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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麼,或許和他一起是你執念的一部分,可無論如何,可你是什麼?你清楚嗎?你這幅身體可以做到的?你清楚嗎?”
不管是誰,都沒有聽黑客如此認真的說過話,而話題的中心,空姐卻神色一僵,比往常更滲人的退開一步,近乎無力的駐足與玄關牆門。
“你說的對。”
空姐支支吾吾說道,失落的情緒明顯不過。
黑客不再說話,似乎說完那句,自己也和自己生氣。
從他們的對話可以知道的是。
空姐對於自己的宿主林歇,和趙念慈的感情始終不滿,這和之前數次的曖昧她的反應可以看出。
而這次他們的完全融合,則直接差點讓空姐暴躁,雖然被黑客拉住。
並且用“可你是什麼?你清楚嗎?”這樣玄乎的話來打醒她。
最後,看來執念和林歇不止是“夢想成真朋友圈”這麼簡單。
他們之間,必然還有更緊密離奇的聯繫。
只不過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再說好不容易有了對話的兩位執念,重新恢復互不相識的沉默之後,房間裡只剩下微微成年男女的喘息聲。
那聲音懸空在空氣中,如夾雜著粉色的氣息滾動,讓人混亂。
不過看來執念嘴上有時候黃晦,尤其是黑客總是滿腦子葷段子,可看來這個氣氛對於他來說毫無影響,半睜著眼,就如什麼都沒有聽到。
空姐的半邊身子在月光下,苗條的身材,還有恰到好處的腰身以及臀瓣,被圓滑的月光分割成桃花般的兩半。
那滲人的笑容越看越淒涼,**隨時都會在空姐連衣裙下被寂寞的苦水融化,讓人心疼。
而理解執念還需要好多路要走,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嘶嘶嘶嘶”愈發微弱的嘶嘶聲
突然,在半夜之時,兩位執念同時抖擻的動了,他們兩先是在黑暗中確定對方的存在,然後銘心傾聽,兩人的頭在脖子或手上微動,側耳聽。
靜的可怕,可那嘶嘶聲雖然再以幾塊的速度微弱,依然揮之不去,最起碼聲音小到幾隻時,兩位執念還是可以篤定的聽到。
怎麼回事?
這時的林歇和趙念慈已經在主臥,也就是趙念慈的房間虛掩著門行房事,不時從裡面發出**碰撞的聲音,還有鼻翼咽喉發出的舒爽喘息。
這聲音絕對不是那裡發出來的!
相比較於空姐的五官偏執,黑客那提在手上的腦袋還是會隨著情緒第一時間變化,他驚疑不定的盯著那始終緊鎖,就在前不久還有灰的門上。
那是除了趙念慈的主臥,和林歇的住的隔斷房的一間側臥,據說房東始終沒有回來,就擱置了。
按理來說,這裡面是不可能有“什麼東西”存在的,可是那嘶嘶聲分明就是從裡面發出來的
攪得人心裡惶惶的,如果聽到的兩位執念有心跳的話。
可惜他們不是膽肥,而是沒膽。
兩執念同時渡步,如在複製行為,慢慢無聲的行動到那門口。
“唧唧嘶嘶嘶嘶”聲音隨著愈發近發生一些變化,如果硬要形容,就像是貓爪在老舊的房頂畫圈,然後碰到了木板里的蛀蟲。
那是小生命死亡的同時,還有劃破木板的聲音。
這門可以擋住別人,不代表可以擋住黑客和空姐。
他們或許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可是隨著向前邁的一步,身體還是順利的塌了進去。
明明身體和牆重合,看起來就像是腿和身體分割開來。
可是當全身走進發出聲音的側臥,身體卻完好不變,真是讓人嘆服的神奇。
“啊”空姐和黑客的咽喉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呼鳴,以他們的處境和身份,無法形容面前的正在發生的。
這房間沒有一樣家具,空白的仿佛世界初次誕生。
“他”面對著牆,身體以坐在椅子上的姿勢,然後雙手抬在肚臍眼前方,手指正噼里啪啦的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而且仔細一看“他”竟然沒有下肢從半個大腿往下,一片空白,一團灰色的雲卷纏繞著,好像從下為止立馬就會消失。
這姿勢,就像是在面對著電腦,手正在鍵盤上面打字或者玩遊戲,一切皆有可能。
之所以有無數想像的空間,是因為啥都沒有,只有“他”
面對如此詭異的一幕,黑客和空姐卻立馬鎮靜下來,不再有任何情緒波動,反而就像是找到了休憩的空間,竟然安定的站了下來。
原來這是他們的同僚:執念。
而身體不完整,沒有其他豐富的行為,簡而言之就是和人類相差甚遠,可以證明他是淡薄的執念,這在黑客初見林歇時就說過了。
只不過沒想到這才第一次碰到,而且就隔著一道扳子過了數年。
如果讓林歇知道這個事,不知道會不會懷疑人生,自己可是睜眼瞎一樣早在初來望京時就和執念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過
那位執念始終沒有轉頭,從背影看過去也實在過分的乾瘦,肉幾乎找不到,說是骨架子,也有些過分。
重新安靜下來,三位執念當做各自不存在,繼續想或者做自己的事情。
而那只有她們可以聽到的嘶嘶嘶嘶的聲音繼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