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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完成執念消失,還能怎麼消失?”林歇聽到提莫的話,多少有些釋懷,內心的沉重,也稍稍消散些許。
“執念也不是永存的,除了完成執念,還有就是構成執念的時間走到盡頭,無力的消散在空氣里,沒有人記得,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大多數執念,都是這麼消散的。
畢竟......死前做不到的事情,死後怎麼可能輕易做到......”
林歇的胳膊,環在5dd厚實的肩膀上,他在5dd面前和執念對話沒關係,一直以來,5dd也不卑不亢的接受這個設定,提莫也不提,也就不需要和他解釋了。
他一邊開始移步走,對5dd說道:“我們回家。”
“我們去解救那些**弄的執念好不好......”林歇看似在和自己對話,這個問句,不是在問執念或者5dd,而是自己。
剛剛那番巨人執念死前的景象,很大程度的觸動了他。
王思宇要自己死都沒有激發他的報復心,只想要之後做好防範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可所謂大光明教的卑劣行徑,讓他怎麼都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巨人執念的死,印刻在了林歇的心裡,讓他那總是平淡,與人不爭的心,產生了變化。
人命,就以如此殘酷的方式被毀滅,綠色的液體,沒有封面的冊子,張口閉口就是聖子,邪惡.教派本性暴露無疑。
不知道還有多少執念深受其害,他們單純的靈魂,和百萬無一的機會,讓他們成為執念,最終,卻被利用成了階下囚,工具!
他和王思宇必然不死不休,兩人從一開始見面,內心就隱隱生出只能活一人這一印象。
“這事,不簡單。”提莫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5dd不聲不響的扛著腳手上的林歇,向著小區走去。
鴨舌帽隊長,他坐在車后座,瘋狂的催促隊員快速疾馳。
他們的黑色奔馳在街上,和打了雞血一樣不斷超車,變到,闖紅燈,每分鐘以幾十分的速度扣著,那移動的監控攝像頭,記錄下了這忽視交規的一幕。
走路邊開罰單的交警,看著私人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馳而過,立馬對著對講機喊話,踏上摩托,追著尾聲,他有必要遏制這個行為。
交警越來越多,車向著城市中心飛奔而去,最後,瘋狂的追趕,停在了離三里屯不遠的老民宅前。
為了保持城市原貌,這附近被改建成打洞酒吧的違規建築正在連夜拆除。
隊長帶著帽子下車,進入了小區,耳邊迴響著交警的車鳴,以及隊員的問話,他權當沒有聽見,耿直的向著小區內部,大步的行走......焦急下,他開始奔跑......
他跑到一間發黃的民宅前,鑰匙開樓下的門,然後開始順著狹窄的樓梯往上跑。
聲控燈,隨著他那沉重的腳步聲,從下至上的發光。
最後,他停在了下來,面前是紅色實木木,門沒鎖。
隊長眼前依然慌亂,呼吸急促不安,額頭,鼻翼,都是汗水。
推開門,玄關處,整齊平穩,電視機的聲音,還有男孩的嬉鬧聲。
他摘下了帽子,露出凌亂的頭髮,和憔悴的面龐,走了進去。
客廳內,一位溫婉的中年女子,正在縫製毛衣,一看起來四歲左右的男孩,正在看著電視機的奧特曼,拳頭揮舞,似乎在懲治邪惡的怪獸。
他們同時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呆滯的看著眼前背負灰暗的男人。
“你怎麼......”溫婉女子站了起來,毛衣針線跌落在地上。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面目有幸福的紅光,看來第二胎生命讓他感受到生命的緩慢的幸福滋味。
男孩嘟著嘴,不再看著電視,他看著“陌生”的男人。
隊長給看了眼溫婉女子,讓她不要問,他的呼吸平緩下來,鬆了一口氣。
他坐在男孩身邊,手顫抖著摸他可愛的腦袋瓜子。
男孩的額頭和他一樣寬敞。
“剛剛來的阿姨,有沒有欺負你啊?”鴨舌帽隊長,嘴巴顫抖著問道。
男孩和開了話匣子一樣:“嗯......”他允了一下大拇指,指了指棒棒糖:“沒有欺負呀,他買了好多棒棒糖,還和我玩奧特曼和怪獸的遊戲,可賴皮了,故意撓我痒痒,害的我亂叫,被媽媽罵。”
隊長一聽,對溫婉女子呵斥道:“為什麼要給陌生人開門,我不是說過了嗎!”
女子欲言又止,隊長邊上的男孩,聽到後,警惕的站了起來,抱住媽媽的肚子,呵斥道:“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媽媽!”
溫婉女子聽到兒子的話,抱著兒子,讓他腦袋貼在自己肚子上。
“她說......她說是你同事......我又好久沒見你.......”溫婉女子支支吾吾說道。
鴨舌帽隊長,被男孩的話,嗆得心裡作痛。
他帶上了帽子,把痛苦的五官隱藏在長長的帽檐下。
“和我有關的,都不要有來往。”隊長留下這句話,匆匆出門。
“給肚子裡的孩子取個名字好嗎?”女子對隊長的背影喊道。
她得不到回應。
和王思宇這聖子和大光明教有關聯的人,似乎都蒙上了不幸的枷鎖.......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完全惡人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