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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在和皇的新婚生活里,也總是會想起那穩重,被將士們愛戴的林將軍......
林邪不再看一眼,起來後,一臉平靜的站在他已經滿頭白髮的老林將軍身邊。
婚禮如期舉行,結束之後,林邪被軍營里的副將兼朋友,也就是千年後和黑客一模一樣的男子,生著一頭細碎的銀髮。
他醉醺醺的帶林邪到都城最有名望的梅苑,是有名望人花天酒地的地方。
林邪平日裡從不來,但今天因心情的緣故,早就喝了幾蠱,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來這裡。
他把白斬太刀放到酒桌一側,就悶頭開始喝酒,也不吃菜。
類似媽媽桑的女人一見竟然是最有名望的林將軍來了,急忙招呼梅苑最美的丫頭來招呼。
年輕的林邪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愉快,他不敢承認自己對今天婚禮的女人留有餘念,但又不敢直面,只能將思緒全部沉浸酒水裡,期許自己大醉一場,明日全部忘掉。
邊的夜鶯用出所有魅勁,若是能被都城萬千少女暗戀的林邪看,那後半輩子就含著金湯勺了,只是都無法讓林邪抬眼一瞧。
他那友人,趕走了這些女人,然後罵罵咧咧的呼喊來那胭脂塗三層的店家老闆。
“你這梅苑就這些了?根本看不!”
他將青瓷酒杯扔在地,嚇得店家老闆惶惶不安,捂著累贅一般的胸口,急忙跪下。
“算了,不用,再喝一會就走。”林邪擺擺手,不願多談。
可店家老闆眼睛一瞄,心想若是外界傳出去讓林將軍不愉快,自己這店也就到頭了,急忙心生一記,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其實梅苑最近才培養了一位頭牌,只是......賣藝不賣身......”
林邪不語,繼續沉默的喝酒,全然不顧邊如何。
他那友人,表示有興趣:“既然只賣藝,那便看看有什麼藝。”
只是男人就是這樣,前腳還為此嚷嚷的事,後腳兩杯之後就腦子暈乎的忘掉。
只見梅苑那老闆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讓人瞧見的頭牌,到屋子裡,友人已經趴在地睡死過去。
林邪低頭喝酒,全然沒顧得誰進來,誰又倒下,只是如慣性似的,一杯又一杯。
進來的女子,位於酒桌前,微微欠身:“小女卿兒,拜見林將軍......”
林歇眼神晃動,在執念的死前畫面里最為震驚的一次。
林邪沒抬頭,卿兒也沒有自顧自的表演才藝。
之間僅僅剩下友人發出的鼾聲,以及倒酒的咕嚕聲,而卿兒,自從打過招呼之後,就沒有再多說話。
時間悄然流逝,林邪發覺再喝下去,就會不省人事,現在的狀況,已經快要失去冷靜,他的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喝了。
他先是踹了一腳自己的友人兼副將,他翻了個身,鼻孔冒了個泡,鼾聲倒是停了下來,只是今晚是難以醒過來了。
林邪放棄喊他起來,這才自從女子進來之後,第一次抬眼。
本來只是輕輕一瞄,眼神卻不可抑制的停留在她的身。
這位抱著太刀睡覺,不久之前不確定心意的年輕男子,痴呆一般看著面前的伊人。
相較於梅苑其他的女子,她的穿著過於保守,和其他女子白花花在外的不同,她是能遮掩多少就遮掩多少,身僅有小腿兩寸,胳膊三寸曝露在空氣中,純黑領直到脖頸處,因為鼻翼以的臉頰被桃紅色冠絕輕輕蓋著,所以見不到全貌。
但那微張的雙唇,已經要讓人陷進去。
林邪沒有直接起身,倒是為這驚艷女子站著這麼久,自己卻沒有發現而自責。
“你這是?”
“卿兒在等您看過來,再給您舞一曲。”
林邪似乎這才想起來,不久之前有呼喊過店裡一位賣藝不賣身的女子。
“只管舞便是,為何非得我看過來。”
“不是為了舞而舞,是為了您而舞。”
林邪沉默了一會,然後站起來,走近時,呼吸到她身自然的清雅香氣,或許是酒精的原因,仔仔細細的咪眼品味一番。
為了掀起遮蔽她雙眼的粉冠,他又走近了一步。
尋常女子哪敢動彈,但卿兒還是退卻一步,從細碎的腳步,可以看出她相當緊張。
“莫非是有斑或者瘡?”
“沒有......卿兒,只會舞......”
“不,你只是違抗我罷了。”
林邪繼續走近,直到她後背抵在牆,心跳加速,臉頰發紅髮燙。
“摘了舞。”林邪順勢取下,見到她緊緊眯著眼睛,本以為的瘡斑都不在,等她小鹿亂撞的睜開眼時,林邪誤以為自己因為醉意見到了星辰。
而卿兒則眼眶有些水霧,她是梅苑撿來的孩子,所有梅苑的人叫她琴棋書畫,卻沒來得及叫她在這裡的本職工作,是討好男人。
“嗯,對不起......”林邪為自己的堂皇而道歉,他坐在了酒桌前的椅子,將雙手安放在膝蓋,如聽先生講古樹的學語孩童。
卿兒因全貌被看到有些不自然,但她因此清晰看到林邪後,卻莫名放鬆下了警惕。
在梅苑被保護的長大時,就聽聞往來的客人姐姐誇讚林邪舉世無雙,沒想到真正看到,的確是讓人臉紅心跳.......她轉轉頭,瞎想什麼,不就是喝大酒的糙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