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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男本來還在打瞌睡,囈語道:“你有孩子了?誰的?”
“有畫面了!解封了!大家醒醒!”第一個看到畫面的小伙子鑼鼓喧天的呼喊道,在場堅持上夜班的大傢伙,一個個打起精神,見自己的等待沒有白費,這麼長時間的信任,對公司後台的守望,讓心思熱血的青年熱氣上腦,揮舞起拳頭。
“大幹一場!”
也有感性的女孩,眼眶有了淚花,心裡想著林總是怎麼著急忙活,在各個崗位都占據著重要的職能,連封禁這麼大的事都能解決,簡直是太神了,了不起!
這邊忙碌著,王思宇的行宮則又是烏煙瘴氣。
王思宇給江華打電話,都打不通,不去想可能性,就是知道有人從中作梗,這正大光明的樣子,可能是忘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總而言之他放棄了去尋找江華,這就是“棋子”的可悲。
他先是把怒火傳達到了第一個告訴自己的小助理,拳腳相加後,一口唾沫吐在了牆面上,然後在房間裡渡步,火氣怎麼都壓不下來。
轉而,他在人攙扶下走上電梯,陰沉著臉走出來,敲開一個門後,在門口又恢復了耐心。
等了一會,從摺扇後走出一個矮個的男人,正是和林歇有過衝突的“欲老”
“欲老,我要見色老。”王思宇臉上依然陰沉,語氣卻平穩和藹許多,看來即便是火氣沖沖,對矮個子欲老還是極為尊敬。
“他剛剛和我說了,無法見你。”欲老站在邊上的石頭椅子上面,眼睛正好在王思宇的胸口。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你要來問詢為什麼不能立馬去找林姓男子,並且讓我傳達一個答覆。”色老手拍著王思宇的肩膀,如在勸慰自己的傻大侄子。
“怎麼說?”王思宇面有喜色,他心目中的神就是欲老,他的話自己都會無條件聽。
“時機未到。”色老眯了一下眼睛。
“啊?時機還未到?”王思宇捂著自己腦袋:“為什麼一定要等初雪,我真是要瘋了。”
“欲老說的什麼時候出過錯,我有預感,他一直努力到如今,就是在等這場初雪。”色老看得出王思宇極其痛苦,被林歇折磨的極為難受,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為林歇而不好過。
“我想殺了他,從見到他那一刻開始,只是遠遠的瞄了一眼,我就滿心憤怒,火怎麼都壓不下去,好像曾幾何時就有過深仇大恨,我告誡自己這是假想,但隨著一次次接觸,恨意卻從來不曾消下去,反而到了影響到我神智的地步。”王思宇蹲坐在地上,頭觸在欲老的肚子上。
欲老的手輕輕的拍在王思宇的頭上。
“我們都站在你這邊。”
“他必須得死,不然我會很痛苦。”
“聖女最近怎麼樣?”
“她?”王思宇面部不再痛苦,反而浮上一層嫣紅:“她就很好,幫我維持著公司秩序。”
視角再次回到林歇,他已經到家,老王則到了自己的休息處。
林歇和老王將比較曖昧的訊息“周青收到了制裁”這一結果,通過短訊告訴了遠在半個望京外的瞿老,三人心懷心事的將各自的秘密埋藏,將這個比表面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這是成年人的能力。
在家門口,他碰到了在門口打瞌睡的菲傭。
菲傭穿著深藍奶白相見的工作服,平底拖鞋,一邊走一邊捂著嘴。
“怎麼還沒睡?”林歇關心的慰問了一句。
菲傭看到林歇進來,驚訝的退後了一步,微微欠身。
“林總,我正好出來上衛生間。”她用扭曲的中文說道。
“哦,家裡各方面都辛苦了。”林歇伸了一個懶腰,他認真的感謝,卻不知道怎麼更直接的表達,如果是心思簡單的人,會覺著林歇是敷衍,可菲傭不是,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林歇的真摯。
等待林歇的背影消失在旋轉樓梯是,菲傭畢恭畢敬彎下的腰直了起來,脖子往前伸,她本來臉上帶著讓人不心煩的微笑,突然,瞪大了眼,往林歇消失的方向“瞄”,嘴巴微張,像是殭屍在吞咽口水,眼珠因為過份往上抬,眼白占據了眼睛大部分,血絲也溢出了些。
她腦海里或許還迴響著林歇真切的關心,可意識里那不可辯駁的命令還是占據主導權。
林歇走著走著突然背脊感受到一陣涼意,微微欠下腳步,他的知覺告誡自己應該回頭望一望,至少確定這個涼意的方向,可稍稍左右看,三位執念正各自在自己的位置慢慢行走,這個房子很大,念慈和兩孩子都在睡覺。
他緩慢的走到扶梯邊上,往黑乎乎的一樓客廳看,菲傭本來應該在樓下,卻只看到一隻腳匆匆從視野中消失。
林歇胸口回傳的涼意消散,他拍拍胸脯,心想自己應該是太累了。
沒有敲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床頭燈還開著,趙念慈的睡顏進門就能望到。
她正微微呼吸,一邊熟睡,一邊抿了一下嘴唇。
微黃的燈光斜斜的打在她的容顏,她睡的很熟,林歇走到床邊,可能是夢到了什麼,夢中囈語道:“林林歇”
“嗯,我在。”林歇沒想到是夢話,自發的回覆道,等到過了一會,見趙念慈又恢復了熟睡,眼珠子眯成兩道溫潤的彎月,嘴巴微微嘟起,看來在夢中林歇又惹她吃醋或者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