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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村夫人,你從昨晚到今天早上還做了許多別的工作。在阿守君和潛入房子化裝成蠍子怪物的侏儒搏鬥的時候,是你出現在他的身後將他麻醉的。接著也是你把電話線割斷,在雜務房裡設置了臨時交換台。還有,今天早上把品子小姐嚇的昏過去的那隻大蠍子,也是你把它折小之後悄悄的帶進來的。
“在這間房子裡面,就在受害者的身邊,居然潛伏著罪犯的同夥......不,豈止是同夥,應該是首領才對,玩著各種各樣的把戲,即使是驚險萬分的節目,也能夠自由自在盡情表演。
“就在剛才,那些好象用魔法變出來的寫著下午3點鐘的紙片,也是出於同樣的原因。除了你,還有誰能搞出這樣的惡作劇呢?我只不過是模仿一下你的手法而已。哈哈哈哈哈,怎麼樣,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你還是不肯承認嗎?”
明智偵探的語氣越來越強烈,向著殿村夫人步步逼近。殿村夫人臉色蒼白,兔唇扭曲著,發出強烈的喘息聲。但是,她的表情雖然倔強,卻沒有繼續辯白,只是默不作聲的瞪著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明智。
“你也許覺得還能繼續狡辯。還想說這些是案情推理,根本不能作為證據。那麼好吧,請你看一看這個這就是你所信賴的下屬們勸首領自首的勸告書。還認得這筆記吧。你在雜耍藝人中物色和網羅罪犯充當你的手下。那些幫凶現在已經全都招認了。否則,我怎麼能把殘疾的小姑娘帶到這裡來呢?又怎麼會知道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呢?哈哈哈哈哈,總之,你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沒有人會來救你了。你已經是籠中之鼠快點痛快的在我面前投降吧。”
即使如此,殿村夫人仍然沉沒不語。她一聲不吭的站起身來,燃燒著憎惡之火的雙眼,直盯著明智偵探不久,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張鐵青的臉突然詭異的扭曲著,發出尖利的笑聲。她笑個不停,詭異的笑聲迴蕩在整個屋子裡面,簡直令人難以接受。
三十四,滴下的血跡
啊,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在座的人不禁一個個呆若木雞。殿村夫人情緒高漲地環視了一下四周,抬起左手的手錶展示給大家看,說出一番恐怖的話來。
“明智先生,請你看一下手錶。你只顧起勁的羅嗦犯人的事情,到底小姐現在怎麼樣啦?你是否認為犯人不會實施他的預告了?呵呵呵呵呵......”
她旁若無人地笑著,真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已經被逼到最後的刑場了,仍然毫不畏懼,以孤立無援之身向著強敵明智小五郎展開反擊。可是,她自己和侏儒同伴都已經被抓住了。那些雜耍藝人手下也被一網打盡了。還怎麼實施預告中的殺人行動呢?難道還隱藏著什麼就連名偵探也沒有發現的秘密企圖嗎?
“恩,現在正好是3點。到了3點又能做什麼呢?”
明智從容不迫的回答。
“到了3點品子小姐就要被殺死了,而且就在大家的眼前。”
殿村夫人邪惡的慾念在布滿血絲的眼睛裡燃燒著,擺出一副要決鬥的架勢。
“就在眼前?哈哈哈哈哈,你在胡說什麼?品子小姐根本就不在這裡。根本不可能發生那樣可笑的事情
櫻井氏臉色鐵青的虛張聲勢道。其實他已經被殿村夫人就是罪犯的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徹底擊垮了,深怕品子被殺的預告會因為某種異想天開的手法而變成現實,心中驚恐萬狀。
“呵呵呵呵,你想看嗎?小姐被殘忍殺死的慘狀?......那好吧,就去看看吧。明智先生,各位,都請跟我來。不,我決不會逃跑的。我也想看看這一情景......當然,就在這間房子裡面。”
殿村夫人用眼角輕蔑的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人們,毫不遲疑的朝客廳門口走去。明智偵探撲過去一邊抓住殿村的左手腕防止她逃跑,一邊跟在她後面。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大家為不知道下面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而揪心不已,提心弔膽地跟在後面。
殿村夫人走上樓梯,走進了二樓的客廳......就是早上發現那隻大蠍子的客廳。
“諸位,紅蠍子是決不會忘記和你們的約定的。請看著吧,那個,那個,就是那個天花板上的紅色的東西。”
殿村夫人用沒有被明智偵探抓住的右手指著客廳正中間的天花板,用好象很高興似的、奇怪的笑容看著大家。
大家都看到了,都聽見了。
在奢華的白木做成的格子天花板上,有一個2尺左右見方的扁扁的圓圈,沾滿了滲出來的紅色液體。其中有一兩個地方像漏雨一樣,紅色的液體吧嗒、吧嗒地不停地滴答在青色的新塌塌米上,在上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紅池。吧嗒,吧嗒......不用說,那一定是鮮血。天花板上面一定是有人被殺死了,鮮血直流。
沒有人說話。極度恐懼,極度的悲痛,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很幸運的是櫻井夫人並不在場。她因為氣氛實在是太恐怖了,和女傭們一起留在了樓下。
“呵呵呵呵,紅蠍子已經完全履行了約定。”
屋子裡只聽見殿村夫人那充滿瘋狂的尖銳笑聲在迴響著。
“諸位,你們認為這是誰的血呢?不用我再多說了吧。不過,怎麼樣?時間一秒都不差。明智先生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偵探,可是也不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最後還是紅蠍子取得了勝利。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