盛欽的補償,她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可是,兩個孩子那麼希望爸爸媽媽在一起,而顧盛欽現在的態度又那麼堅決。
如果她再拒絕他,這個男人也不會輕易鬆口,受苦的還是自己。
就在這時,顧盛欽柔聲道:「從今天起,搬回臥室,跟我一起睡。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做那些事。可是舒清,我們是夫妻,你這樣一直跟我分居,這說不過去。」
舒清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畢竟,他碰她的時候,她過不去心裡的那個坎兒。
他已經承諾了不勉強她,她也只好借坡下驢,趁機說道:「那你也不可以限制我的自由了,我不喜歡有人天天跟著我,又或者,你連門都不讓我出。」
舒清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祈求的意味。
而顧盛欽現在就吃這一套。
畢竟,舒清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溫順了,每次對著他的時候,都是一副看仇人的樣子。
顧盛欽答應道:「我可以給你自由,但是你不要再去見凌少川,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明白嗎?」
舒清心一沉,立刻點了點頭。
現在只要能讓她出去,不要再找人像看賊一樣盯著她,她什麼都答應。
到了主臥,顧盛欽說話還是算話的,只是摟著她睡覺,並沒有碰她。
期間,舒清想往床邊躲,並不想距離他這麼近。
然而,顧盛欽卻沉沉的威脅道:「舒清,你要是再躲,我只好做些別的事了。過來!」
舒清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兒,僵著身子鑽進他懷裡。
為了自由,為了穩住他別獸性大發,她只好忍著。
男人堅實的下頜抵在她額上,聲音很輕很淡,卻又帶著一絲決然,「小清,我這周末會召開記者發布會,徹底跟上官家劃清關係。」
其實這件事,是一年前就該做的了。
只是當時舒清走了,他像是瘋了一樣撲在工作上,當時的情況與上官家決裂,對他的事業並沒有好處。
反正已經找不到舒清,他還不如好好利用上官家重新屹立於海城的商業圈子。
但現在,舒清回到了他身邊。
顧盛欽便一刻也不想再等。
舒清聽著他的話,心跳亂的厲害。
比起顧盛欽與上官若欣的婚約,舒清更在乎的是當年,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她,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們原本幸福的家。
其實,他現在與上官若欣是什麼關係,對於舒清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良久,顧盛欽都以為舒清已經睡了,卻聽到懷裡的女人聲音啞啞的,「你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離婚?」
為什麼要兜那麼大一個圈子,最終所有人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即使失而復得,心境也不能再回到曾經。
舒清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哪怕顧盛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舒清都覺得自己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接受他當年對自己的傷害。
可惜,她等了很久,顧盛欽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的沉默就好像默認了他當年的錯誤。
顧盛欽只是吻了吻她的發頂,道:「睡吧,很晚了。」
再一次的失望和無奈席捲著舒清,她眼眶發酸,卻拼命告訴自己,不要為了這個男人哭。
太不值得了!
……
第二天早晨,顧盛欽跟門口看著舒清的保鏢吩咐過後,舒清才得到自由進出別墅的允許。
顧盛欽臨上班前,還不忘叮囑道:「舒清,我可以給你自由,但你別讓我失望。」
他警告之意很明顯,舒清知道,他是介意凌少川。
可眼下她不能與他硬碰硬,便點點頭,道:「我知道。」
顧盛欽這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去公司上班。
舒清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帶著歡歡和澤澤去了幼兒園。
……
上官家。
上官若欣這些日子提醒吊膽的,雖說接觸婚約的事外界還不知道,可她見不到顧盛欽,再加上舒清又回到了顧家別墅,這讓上官若欣忐忑到了極點。
就好像那好不容易得到手的珍寶,還沒有捂熱就要交出去似的。
就在今早,顧氏的郵件已經發到了上官宏手中。
顧盛欽已經決定與上官家解除婚約,無論他們同意與否,顧盛欽這邊是鐵了心的。
上官宏一時間亂了方寸,儘管他想瞞著女兒,可後天就是周六了,上官若欣早晚會知道的。
索性,上官宏將這件事告訴了上官若欣。
上官若欣已經無心工作,整日待在家裡如坐針氈,又或者一個人在房間裡亂發脾氣。
而上官夫婦也因為女兒十分不穩定的情緒擔憂至極。
全家最淡定的人,只有凌少川。
凌少川的淡定自若和上官若欣的著急火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正是因為如此,氣的吳淑賢指著凌少川大罵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女朋友給你戴了綠帽子,你倒好,該吃吃該喝喝,我真是活久見了!」
凌少川冷冷瞥了她一眼,雙手抄在褲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然呢?我跟你女兒一起去死?」
吳淑賢被堵得啞口無言,崩潰的哭著,「真是造孽,造孽啊!我們若欣可怎麼辦?」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萬萬不能再失去一個女兒了。
這兩天,上官宏試圖與顧盛欽面談,試圖挽回這樁婚事。
畢竟,上官若欣的抑鬱症最是不能受到刺激。
……
然而,上官宏親自去顧氏都沒有見到顧盛欽,反而被顧盛欽的助理告知:「上官先生,我們總裁最近忙著記者發布會的事宜,實在沒空招待您。不過總裁讓我轉告您,希望明天下午的記者發布會您和令千金能準時到場。」
上官宏氣的臉色鐵青,冷聲道:「我們上官家到底什麼時候得了顧盛欽擺布了?他讓我們到場我們就到場?真是笑話!顧盛欽單方面解除婚約,出軌前妻,那是要受人唾棄的!」
東安瞭然一笑,道:「不好意思上官先生,總裁還讓我轉告您,當年您不擇手段非要將女兒塞給他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況且,總裁併不是始亂終棄,畢竟一開始,我們總裁就是有婦之夫,您女兒最多算個第三者罷了!」
「你!」
上官宏被東安這番話氣的腦袋發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現在的顧盛欽,軟硬不吃,再加上這幾年上官家的衰敗,顧盛欽早已經有恃無恐了!
最後,上官宏只得灰頭土臉的回去,可一路上那股氣憋的他實在是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