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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同了,三寶一眼認出這個女人就是飛機上讓人印象深刻的空姐,她似乎解放了某條枷鎖從圈養的花籠子裡慢慢優雅的走出,上身雖然包裹著鍍著花邊蕾絲的灰黑色半透明圍巾,暗色玫瑰花的太陽帽恰到好處的把臉頰小心翼翼的藏匿,渾潤如玉的恥骨把上下半身的比例調和的無比完美,黑色比基尼泳褲色澤致命卻不喧賓奪主,完完全全把這對緊緻白嫩的長腿承托成了一個甘願接近的真相,而不是飄渺虛偽的秘密。
她最值得注目的不是得天獨厚的美麗而是渾然不覺自己有多麼配的上這個詞彙,走路的姿勢有些過份小心,深怕這單薄的衣著被風劃破,可以看出她似乎不太習慣這幅打扮,卻輕而易舉的成為台上的焦點,她像是一位從英國中世紀苦酒GG中走出來的謹言慎行,墨守成規從未犯錯而成就完美的女郎,也可以說有她的地方才是舞台,其他人只能在一邊觀看就已經彌足珍貴。
只要她走向誰,不管是被老伴打腦殼的墨鏡大爺還是放棄思考和對分泌物置之不理的李發,都會失去理智拋棄所有蹲下俯首舔抵,這一點都不誇張,不然過著苦行僧一樣生活的三寶也不會在她越走越近的時候心跳也跟著深深的震顫,除了面對朱莉,他不允許自己失去冷靜。
徐林枝的表情不再僵硬,將自己精緻恰到好處的曲線置於三寶眼前,下心思畫的清麗妝容,似乎給這張雍容的臉添上幾分迷人的倦怠,眼睛緩慢的眨巴眨巴,在輕吟請君入甕,一股不可阻擋的熱浪襲來,三寶不合時宜的回想起了自己墮落前二十多載悲慘的床事記錄,他曾經將迷途的流鶯的內褲拽到腳踝讓對方瑟瑟發抖,也被醉酒哄臭的女人撕裂襯衫,鼻涕眼淚一把一把,不幸糟糕的前戲成了夢魘,折磨的他,成就了他了無趣味的涼薄個性。
春霞,不,是朱莉之間漫長距離澆滅了他僅剩殘存的愛欲,也搶走了作為男人斗天斗地的興趣。
濃厚的烏雲第一次撥雲見天明,露出徐林枝俏麗的眉眼,威脅他賴以為生的愛情忠貞和嘲弄他無意義的堅持。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第十七章 複製 下
三寶不再硬撐,他想要主動和停在自己身前半米的女人對話,他內心如此催促到,是時候揭示勇氣為上天給你們安排的看似偶然相遇的現狀而對話了。
搖擺不定,眼睛不知面向何方,最後把自己的目光安放在海口處遠洋的白色帆船,盡力把身子面朝空姐,手背在後面像犯錯的初丁,他想說卸了妝你反而更好看了,開不了口,拿昂貴的香水當驅蚊花露水的瘋子才會這麼冒犯的和女士說話。連李發都拿指甲蓋戳他的後背,提醒他趕緊說話。
徐林枝察覺到了這位憂鬱男士無法言喻的窘迫,以為是自己過份親近導致,略一思索有些扭捏不自信的說道:“可以從名字問起。”
她不再和飛機上一樣故意親昵拉長語調的道著“慢走”“你好”,卸下自己穿戴上的厚重包裝,用自身原本的聲音來對話,就顯得生份有冷淡的距離感,但是足夠好聽,在艷陽下如一縷清泉洗滌耳根。
“你叫什麼名字。”三寶幾乎是下意識的這麼接應道,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沒有用疑問的語氣而像是再說一句平常的問好,把那聲向上彎曲的語調自動刪去了,點到為止停頓在句末梢,不自覺的保持了不長不短的距離,就如對方展現的距離那般,沒有自作主張的靠近,同時也沒放棄希望。
“徐林枝,父親姓徐,母親姓林,名為枝。”她從未如此介紹過自己,因為不曾想別人是否好奇,而流利不停頓的一句話可以看出她至少在內心演練過無數遍,也因她說完就面帶潮紅,胸口起伏,像吹響了號角用盡了力氣,這般少女心十足的心思更添一份天真的魅力,讓他缺失一份難接觸的神秘感,卻多了憨憨的親和力。
“哦吼,徐林枝。”他重複名字的時候就如嬰兒學講話般字字說的磕磕絆絆,更別提這聲哦吼是哪個次元的人扭捏作態時的語氣,他經歷了一開始的驚艷,幾個呼吸之間就適應了對話,眼睛恢復了茫然,也順便把氣氛陷入深不見底的谷底,連漲潮的海浪用力打在膝蓋上了都拍不醒這談愛界扶不起的傻阿斗。
三寶給人一種請你來討厭我的態度,有自知之明沒有特殊原因的人應該離的越遠越好,畢竟自身的情緒健康比結果更加重要,歷史可以證明自找不快都不會有好結果,可怕的是徐林枝同樣內心扭曲,竟然接下了對方軟綿無力的回應,並且極為冰雪聰明:“名字不重要。”她說:“對嗎?”
黃天三寶承認在她帶有欺騙性的語氣下有些放鬆警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對眼前的完美女性保持眼神渙散,可她的脖頸簡直似天工萃取,連西方吸血鬼啃咬前都會先觀摩一番,他好像對女人的脖子有獨到的見解,一定要長成什麼模樣才能勾引他的興趣。
微微蜷縮的身體在浪拍打時如古琴上的和旋搖動聽者心弦,那聲關切的問句讓三寶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把他遲緩的情緒溫柔的調動起來,三寶認真的想了一大段話,張著嘴正要說些什麼,可能是因為徐林枝從始至終期待的看著自己,才讓三寶如臨大敵,話都說不清楚。幸虧有李發,他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加藤鷹,,他昨晚喝醉時拿出自己引以為傲的中指炫耀許久,這樣的強大男人怎麼可能見了少有的氣質美女就傻眼,可又怕徐林枝被她吸引,幸虧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