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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自有惡人磨,老生常談,至理名言,這三個小鬼,今天算是自動送到閻王手裡了。
以他們的本事,我完全可以放心,對叔父造不成任何威脅,我唯一擔心的是殿外的五大隊!
在這檔口,五大隊的那六個人已經近乎悄無聲息的移身到大殿門口了,而殿內的這三人仍舊如在夢中,毫無察覺!
高手近在咫尺,就連叔父也屏息凝神,不敢稍有異動,唯恐驚擾了他們。
一竹道長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卻伸出手朝窗欞之外虛指了指,又朝叔父搖了搖頭——這啞謎打的意思很明顯,那是讓叔父不要跟五大隊動手。
一竹道長原來還很緊張,他以為五大隊是衝著茅山來的,可是現在,我們都看出來了,五大隊是衝著那三個邪教異徒來的!
從古至今,都有常言說道,民不與官斗。更何況是在非常時期?
一竹道長以而今的處境,自然是對五大隊相當的忌憚,可叔父偏偏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因此一竹道長才如此緊張的提醒叔父。
叔父朝一竹道長點了點頭,但眼中的神色卻是相當的不以為然,也不知道叔父他究竟明不明白一竹道長的“良苦用心”。
殿內,那三個人反覆商議,“黃布衫”與“老三”的話尤其多,說的都是怎樣找回所謂的“神牌”以及“滴血木偶”,或者如何如何跟他們的教主報告、交差……那“大哥”卻有些沉默寡言,但每說一句話,“老三”都要附和。
可到底,三人仍舊沒有說出個結果來。
他們的教主是誰,是什麼教,也沒有在絮叨的話語中透露出來。
如此這般,他們三人商議了將近一個小時,可苦了樑上的我們三人。叔父早已經等得不耐煩,我也心中焦躁,只想衝下去抓住這三人,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要撬開他們的嘴,非得叫他們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只不過外面五大隊的一干人還都沉得住氣,不露面、不出聲、不動手,我們三人也只好暫且蟄伏忍耐。
“不找神牌了。”突然間,那“大哥”說了這麼一句話。
“黃布衫”和“老三”都愣住了,片刻後,“老三”先緩過神來,連聲道:“對對對,大哥說的對!不找神牌了,咱們得先找黃姑,把滴血木偶收回!呂主任那伙人好對付,一竹老道也……”
“大哥”卻道:“也不找滴血木偶。”
“黃布衫”和“老三”不由得面面相覷,“老三”嚅囁了幾下嘴唇,也不知道該如何出言附和了,那“黃布衫”試探似的問道:“大哥,那我們怎麼跟教主交差?”
“大哥”緩緩搖頭,道:“不交差。”
“啊?!”“黃布衫”和“老三”徹底愕然,呆呆的看著“大哥”,作聲不得。
那“大哥”也不再吭聲了,殿內一時寂靜如死。
半晌,“黃布衫”才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道:“大哥,您也學會開玩笑了?”
“大哥”瞥了“黃布衫”一眼,道:“神牌被誰取走了?”
“黃布衫”道:“大寶禪寺那邊說是麻衣陳家的兩個人,一個是相脈閻羅陳漢琪,另一個是神斷陳的長子陳弘道。”
“大哥”道:“你斗得過陳漢琪嗎?”
“黃布衫”立即搖了搖頭:“大哥說笑了,我這點本事跟人家提鞋也不配。”
“大哥”再問道:“我斗得過他嗎?”
“老三”馬上接口道:“大哥您的本事獨步天下,除了教主之外,估計無人能比!那個陳漢琪叫什麼相脈閻羅,依我看啊,不過是借了陳家的光,託了中土半神陳天默的福,論真實本領,呵呵,十有八九是個浪得虛名的人,他要是真的遇見了大哥您這樣的高手,估計啊,嘿嘿,一萬個打不過!”
“放屁!”
那“大哥”惡狠狠的瞪了“老三”一眼:“既然如此,咱們怎麼不追到陳家村去奪了神牌回來?!”
“老三”瞬間閉嘴,滿臉尷尬之色。
“黃布衫”在一旁搖了搖頭,道:“大哥的本事雖然高,但是比陳漢琪,可能要差一些。”
“大哥”又問道:“那教主呢?”
“教主……”
“黃布衫”遲疑了片刻,道:“我聽人家說,陳漢琪是現在麻衣陳家所有的高手中,把六相全功修煉到最高境界的唯一一個人,要是只以相功來分高下,估計就連神斷陳漢生也不一定斗得過他,他的修為,可能已經跟不死老道陳天佑差不多了……教主他,教主……”
“黃布衫”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沒有對他們教主的本事和我叔父相比如何做個評價。
“大哥”開口道:“教主的本事不如五行六極,否則也不必藏匿行跡。陳漢琪的本事與五行六極持近,教主須差之一籌!”
“黃布衫”和“老三”都訕訕的,默然無語,顯然那“大哥”並沒有虛說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