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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麼多如果
圍著別墅,有密密麻麻數千執念。
隨著大光明教幾人出來,執念們躍動了起來。
多是淺灰,銀灰,中間只有二三位深灰
大光明教的人消失在雪夜裡,數千執念中間少了一大半,跟在他們身後。
有的匍匐在地上,有的攀爬,更多的只是佝僂著背,毫無神采的跟著。
他們都是大光明教用殘酷的方式控制意識,成為俘獲人類意識的工具
留下來的執念,都是李家這些年來“找”來的。
李家幾代人都在為了執念而努力,可以知道緣由送走的,就送走,若是不行,就按照斗笠老者的儀式來送,最不濟,就跟在身邊,有的執念時限到就離開,只有少數近百位還在李家
他們的神采,就要比大光明教帶走的要活潑許多。
一位抽著煙的阿婆喊道:“這就是大光明教?他們的手段可真是噁心!”
“是啊!聽聞他們用邪法切割咱們執念的意識,然後強加進臣服與他們的意識,以此來控制人類。”一個背著書包,帶京劇面具的孩子說道。
“光是要接受新事物已經頭疼,還要強加進去,這對我們執念來說,是虐待啊。”一個穿著西服的上班族捋直不存在的鬍子說道。
還能互相之間嘮嗑,看來李家的執念比大光明教搜刮來的執念,日子要好上許多。
他們在門外依然碎碎念,反正平常人都看不到聽不到。
聖子王思宇,色老和妄老,包括教徒恩禮,坐上了黑色專車。
過了半個小時,他們到達大光明教總部。
到達的那一刻,他們控制的執念身體淹沒進大樓里,消失不見,似乎偶爾會傳出來一陣悽厲的哭聲,只是他們聽不到罷了。
聖女朱莉和其他幾位重要的教徒,正在門口迎接。
朱莉對色老和妄老微微彎腰問好,其他人則匍匐跪地。
“大光明教萬歲!大光明教萬歲”連著喊到聲嘶力竭,直到王思宇說停,他們才停下來。
朱莉看著在王思宇身後雙目無神盯著地面的恩禮,眉頭微皺。
“把這孩子放在女便那裡。”王思宇對朱莉說道。
“是。”朱莉眼神一變:“她是不是還太小了?”
“先放那。”王思宇仔細看了眼朱莉,確信她的確在試圖反轉自己的想法:“之後再說。”
為了他自己所洞穿出來的,朱莉心情,王思宇多加了一句。
朱莉心裡這才平穩了一些,大光明的人,誰不知道女便就是供教里重要人士玩樂的地方,比如給王思宇洗澡,服侍他的人,都是從女便而來。
王思宇被安送到他自己的房間,朱莉牽著恩禮的手,到了女便的門口。
推開門,川音大姐在裡面匍匐跪下來,其他女人也從自己的位置急忙下床,跪在地上。
朱莉輕聲說道:“起來吧。”
隨即,眾美又急忙起身,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僅僅坐半邊屁股,如接受點閱的女犯人
宋伊雪也在,她已經成為了這個環境的一份子,沒有一開始的自我意識。
他腦袋僵硬的看了一眼門口,不記得這是誰,內心卻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有了悲涼。
朱莉牽著恩禮的手,沒在中間停下,而是裡面的房間。
將門打開,裡面有舒服的床,洗漱的地方,甚至還有打不開的電視機。
她把恩禮帶進去,然後坐在床上,對恩禮說道。
“在這裡生活,不要驚動別人,好嗎?”
恩禮沒有反應,只是無神的接受這個處境。
“乖”朱莉將恩禮的身子安放在床上,幫她脫掉那一身帶著污血的粉色睡裙:“閉上眼睛。”
恩禮立即閉上了她那已經乾澀的雙眼。
朱莉的手安放在她的胸腔,正在淡淡且平穩的上下起伏。
“好了,睡吧,醒來之後也在這個房間待著,不會再有人命令你了。”
朱莉眼眶微紅,但她立即就仰頭,讓淚水吞咽回去。
教徒恩禮很快按照命令睡著了
朱莉從房間出來,川音大姐就在門口等待。
“沒有我和聖子的命令,不能驚擾到裡面的孩教徒。”
“曉得了,聖女。”川音大姐說道。
朱莉上電梯,看著電梯玻璃上面倒映的自己面孔,憔悴而脆弱,悲愴又自然而然的怯懦,無法管理自己的意識,不知是行動阻攔思維,還是思維阻攔行動,看來就像是一個不會笑的小丑,把五官用釘子釘到骨頭上面。
她自嘲的笑了笑。
“呵”僅此一聲。
凌晨四點,林歇在自己睡臥的隔壁房間,近乎屍體一般躺著。
恩惠沒有被驚動,房間的隔音設備很好,即便她的房間和恩禮只有一牆之隔,如果沒有縫隙開著,她也聽不到,加之最鬧的時候李長春在門口守著,恩惠依然在安睡。
廚師長等廚師,還有非大光明教的菲傭,被連夜請走,李家的人總會有辦法。
老王除了關心林歇的安危,其他都無所謂。
他清楚自己亂想無用,只能寄希望與來家裡的這三人,從剛剛的一系列舉動,都可以看出他們和大光明教在對立面,也就是林歇一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