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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看,還真是奇怪。因為聽說有人被殺我們才急忙飛奔過來的,可是,這兒卻連一點殺人的痕跡都沒有。是不是你腦子出問題了?這兒可是有名的鬼屋啊。“
”你大概是做夢了吧?“
警官們氣鼓鼓地責備起相川守來。
”不,決不是什麼做夢!的確是殺了人。這好象不是普通的犯罪事件。在那個壁龕上有一個木箱子,可以聽到裡面有奇怪的歌聲......“
”你的話還真是奇怪,這裡那有什麼木箱子啊?還說什麼有人在木箱子裡唱歌,在殺人那麼緊張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有人幹這樣的蠢事呢?“
”或許這件事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但是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正因為這個不合常理,所以才讓人感到恐懼......咦,你們看,那個是什麼?“
相川守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看了一下壁龕的擱板,發現那上面有很奇怪的東西。一個警官拿在手裡的手電筒正好照在壁龕的擱板的正中間,在那圓形的光柱下面,浮現出一個猙獰的物體的形狀。
”看,上面好像畫著什麼東西。“
警官們也注意到了,用手電筒湊近了仔細一照,像是從褐色的擱板上滲出來的一樣,一隻紅黑色的多足怪物,一動不動的緊貼在那裡。
那形狀很模糊,乍一看還讓人誤以為是洇出來的水漬,正因為如此,才讓人感到發毛。
“我明白了,那一定是蠍子!紅蠍子!你們看,這和春川真由美被綁架的那一天放在床上的毒蟲的形狀一模一樣。”
相川守終於分辨出那個怪物的形狀。
果然如此,經他這麼一說,那的確是蠍子的形狀。八隻腳,兩隻鉗子。還有尖尖的尾巴都一一畫的清清楚楚。
一名警官無意中湊近那個圖案,用手指輕輕地觸了一下,突然吃驚的大叫起來。
“啊,是血!這隻蠍子竟是用血畫成的。”
看來,用鮮血畫成的蠍子來作為罪犯的紋章真是在合適不過了。不管怎麼說,那些傢伙還真是夠大膽的,竟然在壁龕的正面留下了這個標記作為自己的署名,然後揚長而去。
“不管到底是用什麼材料畫的,裡面一定摻了好多血。要畫這麼大的圖案,可要用很多的血。”警官吃驚的說道。
“恩,恐怕人已經被殺了。”
發現這個奇怪的血跡後,警察們已經不在懷疑相川守了。
“接下來如果我們仔細地檢查一下套廊的話,不管罪犯怎麼擦拭,準會留下一些血跡。”相川守又好勝地加了一句。
仔細一檢查,結果果然和他說的一樣。
“那麼,他們是怎樣處理屍體的呢?現場留下了這麼多的證據,看樣子不可能把屍體藏起來而不被我們發現的呀。”
“恩,我們在找一邊試試看。”
接下來,他們又在屋子裡非常仔細地搜查了一邊,結果除了在柱子和榻榻米上發現了許多新的細小的血跡和罪犯好像是從廚房門出入的之外仍然一無所獲。
在廚房門的外面,隔著一小片的空地,有一道穿過圍牆通向廚房的小板門,上面的木門已經朽爛了。從那個門出去,有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的對面似乎是一座懸崖,從懸崖上面可以俯瞰下面的鐵路。所以小板門外面的小路不是直線的,而是沿著圍牆橫向延伸出去。
正當那兩名警官在這裡搜查的時候,從警署來的搜查主任和兩名便衣刑警急匆匆地趕到了。他們在離開派出所的時候,曾經打電話向上級作了報考。
搜查主任一接到兩名警官的匯報,似乎認識到了這事件的嚴重性,命令一名刑警立刻部署警戒線和向警視廳報告,自己則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並決定繼續對現場進行搜查。
屋子裡面已經全面的搜查過了,剩下的只有圍牆裡面的那片荒蕪的空地。空地圍住了屋子的正面和南面,約有600平方尺的大小,大部分都長滿了及膝的野草。
本來詳細的搜查要等到天亮才能進行,幸好從警署出發的時候已經預想到了可能要進行夜間搜查,於是事先準備了手提的強光照明燈,在加上三個手電筒,因此決定把整個空地的草叢都巡查一遍。
人員分成兩組,分別從草叢的兩端開始搜查。相川守加入了搜查主任的那一組,懷著強烈的好奇心跟在拿著手提照明燈的刑警的後面走著,感覺自己簡直就像平日裡所嚮往的那樣已經變成了一名真正的偵探。
走在掛滿了露水的草叢裡,那滋味可一點也不好受。照明燈只能照到很少的一部分,在晃晃悠悠的照明燈光下面,相川守心理想著怎麼還沒有發現血肉模糊的屍體呢,突然腳下踩斷了一根樹枝,不禁嚇的寒毛直豎。
“這裡可真夠荒涼的。在東京的市區,居然會有這樣的鬼屋,真是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似乎是這房子怎麼找不到買主。據說是曾經有人在這間房子裡自殺過,那個死者的靈魂經常出現的緣故。這樣的一間房子就這麼空置著,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就成了罪犯作案的場所。”
搜查主任和刑警們似乎是要減輕一下現場的恐怖氣氛,相互之間閒聊著。
沒過多久,突然有一個黑影像箭一樣飛快地從庭院的另一邊跑過來。大家吃了一驚,一時都反映不過來呆立著不動,只見那個黑影氣喘吁吁地報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