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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這麼你儂我儂的。」

    陳路周拖了張椅子過來,放在邊上,瞥她一眼,「什麼意思,談一年就該分手了?」

    「不知道,我沒談過,但是根據我身邊一些學姐給的經驗是說,談戀愛如果一年以上,就很難會有心動的感覺了。」

    「是嗎?」陳路周懷疑地看著她。

    她頭頭是道,「嗯,有些乾脆的就分手了,不乾脆的就拖著不說分手,等著對方提分手,這樣罪惡感就少一點,可以心安理得的找下一個。」

    陳路周哦了聲,他沒談過,不太知道感情是不是這麼短暫,沒發表意見,於是隨手撈過滑鼠,點開網頁,結果發現點進搜索框會自動跳出曾經搜索過的詞條。

    打球被人傷了,晨勃沒以前硬——

    徐梔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她幾乎是下意識就往他下面看。

    陳路周從床上扯了一條毛毯過來,蓋在身上,分金掰兩的模樣,是一點兒便宜不肯給她占,冷冷瞥她一眼,「往哪兒看你?」

    作者有話要說:

    徐梔:「小氣。」

    不要去對標現實院校啦,真的我算不過來了,頭禿。

    第41章 氣死·混球

    要換做以前,徐梔肯定立馬道歉,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的。現在大概是熟了,所以她用一臉你可真錙銖必較的表情對陳路周說了一句,「小氣。」

    陳路周:「……」

    這他媽能用小氣來形容?

    他咳了聲,言歸正傳,把電腦推到她面前,示意她看電腦,「建築學類底下的專業很多,我覺得你如果不是非要上建築系其他專業相對來說可能——不過,我覺得你這人怎麼老是這樣。」他不知道為什麼話鋒又突然一轉。

    徐梔聽得可認真,沒想他話頭又折回去,也是一臉懵地看他。

    徐梔:?

    「第一次見面,在樓道里,」陳路周一隻胳膊肘吊兒郎當地掛在桌沿,兩腿敞著,另只手撐在大腿上,冷森森地瞥她一眼,有點秋後算帳的意思,「你當時盯著哪兒看呢?」

    徐梔想起來第一次見他,就在那個狹窄逼仄的樓道口,他媽當時在厲聲厲色的訓話,他還懶洋洋地靠在門口給自己點豬腳飯。

    「豬腳飯好吃嗎?」徐梔笑眯眯地反問。

    「眼睛挺尖啊。」他冷笑。

    這話裡帶水帶漿的諷刺,徐梔後知後覺,忙解釋說:「我當時真沒盯著你下面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裡面沒穿內褲啊。」

    陳路周:……?

    月光傾灑著銀白色的餘暉,落在牆外,不知是誰種了一院子的玫瑰,火紅艷麗,像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引人衝動,那紅似光火映在蠢蠢欲動的少年人眼底。屋內靜謐,透著一種詭異的沉默。

    陳路周見她眼神似乎馬上又要往下面掃,用指節警告似的狠狠戳著她的腦門,給她推回來,「還看!你就這麼好奇!我今天穿了!」

    「我沒好奇你穿沒穿啊,」徐梔哭笑不得,也急了,看著他說,「我沒看你,我剛剛一直就想說,你的毛毯蹭到我的腿了啊,好癢,能不能拿開。」

    陳路周:「……」

    陳路周無力地靠在椅子上,不想跟她說話了,給她載了兩份A大建築學類歷年各專業的分數線,讓她自己看,他則窩在椅子上一副病骨支離的模樣,一聲不吭地用手機看電影。

    「生氣了啊?」徐梔胳膊肘支在桌上,托著後腦勺,看著他問。

    他冷眼傍觀地靠在椅子上,裝模作樣咳了聲,「沒有。」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她又來。

    毯子往下滑,陳路周無語地勾了下嘴角,輕微抬腳把毯子扯回來,「你哄人除了講笑話,還有別的沒?」

    「別人我才不哄呢。」

    淨他媽在這徒亂人意。但陳路周心情難得爽了下,剛要說你分數還看不看了?快看,看完了帶你出去吃宵夜。

    但是徐梔又說,「別人沒你這麼愛生氣啊。」

    陳路周:「……」

    院子的玫瑰都黯然失色,月光依舊清冷,臥室門關著,隔音其實不太好,他倆說話聲音都很低,門對面就是廁所,那對小情侶大概蜜裡調油夠了突然開始在廁所里吵架。

    「到底誰啊,你給我看下。」男生說。

    「就一個學弟,不是前幾天學校弄了個跳蚤市場,我們把書都留給這個學弟了。」

    「賣個書用得著加微信嗎?那學弟長得不一般吧。」男生陰陽怪氣。

    「哎,姜成你別無理取鬧啊,你微信里加那個女的,我也沒問啊。」

    「你們女生真牛,說你自己的問題,你他媽總能扯上我,行,反正總歸都是我錯行了吧。」

    「姜成你真沒意思。不行就分手吧。」

    「你再說一遍。」

    「分手。」女生聲音很冷靜。

    「分啊。有本事,你以後都別找我。」

    「……」

    「……」

    臥室內,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相顧無言。徐梔說實話沒見過這種場面,怎麼說,一中的人好像都挺神奇的。她支棱著後腦勺,看著陳路周,乾巴巴地眨了下眼睛,說:「額……你不出去勸一下嗎?」

    陳路周其實已經很習慣了,他倆就這德行,這一年分了不知道多少次。無論當著他們的面吵多凶,他倆都分不了。陳路周壓根都犯不上去勸,因為他倆的事就是屎里裹糖,旁邊的人都看得清楚明白,只有姜成在自欺欺人。朱仰起和姜成算不上多熟,但是這麼鬧過兩次他都知道杭穗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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