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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念慈靠近再次重複了一聲,這一步靠近實則也是從她心中的陰暗情緒中走出的重要一步。
“我當然要去,在門口等你。”
“你......你可以演.......演一下爸爸嗎?恩禮會很高興的。”
“不好吧......”林歇回過頭,正眼看著她,畢竟和她的聲譽有關,帶著孩子的單身女性有了一位新的男人,是需要面對一些非議的。
“答不答應嘛。”趙念慈低著頭,面部紅撲撲的,心裡一面鼓在敲擊,嘭嘭響。
“這是我賺到了,這麼漂亮的老婆女兒,求之不得。”林歇沒有多想,這麼回復道。
然後趙念慈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
辦好手續,回到病房,家人們的臉色並沒有多少怪異,他們在恩禮的面前說好了二老留床,讓她們兩人回去換洗衣裳,順便把中午遺留的一大堆菜熱熱吃了。
以送行為由,四個大人在醫院門口的小花園碰頭,林歇自然知道為什麼,現在情緒穩定下來,也有必要知道為什麼有水庫這一茬了,要知道,如果不是特意去了解的話,一些年輕的廊坊人都不一定知道上水庫,二老活了這麼些年,精的很,自然不會遺漏這點。
醫院門口路過一塊碎石走道,和一個小型噴泉,就到了稍微僻靜的地方。
“有什麼難處就和爸媽說吧,你一直這麼自己撐著不是事。”趙母停下來,擔憂的說道。
“對啊對啊,你看我們就指望著你找個好男人,恩禮能健康的長大,這一鬧,我肺都快喘不過來了。”趙父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拍怕心口。
“是那個人,柯旭成。”趙念慈深呼吸一口氣,剛剛一路上就在想怎麼把那個家庭真正卑劣的地方和父母以及林歇講,一直這麼掩藏著,最終只會傷害到最重要的人,
“他?怎麼還糾纏不休的,這個人!”說起這個名字,趙母只有氣,自己的寶貝疙瘩,在京城不聞不問,表面上禮貌紳士,卻讓女兒整日受委屈,。
當然,她知道的也僅限於此,其他更加不堪入目的則完全不知道。
“中午,恩禮沒回來,我接到他的簡訊......”趙念慈為了安撫住母親,手握著她的手,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大家看道,然後以她的視角把前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草叢裡蟋蟀亂叫,不遠處人們走路時稀稀疏疏的腳步聲......聽著的人只覺得不敢相信,甚至一陣泛嘔。
這是怎樣一種扭曲變態的情緒!
“報警!必須報警!我的傻閨女,這種事情,你要第一時間和我們講才對啊!你這樣,豈不是放縱惡人了。”趙父聽完捶胸頓足,氣的眉宇都飛了起來,立馬拿出手機,開始撥弄警局號碼,眼看著眼裡就要失去冷靜了。
趙母同樣鬱積,她的無法理解更甚與趙父,她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是被親生父親送到湖水邊,現在救回來,她們還能有的商議,萬一林歇不在!
萬一林歇不在!
這個家庭就毀了!
趙母認真的,心懷感激的看著林歇,相比較於如何懲治惡人,他更關注如何感激恩人,這是他們本末倒置的地方。
突然,她半跪了下來,嘴上說著:“小林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我們這不負責的父母,姥爺姥姥的人了,一直沒想到事情已經發展到這這個地步了,我們的錯啊!”
“萬萬不能!”林歇全身用力托起趙母,這若是跪下來,自己得多不好意思,絕對承受不了:“我們應該聽念慈的,她一定有她的考慮,再報警也不遲啊。”
理性的他,也胸腔有火,希望可以懲治那個柯旭成,決不能姑息惡人逍遙法外!
林歇扶起趙母,趙父拿著手機,都看向趙念慈,眼神火熱。
“我......”趙念慈有些結巴,她突然感覺嘴唇很重,說話又難,總要在腦子裡過濾好多遍,可要說的都沒有一個正確的方式道出,她狠下心,眼神堅毅,希望可以得到最重要的人的同意:“我承認,發展到危及恩禮生命的地步,是我的錯。”
“但是你們有想過為什麼離婚時我不說呢?因為我不希望把事情弄的滿城風雨,就當成我們感情不合而離婚,也比她猥褻自己女兒,要強的多!”
“難道要讓恩禮背負這個“被污染”的成分成長嗎?即便我們不提,我們也沒有證據,他的無理家人只會咬住不放,痛苦只會延長......也可能......可能是我婦人之仁吧......”
她算是冷靜的說起自己的心理話,說道自嘲的笑了笑,因為從某個層面,她只是為了息事寧人,不願再和他們一家人有牽連。
但是!她說的不無道理。
當時的他們家只是廊坊一個小地方的普通家庭,父親是退休工人,母親是小型居委會的管事人,也算是個匆忙的閒職,如果真鬧起來,自己家請律師都可能要借錢。
就當時來說,可以平靜的離婚,自己可以撫養恩禮,已經是不那麼差的選擇了......
如果不是碰到她直播火了,熊魚以他柯旭成的職位要挾,逼他到懸崖上,也不會激發出柯旭成的變態情緒,也就不會施加到她們母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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