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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兒八經的。
聞景乖巧地翻開第二頁。
第一行,本學期學習目標:期末總分提高200分。
???
現在距離期末考不到1個月了好嗎!
聞景把手裡的A4紙往前一推,指頭狠狠戳那行字,粉色的指尖戳出一小片白:「20多天提分200,你自己試試?」
「總分是1050,這個我辦不到。」
作為校園紅榜第一,傅星閒的總分似乎是960多。這樣的人的確不可能提200,但是考300分的就能辦到!?
「我看過你的試卷,分析了你的情況,綜合判斷……」
聞景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德新中學是民辦學校,每個年級末尾的兩個班基本都是些其他高中上不了,被家長花錢塞進來的學生,他混在九班很不起眼。
怎麼會有人在看到他的成績以後,覺得他一個月能夠提高到總分500?
聞景覺得很煩躁,不知道和分化期有沒有關係。
他不自覺提高音量,打斷了他的話:「是不是老劉跟你說了什麼。」
傅星閒眉毛挑起。
聞景無視了他詢問的眼神,越想越覺得,老劉肯定把他在辦公室刷的數學卷子拿出來了,不然傅星閒怎麼可能這麼看好他。
「好呀老劉,說話不算數!」他拍桌而起,跑了出去。
恰逢許多人吃完飯,浩浩蕩蕩回教室。
氣溫三十多度,一群人剛才穿過中午陽光直射的操場,渾身是汗。
而聞景一出門就和一個正在捂著肚子打飽嗝的男生撞上了。
臥槽那叫一個生化武器。
聞景被混亂複雜的氣味轟炸,兩眼發黑,腦子嗡嗡嗡的,兩腿發軟。
「景哥你怎麼了?」恍恍惚惚有人在問。
好像還有其他人湊過來,帶著濃烈的汗味。
聞景都快吐了,剛剛吃進肚子的食物在胃裡翻江倒海。
他踉蹌一步,右手扶住走廊欄杆,左手把其他人揮開:「你們、離我遠點。」
這什麼嗅覺敏感越來越嚴重,還讓不讓人活了。
還好空氣里的味道很快散了個七七八八,不說清新,但至少能呼吸了。
「沒事,我帶他去休息下。」耳熟的聲音響起。
聞景昏昏沉沉地扭頭,差點撞到身邊人的懷裡,緊接著被一雙有力的手扶住。
清爽的草木氣息包裹住他,難受的感覺一掃而空。
他抬頭。
傅星閒看著他,聲音柔和:「又不舒服了?要去醫務室嗎?」
會長大人的淨化空氣功能再一次得到了驗證,值得一個五星好評。
聞景抿著嘴,感覺自己莫名委屈,有點想哭。
……
媽的,這是哪裡來的脆弱情緒?
他這算是離不開傅星閒了嗎?
分化期有這麼詭異?冊子上沒說啊!
好氣!
聞景握拳砸了一下欄杆:「嘶……」
欄杆當然沒事,但鼻子發酸眼眶發紅,更想哭了。
傅星閒抓住他纖細的手腕。
白皙的手指關節處紅了一片,看上去好像很嚴重。
他嘆了口氣:「分化期情緒很容易不穩定,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就好了,你不要拿自己身體撒氣。」
「我情緒還可以。」聞景反駁,「就是嗅覺太敏感了,完全聞不了其他味道。」
傅星閒的左手在身後不自覺握拳:「那現在呢?」
聞景撇撇嘴,悶悶地說:「你簡直是個人型空氣清新劑。早上也是,披上你的外套感覺舒服很多。」
傅星閒微怔,而後輕笑:「那不是正好。」
他低頭抬手解扣子,脫下制服外套。裹住了聞景。
他身上有一種令人無法反抗、想要臣服的氣質。
聞景渾身肌肉繃緊,感覺非常不自在。
「劉老師其實沒說什麼,你要想去找他問問也可以。等你想通了,我們再來討論學習計劃吧。」
傅星閒幫他理了領子,扯了衣角,比了個請的手勢,轉身進教室。
聞景愣了半響,伸手拉拉長的袖子。
這衣服真的很大,他可以當風衣穿。
又有幾個同學從走廊興沖沖地路跑過,跟聞景打了個招呼就進了隔壁教室,帶起一陣風。
沒聞到什麼不能接受的味道。他的衣服簡直是神器……
聞景深呼吸了幾次,下樓去找老劉。
辦公室里,劉老師抱著保溫杯,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怎麼才來啊,等你半天了。」
「傅星閒說要讓我提高成績200分,你看這說的是人話嗎?」
聞景還沒質問老劉是不是泄密,就聽見他說:「他不是人他給你衣服穿?」
聞景:?
劉老師喝了口枸杞菊花茶:「你到底怎麼想的?總不能一直這麼混下去吧?高二要文理分科,你分數低了可進不去理科班。」
「你怎麼知道這是他的衣服。」
雖說只有傅星閒總是一絲不苟的穿著校服外套,但學校里不少人會把校服放教室,空調太冷的時候披一下。
這種一手消息……聞景回想了一下剛才路過的人,摸摸下巴:「老頭,你是不是混進學生小群了?」
*
張山下午提前到了教室,等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聞景回來。
「景哥,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