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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蘭尺在你身上。”我瞧了一眼披在明瑤身上的外套,道:“在衣服內側的口袋裡,不太好取。”
蔣明瑤把身子一側,外套閃出一邊來,丁蘭尺也露出了一截,她道:“你用嘴叼出來。”
我看了一眼那衣服內側口袋所在的位置,在明瑤的胸前,如果我湊上去用嘴去把丁蘭尺給叼出來,勢必要碰到明瑤的身子。這可怎麼是好?
“弘道哥,快點啊!”明瑤催促我道。
“這,我……”
“你臉紅什麼?!”明瑤道:“生死攸關的時候,就別在意那麼多了!我的身子你又不是沒碰過!”
這幾句話說的我心中一片凜然,同時暗暗慚愧:明瑤一個女孩子家,都這麼光明磊落,倒是我在這裡翼翼艾艾,不成樣子。
放下惺惺作態,我湊上前去,用嘴咬那丁蘭尺露出來的一截。
離得稍遠,我便嗅到了明瑤身上的幽香,一陣陣侵入肺腑,擾的我心中十分不安。
嘴巴夠不著那丁蘭尺,我只好又湊近了些,不經意間,臉就撞上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明瑤渾身一顫,我便嚇了一大跳,急忙撤回來,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卻見明瑤閉著眼睛,臉上緋紅,嘴裡說道:“沒事!再試試。”
我只好再次努力,把心一橫,碰到就碰到了,爭取一次解決問題,如果反覆不成功,那反倒是顯得有意了。
想到這裡,我也不管那麼多了,直往前湊,撞向溫柔鄉,忘卻煩惱絲,張嘴咬住丁蘭尺,拔了出來。
取尺在嘴,大功告成,心中仍不免惴惴,砰砰亂跳不止。
回想那令人心猿意馬的體香,還有那溫潤軟玉,我更是覺得面紅耳赤,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再瞧瞧明瑤,一雙晶眸中儘是無邪純真的光輝,毫無雜念,我不由得在心中暗罵自己:陳弘道啊陳弘道,你怎麼能這麼無恥,你怎麼能如此褻瀆明瑤妹子?
“弘道哥,你試試鋸我手腕上的頭髮。”
明瑤哪裡知道我心中轉瞬萬千的念頭,見我取出了丁蘭尺,只是歡喜,當即就背過身來,叫我鋸她雙手手腕上纏著的頭髮。
我用嘴咬著丁蘭尺,露出有鋸齒的那一面,去劃拉明瑤手腕上的頭髮——
連火芯子都燒不斷的頭髮,丁蘭尺能湊效嗎?
我原本是不抱什麼希望,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那丁蘭尺的鋸齒剛剛觸碰到明瑤手腕上纏繞的頭髮,這頭髮便即崩斷!
我大喜過望,嘴上不停,繼續用功,那頭髮以縷而斷!
“好了!”
頃刻間,明瑤便喜悅的歡呼了一聲,雙手已經脫離束縛!
說來也著實詭異,那些個被丁蘭尺鋸斷的頭髮,一旦落入地下,便立即融入土中,消失不見了。
“遇金而斷,遇土而入,遇水而融,遇木而生,遇火而縮!”潘清源在一旁叫道:“我明白了,原來是五行克化之道,妙啊!妙啊!”
明瑤回過身來,用手取走了我口中的丁蘭尺,道:“這些輪到我給你解綁了!”
我瞧見明瑤的手腕上晶瑩一片,顯然是我剛才用丁蘭尺鋸斷她腕子上頭髮時,流出來的口水,當真是尷尬。
明瑤的雙手得脫,解開我身上的束縛實在是易如反掌!
潘清源瞧見我們兩個都站了起來,登時大喜,道:“也趕快給我解綁!”
我把潘清源和阿羅雙手、雙腳上的頭髮全都給割斷了之後,阿羅還沒有醒來,明瑤去擦阿羅身上的汁液,驀然間輕輕“咦”了一聲,我連忙問道:“怎麼了?”
明瑤卻又搖搖頭,說:“沒什麼。”潘清源則仰面朝上觀望著,恨恨的說道:“咱們趁著那藤妖練功不敢分心的時候,一擁而上,結果了它!”
我想起來那藤上半身人面的眼睛,不寒而慄,心中暗忖:如果是正面對敵的話,被她瞧上一兩眼,必定就要落敗,那可是絕無勝算的。
眼下,若是按潘清源所說,趁著它練功的時候,偷襲暗算,說不定還有可能出奇制勝。
“明瑤,你說怎麼辦?”我心中雖然已經同意了潘清源的提議,但還是想聽聽明瑤的看法。
明瑤已經擦乾淨了阿羅身上的污穢汁液,卻若有所思地站起來,走到土坑的後方,瞧著那兩個上下排布的洞口,緩緩沉吟,道:“這兩個洞其中之一應該是通往墓穴的?”
潘清源指著上方洞口,道:“我一路追蹤,就是從這個洞口進來的。”
“那下面這個洞口呢?”明瑤道:“這又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潘清源乜斜著瞥了一眼,不屑的說道:“管它做什麼的,想來也不會是做什麼好事的!咱們快點動手!”
“不如咱們進這個洞裡瞧瞧,看看裡面是做什麼的,好不好?”明瑤完全不體會潘清源的急切心理。
“哎呀!一個土洞有什麼好瞧的?!”潘清源急躁起來,道:“你們女孩子家就喜歡胡鬧!等咱們把那藤妖結果了之後,你想怎麼瞧就怎麼瞧!”
“那我現在就想瞧瞧!”
“弘道,你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