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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走，別打擾我學習。」朝歡拍掉林侃的手。
「行，我走了。」林侃走到門口，想到什麼又折回來，「哎，歡崽你吃早餐了嗎？要不要我帶早餐給你們？」
「不用，已經吃了。」
「行吧。」
朝歡轉回去，拍拍江佟冶手臂，「繼續繼續。」
林侃走到門邊，突然拿出手機對著兩人的背影拍了一張，心想要是這兩人成了，或許這張照片還可以拿來回憶回憶。
林侃一走，二班又重新安靜下來，江佟冶讓朝歡把剛才說的那幾道相同題型做一遍，自己則在一旁看書。
「班長。」一班的一個同學扒在門邊往裡面看，等江佟冶看他才繼續說，「我有一道題不會，你有空不？」
江佟冶沒有回答，而是先看了眼正在旁邊安安靜靜做題的朝歡。
朝歡自然聽到了同學說的話，但是他現在忙著算題，頭也不抬的說：「哥哥你去吧，我在這做題。」
江佟冶嗯了聲，起身和同學回一班，離開前回頭看了眼朝歡。
男生低著頭，這個視角能看到他腦袋頂的發旋，跟他主人一樣可愛。
「班長？」同學見江佟冶突然停下，疑惑的叫了一聲。
江佟冶回過神來，「走吧。」
朝歡不知道前門發生了什麼事，他依舊專心的對付這道題。當他快要解出答案時，手機響起了鈴聲。
草。
思路一下子溜了。
「幹嘛啊！」朝歡看都沒看來電顯示，語氣很不友好。
電話那端的人顯然沒有想到朝歡的語氣這麼凶，愣了好幾秒後才出聲：「醒了？」
聲音低沉磁性，明顯是屬於成年男人的聲音。
「哥……哥？」朝歡懵了，看了下來電顯示，上面正顯示著【哥哥】兩個字。
「喊哥就行，喊什麼哥哥。」朝采言說，「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作為朝歡的親大哥，朝采言對自己弟弟的生活習性一清二楚。這個點，周末第一天，八點半，朝歡應該在睡覺才對。
「說出來哥你可能不信。」朝歡語氣里滿是驕傲，「我在學習。」
朝采言必須不信，嗤笑一聲。
「你看，我就說你不信，等我拍張照給你讓你大吃一驚！」朝歡切到微信聊天，把課桌以及課桌上的練習冊拍進去發給大哥。
朝采言看了照片，還真沒想到自家弟弟居然會早起學習，誇獎一句：「不錯。」
朝歡得意洋洋：「那是。」
既然弟弟在學習，朝采言也不好打擾他，說道：「那你去學習吧，掛電話了。」
「哎哎哎，等一下，哥哥！」
江佟冶回到二班，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很大的一聲「哥哥」，腳步一頓。
朝歡低著頭沒看到江佟冶，繼續跟朝采言說：「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感覺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過幾天吧。」朝采言一個月前到國外出差，也是好久沒有見到弟弟，「你想要買什麼嗎？到時候把清單發給林秘書就行，你應該有他的聯繫方式吧？」
「有。」
「嗯。那你繼續學習吧，我這邊有事，掛電話了。」
「好。誒，哥我才發現我倆在聊長途。」
「你哥我有錢。」
「嗯嗯，朝總牛逼。」
朝歡掛斷電話時，嘴邊的笑意還沒消失，一抬頭就看到了倚在門邊的江佟冶。
「咦，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江佟冶見他聊完電話才走進教室，「做完那幾道題了？」
朝歡看了眼草稿紙上寫滿的計算，「快了。」
「嗯。」
過了半個小時，朝歡把小江老師出的題給做完。
「小江老師，我做好啦。」朝歡驕傲的舉起草稿紙，「您看看。」
江佟冶被他那聲小江老師說懵了幾秒，沉默地接過草稿紙。
「怎麼樣？做對了嗎？」朝歡眼神無比期待。
江佟冶沒說話，把朝歡寫的解題過程看完後，勾勾手指讓他湊過來。
朝歡咻地一下湊過去，像只聽話的小狗勾。
「這裡，3×7為什麼是22？」
「……」
「這裡也錯了，少了一個步驟，算出來的是有限小數。」
「……」
「這一道題全錯。」
「……」
一共三道題，沒一題是全對的。
朝歡沉默幾秒，撓了撓鼻子，自我安慰：「行吧，起碼做出來了，要求不能太高。」
通過這三道題，江佟冶也知道了朝歡的基礎到什麼地步。
也得出一個結論。
這學生，有點難教。
第6章
朝歡本以為補習的時間很慢，誰知道他也就做了一張卷子，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一到飯點，朝歡的肚子準時叫起來。
「咕嚕」一聲，江佟冶都聽到了。
朝歡摸了摸肚子，說：「哥哥，我們去吃飯吧。」
「嗯。」江佟冶剛應下，就有同學來找他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朝歡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緩緩抬起頭看著那個同學，目光很不善。
同學察覺到朝歡的視線，喉結滾了滾，有點緊張的問：」怎、怎麼了？朝歡你也要一起嗎？」
「不去。」朝歡拒絕，收拾好東西後又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江佟冶，想了下，然後說，「哥哥要不跟你同學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