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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衛紅的話讓我聽得心驚,我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問道:“你剛才說劉解放是故意要燒死濟清和尚的?也是他自己來這邊的?他認識濟清和尚?”
我本來沒什麼反應,突然間情緒激動,把衛紅也嚇了一跳,茫然不知所措,我又問了一遍,她才聽得明白我問的是什麼,道:“這……我不是很清楚。”
我略略失望,卻仍不死心,又問道:“那劉解放還說過什麼別的奇怪的言語嗎?”
衛紅思索了片刻,道:“情況是這樣的——他在後殿裡被你們挫敗了以後,就基本上不說什麼話了。我們走的時候,他不是也跟著走了麼,當我們到到大雄寶殿的時候,就遇見了那個濟清老和尚。當時,劉解放確實停頓了腳步,還看了那個濟清和尚,濟清也看了他,兩人的表情……似乎,似乎是有些奇怪,像是認識。”
說到這裡,衛紅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道:“你繼續說。”
衛紅接著說道:“但是他們之間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那個濟清和尚看樣子有些老糊塗了,原地兜了個圈子,突然就問我們見他的寶貝了沒有。我們哪裡知道他有什麼寶貝?也都不想搭理他,可劉解放卻說看見了,就在大雄寶殿中!那個濟清和尚立即跑進去了。結果劉解放要放火燒大雄寶殿,我攔不住他,還跟他吵了一架……”
衛紅和劉解放吵架的情形我是看見了,不過那時候大雄寶殿已經著了火,劉解放和濟清和尚十有八九也認識。可惜,從衛紅這邊的隻言片語里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衛紅見我不吭聲,便試探著問道:“怎麼,大英雄還要管什麼不平事嗎?”
“不是。”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腦海中實在是思緒紛亂。
我有一種預感——劉解放、濟清和尚,還有那大烏龜,他們之間必定存在什麼關聯。雖然現在,人和龜都已經死了,可是那種厄運臨頭的感覺卻並未消失……
“大英雄,你在想什麼?”衛紅的話特別多,我越是不想說話,她越是要跟我說話。
我半是不好意思,半是不耐煩的道:“你別叫我大英雄了。”
我語氣生硬冷淡,衛紅卻不以為忤,反而更加興致勃勃,道:“那我叫你什麼?”
“反正不是大英雄。”
“小英雄?”
“……”
衛紅一笑,道:“你如果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一直叫你大英雄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衛紅是故意這麼叫的,目的不過是讓我自報家門。也真是的,直接問不就成了,拐彎抹角繞了好大一個圈子。
我本想說的,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和叔父處處跟這幫無法無天的進步分子作對,現在又鬧出了人命,說了名字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惹什麼麻煩,頓時有些躊躇。
“大英雄害怕了?”衛紅察言觀色、猜測人心倒是十分準確,道:“看樣子是不敢說嘍。”
“那有什麼不敢說的,我姓陳,叫弘道。”我一來不想受一個女孩子家的激將,二來也實在犯了她一口一個“大英雄”。如果不說出來,誰知道她還會纏磨到什麼時候。
“耳東陳?”
“嗯。”
“弘揚道德的弘道?”
“嗯。”
“好名字。”衛紅嫣然一笑,道:“你應該是知道我叫衛紅了,我姓何,人可何,保衛紅色革命的衛紅。”
“嗯。”我正覺沒耐煩,突然瞧見水面上汩汩冒泡,接著便露出了一片黑褐色的龜殼,登時提起神來。
“哎呀,大烏龜又出來啦!”
也不知道哪個膽小鬼喊了一聲,嚇得一乾女青年又忍不住尖叫,紛紛站起來要跑。
衛紅也變了臉色,剛想起身,回頭瞧見我面帶冷笑,才沒動彈——叔父已經露出了身子,大烏龜的屍身被他舉在手中。
“上去!”
叔父喝了一聲,將手中的烏龜屍身拋到了岸上,自己受力往水下沉了沉,而後才又浮起來,以“狗刨式”游到了岸上。
眾人都圍上來,去看那烏龜屍身,我看了看斷頭處,血肉模糊,噁心難當,並不見那“金屬片”。便說:“大,想個辦法,把烏龜肚子裡的東西掏出來。”
“這不難。”叔父道:“拽著尾巴,把烏龜光嘟嘟的從殼裡薅出來。”
旁邊的何衛紅聽見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叔父瞪眼道:“你笑啥笑?”
何衛紅道:“烏龜殼本來就是烏龜身子的一部分,龜殼是它的外骨骼,不是它穿戴的什麼東西。”
叔父“哼”了一聲,還是伸手去拽那烏龜的尾巴了。結果他老人家大力之下,“砰”的一聲脆響,竟把尾巴給拽斷了,還迸了一地的血。
“***!”叔父一陣暴怒,提起手來“啪啪”的在龜殼上亂打起來,掌掌都是“塌山手”的功力,可那烏龜殼也著實堅硬,直到叔父把那烏龜的屍身給砸到陷下地里去,才終於打的裂開了幾條縫。
叔父又施展“提千斤”的抓力,硬是用蠻力把烏龜殼給掰斷了開來,烏龜的內臟器官早已經被叔父的掌力給震得稀巴爛了——叔父如此神力,周圍人全都看的舌撟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