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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白瑜婉這麼一說,我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這麼多?”
白瑜婉白了我一眼:“這已經是數萬分之一的機率,還少?要知道一個城市每天都有著形形色色的犯罪,光是偷竊案都差不多到百起左右。”
我沉默了,我一直以為我居住的這座城市很太平,可聽白瑜婉這麼一說,我才知道潛伏在黑暗下的罪惡竟是如此的驚人,這個數字絕非我所能料想的。
“既然‘它’已經連著害死了三個人,而且還沒打算停手,那肯定是還有某個心愿沒了,絕不是簡單的找替身索命;因為據我了解,除非是有極大的怨氣,否則厲鬼很難形成,至少在我這幾年經歷的案件里,每一個害人的鬼,都不會找無冤無仇的普通人下手,我覺得,你應該找你口中的那幾個‘目標’談一下,他們心中或許清楚。”
白瑜婉一針見血的指出此案中的疑點,讓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是啊,無怨不成凶鬼,如果這件事情的開端僅僅只是一個被水怪害死的年輕人,因為王富貴的見死不救而生怨恨變成厲鬼索命,那也只是找王富貴一人啊,為什麼要扯上陳靜和她的幾個同學?
退一萬步說,就算陳靜和陳燕因為王富貴的關係被水鬼憎恨,那其他人呢?為什麼她的同學會一個害死一個?
正如白瑜婉所說,那幾個人姑且不論,起碼王富貴對我隱瞞了某些重點,我先前站在主觀的角度思考問題,所以老是圍繞著水鬼索命的事進行推算,一心想著對付水鬼,此時一旦處於客觀狀態,才發現這件事情竟然是疑點重重,遠非我思索的那麼簡單。
“對了,韓醫生,要是你在白天能夠抽出時間的話,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們警方的工作,畢竟你是清楚內幕的人,而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護當事人的安全。我們詭案組目前能夠空出手來處理這件案子的,只有我一人,能有你的協助,我想這件事情會容易許多。”
我爽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好歹我也算警方的“自己人”,而且這件事情本身就跟我扯上了關係,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請求你幫忙,你能夠忍心拒絕她?
下午6點還有一章
第49章 好大的一個謠言
白瑜婉在將我送到醫院後就獨自離開,看樣子她今晚是沒時間休息了,而我,則回到辦公室找出鑰匙,下去取我的小QQ。
因為是雙休日,所以即便現在快到凌晨三點鐘,醫院裡依舊是人聲鼎沸,各種急救的、打吊針的、動手術的人來來往往,比起白天差不了多少,讓我有些意外。
雖然在這裡上班上了三年,可我沒有上過一天的夜班,這倒是我第一次半夜來工作的地方,眼見那些忙忙碌碌的醫生走來走去,我不由暗自慚愧:作為一個副主任級別的醫生,俺可是給廣大的同僚丟臉了,希望別遇到熟人呀。
一般事實總是與心愿相反,也就是傳說中的事與願違,我正低著頭從辦公室出來呢,旁邊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試探著問我:“韓醫生?”
我抬起頭來,就見到一個長的甜甜、聲音甜甜、笑容甜甜的小護士俏生生的站在我旁邊,手裡端著針水盤,滿臉意外的望著我。
這個小護士叫陳小花,很普通的一個名字,她也人如起名,跟花兒一樣,年前剛來醫院實習,原本是負責送報紙的,所以認識我。
當然,她也是唯一一個認識我的漂亮小護士,因為工作的特殊性,送報紙嘛,一來二去的,總會認識。
這讓我有種深深的失落感:在美女如雲的醫院裡,我只怕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副主任級別的醫生不被廣大護士所熟知的,這真他大爺的讓人感到惆悵和彷徨。
“小陳。哦,小花,是你呀,你加班?”我不確定是喊她小陳還是小花,反正意思到就行了,起碼我也是個副主任,得有點官譜不是?
然後,小花一句話就把我打落了塵埃:“是呀是呀,今天病人多,所以我也幫他們打打針什麼的,韓醫生你也加班麼?”
我由衷的感到憤怒:這小姑娘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白大褂都沒穿,加什麼班?而且,醫院那些當領導的,有給過我加班的機會麼?有考慮過我作為一個“花瓶”的感受麼?作為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起碼我能夠把自己的內臟一件件的解剖出來,你換個人試試?居然不給我安排實質性的工作,這真是太令人失望,太令人傷心了。
我一邊腹誹著醫院的領導,一邊咧嘴對小花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解釋,裝作莫測高深的離開,留下滿臉疑惑的她低聲咕嚕:“奇怪!既然不是加班,為什麼韓醫生半夜三更的來醫院?難道他是個吸血鬼,晚上來醫院偷血喝?如果不然,他怎麼這麼年輕就是副主任醫生,肯定是保養的好,駐顏有術。嗯,電視裡都這麼講的,而且,韓醫生皮膚那麼好。”
她不知道我的聽力遠超常人,居然把她的自言自語聲一絲不差的聽入耳中,一時讓我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又是一個被腦殘電視劇荼毒很深的姑娘啊!
我年輕就當上副主任,是真年輕,靠的是關係;而我的皮膚好,那是因為屍毒在體內滋生流轉,讓肌膚迅速新生,看起來自然好了,可屍毒那玩意,常人碰上一點就會漫延全身,直接心臟停止,渾身淤青而死,豈容兒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