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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啊你,」陳路周笑得不行,兩人殺瘋了,開始胡言亂語,「那我跟你爸掉水裡,你救誰?」
徐梔:「……」
直到,兩人最後都繃不住笑出聲。
第82章 到底·誰釣
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就打來了,兩人一時相顧無言地對視一眼,徐梔拿著手機看了眼,對他小聲說:「我爸。」
陳路周默默站起來,去沙發上坐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多少有點不自在,畢竟剛拉著人女兒幹了點混帳事。
徐梔靠在床頭,看他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心不在焉地跟老徐講電話。
「這麼晚你怎麼還不睡?」老徐問。
「嗯,在趕作業。」
聞言,沙發上那邊有人抬眼,在昏昧曖昧的屋內,眼神耐人尋味地瞥她。臉不紅心不跳,說謊不打草稿。
徐光霽哦了一聲,「你最近都沒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北京下雪了嗎?我看天氣預報說,今天北京可能會下雪。」
徐梔心頭微微一跳,老徐可能真的想她了,從小到大他倆幾乎就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於是看了眼窗外,鵝毛大雪,幾乎淹沒了屋檐,一窗子白茫茫一片,「嗯,下了,明天可以堆雪人了。」
徐光霽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叮囑她第一次在北方過冬,多穿幾件衣服就掛了。
徐梔掛掉電話,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陳路周也心照不宣地把手機一鎖丟在一旁,敞開腿,徐梔自然而然地坐進去,雙手掛在他的肩上,同他默不作聲地先接了一會兒吻,混沌曖昧的聲音漸漸響起。兩人舌尖難分難捨地抵著彼此,也不帶任何挑逗情緒地慢慢吮著,仿佛純靠接吻消磨時間而已,間或,徐梔睜眼看他,發現他此刻也睜著眼瞧她,乾淨含情、但也漫不經心。兩人大概都覺得好笑,便分開了。
徐梔:「你看什麼呢?」
他也笑著回:「你看什麼呢?」
徐梔發現自己在別人的事情上,可能不太敏感,但是在對陳路周的事情就很敏感,剛剛明明他也分心了,接吻還在想事情。
「你剛剛想什麼呢?是在想數模競賽的事情嗎?」徐梔問。
「沒。」
他現在哪有心思想這個,今晚都沒心思了,那點學習上的覺悟已經徹底被人帶跑了。
他雙手交疊搭在腦後,敞胸姿態舒適地靠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靜默翩躚飛揚的雪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只是在想,照你這個說謊不眨眼的樣子,以後你個狗東西要是找了小三,我多半得被蒙在鼓裡。」
「那怎麼可能,我要找了小三——」徐梔笑著說,「我肯定不把你蒙在鼓裡,我直接把你埋進土裡。」
陳路周墊了下腳,直接把人頂過來,壓在懷裡,手伸進她衣服里,狠狠、咬牙切齒地掐她腰,「找死是吧你,還想找誰啊你?美院那男的我要不去幫你打聽打聽名字?一三五七我陪你,二四六你換換口味,讓他陪你,怎麼樣,我好不好啊?」
徐梔簡直被他抓到死穴了,天知道她多怕癢,最後笑倒在他懷裡,樂得不行,「陳路周,你真是個醋精。」
他也笑,不鬧了,靜靜地看著她。
兩人有小半會兒沒說話,靜謐的屋內,窗外鵝毛大雪悄無聲息地下著,徐梔又聽他哼起歌,低低淺淺、冷淡的嗓音多少帶了點調侃的意思。
「無論怎麼講,我都覺得虛偽,陪伴你那麼久,你說是受罪,從前到現在,當我是誰,你這花心蝴蝶……」
徐梔:「……」
他靠在那笑著看她,轉眼又換了首歌,明明看著挺得瑟,嘴裡唱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傷心情歌。
「讓我難逃結局的殘忍……我不是誰,我不過要一個稱謂,我在等誰,我只能給自己安慰,難道要沙漠變成海水,浪花在後退,才能換來你的淚……」
徐梔:「……」
「我願賭,不服輸,愛你是我唯一的賭注,怪我太單純,現實太殘酷,拼盡全力找不到歸宿……」
他聲音太清澈乾淨,聽起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種。
徐梔剛打開手機準備錄,他不唱了。
「別停啊,我要錄下來發朋友圈,讓各位學姐看看,禁慾系天花板平時都是怎麼泡妞的。」
他樂了,把她手機抽掉扔一邊,莫名也爽了,「……窩裡橫。」
時間近十二點,兩人都沒睡著。陳路周穿著褲子懶散地靠在床頭,上身就穿了件外套,拉著拉鏈,裡面什麼都沒穿,徐梔靠在一旁,一邊同他說話,一邊心不在焉地玩著他胸口的拉鏈,一不小心扯下來,發現裡頭赤裸,漂亮乾淨的胸肌線隱沒在衣服里,勁瘦有力,稍微小點的襯衫他估計都會崩開扣子。徐梔沒頭沒腦地想,手也沒停下來,想入非非地繼續往下拉。
陳路周沒阻止她,低頭看她,任她放流自由,只是嘴上得了便宜還賣乖,吊兒郎當地笑著:「hey,girl,幹嘛呢,對男朋友耍流氓啊?」
徐梔覺得他其實挺懂的,各個方面,剛剛在浴室里,那動作嫻熟的,平時顯然是沒少干。
徐梔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前一晚沒睡,那會兒實在撐不住了,昏蒙地閉著眼喊他:「陳嬌嬌。」
「嗯?」
「我知道就算李科不找你去參加數模競賽,你過年其實也沒打算回去,「她說,「寒假比完賽回來吧,如果慶宜你沒地方可去,我們就建一個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