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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老二猥瑣的笑了起來。
我也聽的臉熱,心中暗忖:“阿羅這個丫頭,怎麼講的這麼詳細?自己也不怕羞?”
阿羅瞪了老二一眼,說:“家人以為是潘夫人偷人,潘先生屍骨未寒,潘夫人就招了野男人進屋,家人都不由得勃然大怒,忍不住往屋子裡衝去,但是一進屋子,卻發現屋子裡只有潘夫人一人,再沒有別個!家人驚疑不定的里里外外搜尋了一遍,還是是沒有發現什麼。”
“廢話!”老二說:“鬼要是不想讓你看見,你肉眼凡胎能看見嗎?”
“可是都明明聽見了聲音,怎麼會沒有人呢?於是,家人就盤問潘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潘夫人無奈之下,就把這許多天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那是自己丈夫的鬼魂,夜裡來相會,不是自己偷漢子,所以才會來無影去無蹤……家人聽了都半信半疑,可是也沒有別的合理解釋,只好作罷。”
“真的是鬼?”我聽到這裡,忍不住詫異道:“可潘先生究竟是怎麼死的?臉和頭皮到底去了哪兒了?”
阿羅說:“你們還記得潘先生在沉下水之前,潘夫人在幹什麼嗎?”
老二愣了一下,我回答道:“是在拍照。”
“對的。”阿羅說:“那個時候,潘夫人正在給自己的丈夫拍照。不幸的是,丈夫死了……之後,潘夫人也沒有心情去洗照片了。是潘家的其他人,把相機送到了照相館,洗印潘先生生前的照片。照片洗好之後,家人拿回來,給潘夫人看,潘夫人看著看著,臉色突然就變了。”
“怎麼了?”
“因為在一張照片中,潘先生的腦袋是露出水面的,可是他背後的水下,影影綽綽的有一雙手,在抓住他的腰,往水下拉!”
“啊?!”我和老二都驚訝了一聲。
“所以,潘先生根本就不是在那裡一浮一沉的玩耍,而是被一雙手抓住了,在不停的掙扎,不停的掙扎,最終被淹死了!”
老二瞠目結舌,面如死灰。
我也愕然道:“那,那當時,潘夫人在船上,就沒有發現?”
“沒有。”阿羅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照片洗了出來,誰都不會發現那隻水下的手。那是一隻人眼看不見的手,卻被相機無意中拍到了。”
“水鬼?”老二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們也這麼懷疑。”阿羅說:“潘家的人害怕了,也驚疑了,潘先生既然是被一雙手給拉著拉下了水才死的,可為什麼當時不呼叫?臉皮和頭皮又哪裡去了?而且現在潘先生變成鬼回來,又為什麼不說話?”
“對對對。”老二說:“這確實是問題。”
阿羅說:“他們越想越不安,去請了寧波有名的袁大師來看。”
“袁大師?”
“對,他是江浙最厲害的大師。”阿羅說:“結果那袁大師一見著潘夫人,就吃驚的說,你臉上怎麼有這麼重的肅殺死色!你最近招了什麼邪祟?”
袁大師,我心中暗忖,必定是寧波相術世家袁家的人了。
“潘夫人嚇壞了,連忙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都給袁大師講了出來,袁大師聽了之後,卻搖了搖頭,說那根本就不會是潘先生的亡魂!”
“不是鬼丈夫?!”老二大吃一驚,又連忙問道:“那究竟是啥賴種東西?”
“袁大師講,那東西夜夜來找潘夫人,只是為了,為了采陰補陽。”
“然後呢?”
“袁大師當時出了個主意,叫潘家的所有人都不動聲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潘夫人也照舊在屋中等著那東西再來,然後,他又交給潘夫人一面鏡子,一尊羅盤。”
“鏡子和羅盤?”能用這種相脈器具,我再次肯定了那袁大師該是寧波袁家的人。
“那是袁大師的寶貝,很厲害的寶貝。”阿羅說。
“有多厲害?”老二一臉不屑。
阿羅說:“袁大師特意交待潘夫人,如果那怪東西晚上又到了,在抱起她的時候,就拿那鏡子照它,不出意外的話,只要被那鏡子照到,那怪東西就會發怔,僵個片刻,趁著這機會,潘夫人就要拿羅盤砸在那怪東西的天靈蓋上……”
“這個袁大師,還挺狠的。”老二嘀咕了一聲。
“對付壞東西能不狠嗎?!”阿羅說:“袁大師這樣吩咐了一番,大家也都照做,潘夫人拿著鏡子和羅盤,緊張不安的在屋子裡等。”
“那東西來了沒有?”
阿羅說:“到了半夜,假潘先生果然跟之前一樣,又如約而至了。還是一言不發,什麼話都不說,上前就抱住了潘夫人,潘夫人急忙拿出來鏡子,朝著他照去!鏡子裡,猛的現出來一張猙獰醜陋而且毛茸茸的臉!”
“那是什麼鬼東西?!”老二緊張的蜷縮了下身子。
“那怪東西,跟袁大師所說的一樣,在被鏡子照到的時候,怔住了,它抱著潘夫人,站在那裡,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鏡子,一動不動!”
“信球怪物……”老二小聲念叨。
“這個時候,按照袁大師的囑咐,潘夫人是要拿羅盤砸在那東西的天靈蓋上的——可是潘夫人看見鏡子中出現的面孔,卻嚇得慘叫一聲,竟然當場暈死了過去,羅盤和鏡子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