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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張樵夫連連搖頭。
那老婆子道:“嗯。蒸好了饅頭,就放涼。等到太陽快落時,你帶饅頭到山上來,去誘騙她說話,她一般是不會開口說話的。不過,她喜歡吃那血饅頭,所以你千方百計要誘騙她張開嘴。只要她一開口,你就把這饅頭餵塞進她的嘴裡!血饅頭入口,她便再不能動彈!到了那個時候,你背著她下山,帶回自己的家裡,盡情洞房!”
老婆子說的坦然,張樵夫卻羞得一臉難為情。
老婆子接著說道:“洞房之後,你再把那饅頭從她嘴裡取出來,她必定已經吞掉了一半了,你把取出來的那一半吃了,就完事大吉。以後,她就是你的媳婦了。”
這辦法實在是匪夷所思,張樵夫聽的是半信半疑,又驚又呆,稍稍回過神來的時候,再一張望,那老婆子已經上了山,走得飛快,眨眼間就沒了蹤影,張樵夫下意識的一摸口袋,剛才給那老婆子的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張樵夫越想越覺得古怪,但實在是愛慕那女人心切,所以還是照做了。
張樵夫蒸了饅頭,帶上山去,大著膽子走到那個屋子裡,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頭織布,沒有吭聲。
張樵夫慌張了半天,然後呆頭呆腦的說:“你在織布啊?”
女人沒有理會他,張樵夫撓撓頭,又說:“你長得真好看。”
女人聽了,抬頭看了張樵夫,莞爾一笑,張樵夫就高興的魂飛天外,更增膽色,又問:“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啊?”
那女人點了點頭,可還是沒有吭聲。
張樵夫說東說西,絮叨了許久,那女人也有反應,可就是不說話,更不用提張嘴。
張樵夫心急火燎,最後想起了半禿老婆子的話,這女人最喜歡血饅頭,於是便把饅頭從兜里取出來,拿在手中,在那女人眼前晃了晃。
女人嗅到饅頭的氣味,果然就不織布了,而是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那個饅頭。
張樵夫心中大喜,要誘她開口,就問:“你餓不餓?”
女人點了點頭。
張樵夫說:“你要是餓了,你就說餓,我會把饅頭給你,你只點頭搖頭,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再問你一遍,你餓不餓?”
女人就開口了,只說了一個字:“餓。”
女人一開口,早就等不及的張樵夫眼疾手快,猛地就把饅頭塞到她嘴裡去了。
說來也奇,血饅頭入嘴,那女人立時就愣在了那裡,怔怔的,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
張樵夫背上那女人,一溜煙跑回自己的家,激動的哆嗦著折騰了,圓了房,然後才把饅頭從那女人嘴裡拿出來,也怪,那女人竟然真的不走了,留在了張樵夫的家裡,做了他的妻子。
張樵夫一直不清楚,自己的媳婦是人還是鬼,說是人,她天天不出門,白天都要把屋子的窗簾給拉上,只有陰雨天不見光的時候,才會出門透透氣;說她是鬼,她卻從來都沒有害自己,而且在五年之後,這女人還為張樵夫生下了個兒子,就是張元清。
這個說法,在我們連隊廣為流傳,據說是張元清上報組織父母家庭情況時,詳細說明的,後來被指導員給泄露了出來,一傳十,十傳百,弄得人盡皆知。但究竟是真是假,誰也說不清楚。
但老二卻時不時的把這事情講出來,並將其作為他判定張元清是**的鐵證。
老二之所以對張元清不滿,原因眾多,最早可以追溯到新兵入伍體檢,因為從那時候開始,老二就被張元清修理過。
入伍的體檢說來也叫人“慚愧”,當時,我們十幾個年輕小伙在體檢室做完例行的檢查後,軍醫突然大喝一聲:“都把衣服脫了!”
眾人面面相覷之際,屋門被人推開,又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是軍醫,男的就是張元清。
“把衣服脫光!”軍醫又喊。
年輕小伙本來就害羞,再加上又進來個女軍醫,眾人更是羞澀難當,一個個面紅耳赤,誰也不肯先行動手。
老二站在最前面,男軍醫瞪他一眼,罵道:“你聾了?!脫!”
老二脖子一梗,回罵道:“你個老,屋裡有女人你看不見?”
老二的話剛說完,張元清忽然一個箭步上前,閃電似的,抬腳飛踢,一腳踹中老二的屁股,老二慘叫一聲,便一頭扎進屋裡放垃圾的桶里去了。
我吃了一驚,既驚於張元清出手狠毒,又驚詫於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我所見過的諸多高手中,大多不及他,就連五大隊的總首領許丹陽,都未必有他這樣快!
部隊中真是藏龍臥虎!
“你娘的!”
老二怒吼著罵了一聲,把頭從桶里拔了出來,張元清又是一腳踹上去,這次,老二直接把桶都給拱爛了。
我看的實在是氣不過了,上千一步,攔在張元清清身前,握緊了拳頭,沖他冷冷說道:“你過分了?”
“怎麼?你要出頭?”張元清走到我跟前,用他那隻獨眼輕蔑的看著我,道:“你就是屠夫介紹過來的陳弘道?”
我心頭一震,暗道:“原來他知道我的底細。”
第313章 獨眼連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