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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什麼來著?”林歇真摯的反問道,兩人的臉不斷靠近。
怎麼都想不起來,趙念慈知曉這女孩的身份和職業,其他一概不知,只是依稀記得她曾經在熊魚出現在頁過,曾近遭受過追捧,人氣在三十萬到四十萬之間不等。
“啊啊啊,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不過她很厲害哦,唱歌很棒!”趙念慈豎起大拇指,好像怕驚醒這丫頭,接下來的話,壓低了聲音。
“真的是撿來的?”低聲的詢問,倒有點威***供的意思。
“真的,千真萬確。”林歇說曖昧的實話倒是有底氣,食指和中指捏的筆直,絲毫不相讓的盯著宋伊雪說道。
“你小聲點!這麼大聲幹嘛!”雖然是責怪的聲音,可語氣里的滿意還是藏匿不住,她以生氣的尾音告知林歇你這關是過了,多的也不會再懷疑。
這天一旦要準備亮了,每一分每一秒就格外有重量,光如一條線,挑撥著未睡著人的心弦,望京空氣里長久存在的細微顆粒,緩慢的飄動,游離,如在安眠曲的鋼琴鍵上跳躍。
趙念慈的理解讓林歇心裡美滋滋的,同時也伴隨著強烈的困意,好像下一秒不睡著就會死去。
他仰著,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想著別解釋了,把這丫頭隨便一放,咱再回被窩裡睡個回籠覺。
這動作提醒的極為到位,可他這少數的依賴並沒有奏效,或許是為了懲罰林歇的大意,也可能是趙念慈有其他打算,她扭了扭肩膀,托著宋伊雪的頭,起身。
然後從她腋下穿插而過,以拖動的動作,把宋伊雪拖到了自己房間,然後頭也不回,如和爸媽吵架無比決絕離家出走的孩童,以固執的背影來宣告“哄我,不然沒機會了!”
林歇被拋棄在沙上,心裡合計著,這趙大姐,即便是自己靠托著,都不要自己幫忙,或許是想著自己一大老爺們,還觸碰著單薄女子的身軀,多有不便。
這傲嬌的小背影真是可愛,讓人想捏捏揉揉,然後用手撩撥他柔軟潔白的後背,沉迷在她迷人的線條里,做一個熟睡時,醒來不記得的夢。
懷念著背影,林歇重新掌握回力量,企圖到她房間內,奪回自己的溫柔鄉。
手無力的抵在門上,感受到了鎖著的抗力,輕輕敲了兩下:“念慈,小慈慈,開門......”
疲憊和倦意讓林歇性子裡從未有過的甜膩膩激出來,整個人和癲的公狗一樣竟然喊出了“小慈慈”,要是把這三個錄音錄下來,給清醒時的他聽,不知道臉皮會不會紅的和猴子屁股似的。
可他敲著沒反應,外面流露進來的光暈比往常更加催人睡眠,迎合著未被光眷顧到的屋內陰影處,他索性坐下來,手呈拍門狀,突然的不動,竟然是睡著了過去。
趙念慈把這位撿來的女孩子放在自己的粉色床榻上,給她蓋好被子,聽到門口的林歇喊著從未有過的愛稱,險些一個踉蹌,可轉而笑,就捂著笑如天仙的唇,似乎是怕出聲音。
在要不要開門和再讓他受受苦之間猶豫不定,坐在床上抱著胸思考。
輕輕的敲門聲停了之後,她反倒是有些心疼林歇,自己怎麼可以明知錯怪他,還要讓他忍受自己的小脾氣呢?
抱著這樣的心思,她打開門,看到林歇靠在門上熟睡的樣子。
雖然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睡著,可他的表情卻極為安逸,眼珠子還在滾動,腦海似乎在選擇做什麼類型的夢境。
他的臉上有灰漬,脖頸竟然看到了劃痕,衣服上沾著髒兮兮的泥土,頭凌亂不堪,如受到老鷹襲擊的鳥窩。
趙念慈這才想著,自己從伊始責怪林歇帶著其他女人回來,卻沒有告知自己的情況,沒有關心他為什麼沒有及時答覆,或許是遭受了什麼意外狀況?不然以他從來的白白淨淨的模樣,怎麼會成這麼一副流浪漢的姿態。
還是不問了,從林歇的支支吾吾里得知,箇中細節需要他自己過濾來和自己說,這樣的話不如不問,如果他願意告訴自己,他自然會說。
她回到自己房間,不過一會,拿出了冒著熱氣的毛巾,蓋在手掌,輕輕的打濕,洗淨林歇臉上,脖頸的污穢,然後坐在地上,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膝蓋,手輕輕的拍在他的肩膀,感知到他跳躍迅猛的心臟在愈平靜,呼吸的頻率也無限接近與自己拍動的節奏,
整個房間如進入溫順,甜蜜的條。
腦海里想著林歇趴在門上,喊著小慈慈是某種模樣,那自己是不是該給他想個愛稱。
小蠍子?不不不,太土了。
林偶吧?什麼鬼啊!她責怪自己想出這茬,苦著,思考的臉差點崩壞出破涕大笑。
還真是甜蜜的煩惱。
第一百二十四 林偶巴未被開墾的處子地1
相較於甜蜜的煩惱,林歇卻進入了由許多個夢組織起來的夢境。
前一瞬間可能在海浪里穿行,下一刻就在不知名的鐵塔一躍而下,亦或是親吻了一位陌生女人,唇齒間殘留著花骨朵的純真香味。
他害怕自己被各種思緒攪合的失去“本我”忘記了自己是何種身份,又怎麼生存。
而多種人生都是以他林歇的第一視角進行,真實的傳輸到中樞神經里,然後給他一個警鐘。
“你可能走不去出。”
一方面因為好奇心在各種夢之間遊走,一方面又恐懼與了解自己在夢裡的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