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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是料事如神,不愧……姓楊。”警員那邊嘿嘿笑了笑,不聲不響的小小拍了我一個馬屁:“根據法醫現場鑑定,在死者的體內發現大量致幻藥物,而且從現場水果刀上遺留的血跡以及身上的刀傷來看,死者是在極度致幻的情況下自殘而死的,與其他人沒有直接關係。”
這麼厲害?
先前在剛剛踏入阿濤家的時候,我就見到了裡屋的那些注射器以及針頭,這時候法醫在李翰的身上能夠檢查到致幻藥物,也不奇怪的。
那還有房子莫名其妙倒塌的事件呢?
想必他們自會得出他們的結論,我也不願多生事端。
於是我開口問:“既然這樣的話,我那幾個朋友是不是在做完筆錄後就可以離開了?”
“當然可以。雖然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不過目前來說,還沒有任何證據說明此事與她們有關。”警員小心翼翼的說著。
聽他的意思,似乎這事情還不算完,可能還要進一步的調查,這明顯只有一種可能。
看來,是李翰的父母不滿意了。
他父母既然能夠在省城開一家ktv,似乎聽說規模還不小,這樣的人物,兒子死了又怎會善罷甘休?
他們是肯定惹不起我的,但是徐文琴葉茜這兩人,卻是可以隨便對付的。
但願他們不要去招惹徐文琴。
倒不是我對徐文琴有什麼想法,而是我擔心趙曉雅會動手。
今天從趙曉雅焦急的神情可以知道,她跟徐文琴的關係非常好,有種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感覺,如果他們對付徐文琴的話,我相信趙曉雅不會給他們好看。
這點,從那晚所謂的“盤龍五虎”身上就能見到後果,雖說盤龍五虎不是趙曉雅殺的,但要是當時我不現身的話,他們五個可能真會被趙曉雅給剝了皮的。
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吧。
反正他們就算要鬧的話,那也不是今天的事情。
我對電話里說了聲謝謝,那警員頓時有些受寵若驚,語氣有些緊張起來:“那……韓先生,要不,我幫……您,把車送過來?”
是啊,我的車還在那邊停著呢。
“不用了,明天我自己抽空過來一趟吧,或者說,如果車子能發動的話,就交給我的那個朋友,讓她開走吧、”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著說。
從早上前往徐文琴家,然後趕往醫院,接著又從醫院到徐文琴家吃午飯,再到阿濤家,以及怒戰惡鬼,和後來跟錢大旺交談等。在不知不覺中一天就已經過去,外面的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
“可以發動的。”那警員應聲道:“那行,我這就把它交給您的朋友。”
又簡單說了幾句,隨後我就掛斷了電話。
打了個外賣的電話,很快就有人送來了一整張披薩餅。
林紫霞曾經告訴我,讓我今晚去火葬場看一眼,那裡她已經設置好了陷阱,就等著抓捕那個降頭師,這事兒我可不能忘記了。
雖說白天的時候趙曉雅告訴我,其實殺死那些人的兇手可能跟那個厲鬼有關,因為她這幾天她也在追尋這個兇手。
但萬一不是那個厲鬼呢?
那豈不是浪費了林紫霞的設計。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去看看也好。
憑我的感覺,降頭師應該與厲鬼不是同一個存在。林紫霞好歹也是驅鬼林家的真正傳人,不可能連人鬼都分不清,既然是降頭師,那肯定就不是鬼了。
即使趙曉雅在兩者身上發現了相同的氣息,那也最多只能說明二者狼狽為奸坑窪一氣而已,絕不能證明就是同一者。
吃完比薩餅,徐文琴的電話也來了。
是趙曉雅用徐文琴的電話打來的。
她告訴我,她已經和徐文琴在一起了,並開走了我的車,讓我明天去她們小區取,並問我要不要過去一起吃飯。
“還是文琴下廚哦。”她笑著在那邊用美食引誘我。
我笑著回答:“不了,我晚上還有事,你們吃吧。對了,那兩個女孩呢,有沒有跟你們在一起?”
“你是說李茹和葉茜麼?她們已經回去了,畢竟文琴只是她們的班主任,又不是她們的家長,再說今天又是星期天,沒權利要求她們跟在身邊的。”趙曉雅回答著。
回去了?
似乎有些不妙啊!
如果她們不跟趙曉雅在一起,萬一厲鬼動手,豈不是板板釘釘上的死翹翹,連個商量都沒得打?
“回去多久了?”我問。
“剛剛才走,跟李翰父母一起離開的,你忘了,李茹是跟李翰住一起的。”趙曉雅提醒我。
那算了。
我原本還說讓她去追回來,把兩個女孩帶在身邊呢,但既然別人是名義上的“委託監護人”,那就只能尊重他們的意見。
再說了,厲鬼已經鬼力大削,應該會找個陰氣充裕的地方補充鬼力,今晚甚至這幾天估計都鬧騰不起來。
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李茹口裡的“尖叫聲”。
那個護士,到底是不是失蹤了?
她本來就是醫院竊據私密錄像的一個手段,說她自己離開,也能夠說得通。但李茹把那事兒說的那麼邪乎,似乎也有可能真正的失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