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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給蔡瑩瑩那張照片,簡直把自己P成了陳路周那種頂級帥哥的長相,蔡瑩瑩難免是有點落差的,她悶悶不樂的,但同在一輛車也不好表現太明顯,蔡瑩瑩只好給徐梔發微信。
小菜一碟:居然是個照騙!嗚嗚嗚,我還真以為最近咱們走桃花運了,大帥哥隨隨便便碰啊。
梔子花不想開:這不是挺帥的嗎。
小菜一碟:可能前陣子看陳路周看久了,現在看誰都不是滋味。要不,你再去問問陳路周,我們攝影師的位置可以永遠為他騰開。
梔子花不想開:那馮覲怎麼辦?
小菜一碟:哇,徐梔,你也希望陳路周來的是不是?
梔子花不想開:還行吧,跟他比較熟。
他們是包的商務車,車上一共就他們三人,馮覲看她倆一個勁在那熱火朝天的發微信,這邊嗖一聲,那邊叮咚就響起,傻子都看出來是在微信上聊他,而且估計也是沒什麼好話,不然怎麼不敢當著他的面講。
馮覲跟蔡瑩瑩之前在網上聊過,還算熟,所以馮覲直接叫了蔡瑩瑩的名字,「蔡瑩瑩,你不介紹一下這位美女妹妹?」
徐梔長得沒得挑,又白又精緻,屬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並且想要問名字的,唯一不出挑的可能就是臉型,因為偏鵝蛋,眉眼清亮,蘋果肌飽滿立體,笑起來漂亮偏可愛,像鄰家妹妹,有些保護欲過剩的男人,會格外照顧她。
「嗯,我叫徐梔,」徐梔自己說,她並不喜歡別人叫她妹妹,「雙人徐,梔子花的梔,我負責寫稿子。」
「你好,我叫馮覲,水馬馮,覲見的覲。」
徐梔嗯了聲,說了聲你好,就沒再搭理他,低下頭玩手機。
好有美女的自覺。馮覲心說。
不過一番蒼白的自我介紹過後,氣氛再次陷入尷尬。於是蔡瑩瑩跟馮覲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從攝影都網紅,天南地北的侃,馮覲還挺能聊的,也不管蔡瑩瑩想就不想聽,也不給她插話的空間,口若懸河地說他自己過去的旅遊經歷。話是真的密,他也確實去過不少地方,還跟蔡瑩瑩說自己登過珠穆朗瑪峰,惹得蔡瑩瑩連連尖叫,真的假的,你上去過珠穆朗瑪峰?
馮覲覺得她可能電影看多誤解了,還是解釋一下,不是,是那種坐著大巴車到珠穆朗瑪峰的大本營,吸著氧氣瓶住了一晚而已。馮覲相機里都是他拍的照片,他一張張翻出來,給蔡瑩瑩介紹,這是我在阿里拍的,我們還去了可可西里,不過那邊無人機不好飛,有些地方飛無人機還要提前申請,之前都沒想到。對,這是玉龍雪山,麗江你們去過嗎?如果你們下次去我建議你們旺季不要去,根本買不到索道票。
車子駛上高速,車內依舊話很密,都是馮覲一個人在侃侃而談,連司機都時不時回頭瞧他,踩油門都起勁。
相比較馮覲,陳路周真是一個話少的攝影師,聽朱仰起說,陳路周去過的地方也很多,每年寒暑假都會跑上那麼一兩個國家。
徐梔一邊想,一邊有點隔靴搔癢的意思,打開微信,點開陳路周的頭像,他的朋友圈背景應該就是他自己拍的建築物,不過徐梔不知道是哪兒,看建築風格應該是法國,因為是獨一無二的哥德式古堡建築,朋友圈沒更新,他倆也很久沒聯繫,對話框的消息已經是上星期。
下山之後,徐梔其實給他發過一次消息,問他相機的型號是哈蘇哪一款,徐梔對相機不太了解,只能認出個牌子,除非像佳能索尼那種最大眾的型號,哈蘇這個牌子還是後來幫表弟看相機的時候稍微關注了一下,才知道陳路周用的單反都是哈蘇的。但她沒說是幫他挑鏡頭,所以陳路周估計也就是以為她隨便問問,只回了個型號過來,連多餘的標點符號都沒有。
那天拍流星雨的時候,陳路周拿他的相機給她看照片,徐梔看他相機摘片存儲量已經到近萬張,128G的存儲卡包里還有一堆,他每張卡都寫上編號,徐梔覺得他應該也很熱愛拍照吧。不過也沒見像馮覲這樣,一見面就拉著人說他去過哪兒哪兒哪兒,照片是哪兒哪兒哪兒拍的,估計是怕她們不喜歡,朱仰起說,陳路周這個人好像一直都挺會考慮別人感受的。
每次跟他在一起,他倆聊得,好像都是她喜歡的話題,都是她的事,她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他。
——「你怎麼那麼想知道我學什麼?」
——「人有時候,不是一定喜歡什麼,就能去做什麼。」
——「那就去學,管親戚們說什麼。」
——「具體選擇在你啊,就好像今天,你在等星空,我呢,其實在等秋風,也就會有人守著沙漠執著等花開,各有各的選擇,各有各的風光。」
——「我們的前程,誰說了都不算,只有我們自己說了算。」
馮覲越在耳邊喋喋不休,恨不得將他所有拍過的照片全都翻出來竹筒倒豆地給她們看,誇誇其談地說他曾拿過多少大獎,目前已是慶宜市的攝影協會理事等等,徐梔就越覺得陳路周這人好煩啊,搞什麼那麼神秘。
抵達臨市是中午,徐梔他們這次探的是網紅街,酒店和美食之類的店鋪發掘。合作店家會給相應的費用,但前提是他們需要給出建設性意見,再加上幾篇社交媒體的廣告貼,所以這次食宿的費用都有幾個合作店家出,通俗點說,就是找她們來打廣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