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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老林
一隻毛色有些無光的老年白貓,躺在林歇趙念慈的合照邊,正有些埋怨的說道。
“幹嘛,老酒。”
今年快四十歲的林歇,依然是銀灰色的短髮,只是肩膀要更加寬了一下,稍許有一些些駝背,五官更加沉穩,講話時聲音有些粗啞,時間在他身留下的痕跡,僅僅是失去紅光的容顏和微微彎下的背脊。
“瞄”我都十三歲了,這麼重要的一天,你還要帶我去節育,腦子有問題?老酒埋怨又無所謂的反抗。
“你自己看看,你都十三歲了。”林歇指著地一隻橘色母貓,還有邊的數十隻小奶貓。
“爸!”別墅門外,傳來一陣焦急催促的聲音。
林歇對外面喊道:“馬來!”
轉而,他威脅的指著那隻死皮賴臉的貓:“別老不害臊,這是最後一位了!”
他揉揉母貓的小腦袋,橘色母貓甜蜜蜜的“瞄”了一聲,似乎在說謝謝,只是老酒白了一眼林歇,估計在想啥時候再帶回來一位,貓生苦短,及時行樂.....
林歇起身,一邊走,一邊拿毛刷把身的毛刮掉,一看這熟悉的動作,就是每天都做。
他拿起沙發趙念慈給自己編制的圍巾,一針一線都是她努力圍的,雖然不太好看,但是林歇今天一定要帶著。
出門時,迎了今年二十一歲,一直作為校花的恩禮。
“爸!姐姐的婚禮都快開始了,你要是不在可怎麼好!”恩禮拍拍林歇的肩膀,把最後的貓毛給彈掉。
“這個小酒又帶來一窩!”林歇埋怨的說道:“十三年前就該把他割掉!”
“好好好,我的老爹呦,你就饒過它吧.....”
恩禮拉著林歇的手,向著車庫走去。
走到一輛瑪莎拉蒂前,這是林歇送給她的十八歲禮物。
恩禮開車,林歇安逸的坐在副駕駛。
“我不想去......”林歇靠在椅子,撇撇嘴。
“幹嘛?不想姐姐嫁人嗎?”
“她才二十四歲.....多待兩年多好......”
“好啦,爸,我五十歲都不嫁人,一直陪你不就好了。”恩禮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微笑說道,她這老爹,是越活越回去了。
“呵,你能有你姐姐貼心嗎,趕緊找個男朋友走人走人。”林歇壞笑。
結果顯而易見,恩禮一個小粉拳打在他的胳膊。
“對對對,我就是暴力女兒,就不嫁人,氣哭你!”
“好好開車.....”林歇假裝疼,揉揉胳膊,憋著笑抬眉毛看著前方。
車停在花園大酒店門口,立馬有人迎接過來,這幾年公司任職要位,最近退休的老王正在前列。
“林總,你可算來了,好多老朋友都在找你......”兩鬢斑白的老王,喜笑顏開迎林歇說道。
“這不是來了嗎。”林歇跟著老王,向著婚禮現場走去。
恩惠作為伴娘,則找急忙慌把車停門口,跑去化妝了。
走過酒店大堂,直直走向了一片酒店內幽綠色,修建整齊的草坪,專門的樂隊正彈奏輕雅的音樂,草坪中心一條花路,一個製作精美的牌子,寫著“祝:林恩惠小姐,張克欽先生,結婚誌喜”
婚禮開始之前,四處都有男女賓客穿著禮服,一邊敬酒,吃簡單的自助餐,他們看到林歇來了,立即有人喊著老林,迎接過來。
“老林,恭喜啊!”江南和傅先生帶著自己的夫人過來。
“一般開心,也就一般開心。”林歇看到老友,笑的很開心。
“今天都正式成為親家了,才一般開心嗎?我才不管,你女兒已經是我兒子的人了哈哈!”三少露出兩排牙齒笑道。
他的兒子,張克欽暗戀恩惠十三年,本來學習很差的他,為了能和恩惠一個初中高中大學,據說是頭懸樑錐刺的努力學習,才堪堪跟腳步。
大學畢業後,張克欽這傢伙牽著有些害羞的恩惠,到家裡來,說付出所有都要娶恩惠。
林歇當時就差點沒把他給轟出去,不舍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緩過來,還是恩惠好聲好氣的安慰才有效.....
“你兒子入贅!都說好了!”林歇故意好笑的瞧了他一眼,到現在他還因為三少兒子要娶自己女兒有些置氣。
“好吶好吶,我們兩家這麼近,贅就贅吧。”三少今天喜事臨門,兒子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女孩,開心的不得了,而且他十分理解林歇作為父親的心情,這可是自己的心頭肉,掌明珠啊......
和了年紀的華峰,愛斯,以及諸多公司同事,恩樹基金會的成員們打了照面,林歇趕忙前去和長輩打招呼。
其實說是長輩,也只有他媽一人了。
三年前,孩子的外公外婆相繼去世,林歇親自給他們按照當地習俗做好葬禮,骨灰盒和念慈的放在一起。
林歇的母親,身體稍微好了一些,但一直處於偶爾會病發的狀況,到望京生活後,可能是家庭氛圍讓她的心態變好,很快適應了在家裡的生活,和趙念慈的爸媽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她此時坐在賓客座位的第一排,正在看著一個小男生玩手機遊戲。
“媽。”林歇過來,坐在身邊,有些疲倦的扭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