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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婷同樣盯著眼前的“天”，回答。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避讓。

　　  “別忘了，你現在用的是那副被他糟蹋過的身體，你就不覺得噁心?還是說，你甘願當一個人類骯髒男子的繁衍工具?你不覺得，你給魔族丟臉了麼?”天終於把目光從我的身上挪開，問張婷。

　　  “你的靈魂同樣被他糟蹋過，你們神族更丟臉。”張婷反譏了她一句。

　　  “你更丟臉!”

　　  “你更丟臉!”

　　  “好了好了，吵什麼吵，你倆誰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忍耐不住，開口問。

　　  不管她倆到底是什麼神啊魔啊的，反正現在，似乎都莫名其妙跟我有了點那啥的關係，而且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天”是無法傷害我的，所以我果斷拿起雞毛當令箭，先拽一把再說。

　　  “閉嘴!”兩個同時對我吼道。

　　  我碰了一鼻子灰，果斷灰溜溜的退開。  

　　  然後，我就聽到了兩個潑婦罵街一樣的爭吵。

　　  “天”跟張婷兩個，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互相數落著對方的不是。

　　  隨便聽了幾句，我總算明白了大概：原來她倆似乎是“神”和“魔”的存在，而“神”和“魔”，其實是六界之中最為獨特的兩種存在，是沒有男女性別之分的。

　　  諸如妖、鬼、仙，這三界，基本是人界裡面的生物形成的，所以分有雌雄男女。

　　  可神魔兩界，卻是自古就有，根本無所謂雌雄。

　　  怪不得張婷可以堂而皇之的變成人妖，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說法。

　　  這始終是我心中的一個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跟冷婷兒和張婷我們三個，到底是怎麼亂的?

　　  我該不會把“人妖”也那啥了吧?

　　  越想我越覺得有些恐怖：在那種情況下，我已經理智喪失，要說真做出了什麼事，我自己都不會覺得意外。

　　  可事實的真相，應該只有“天”和張婷知道，也不知道她倆會不會告訴我。  

　　  這時候，天的口裡，忽然蹦躂出來這麼一句話：“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辦法對付他?”

　　  第683章 九公主

　　  聽天這麼一說，張婷臉色忽然就變了：“你……要把真身下到人間?”

　　  “是又如何?”

　　  “一旦現出真身，那天，就不在是‘天’，你就不怕被‘人’給算計?”

　　  天冷笑：“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結果麼?再說了，‘人’，能算過天?”

　　  說到這裡，她看了旁邊的林青霞一眼：“這個人類女人倒是能夠看透一部分天機，可也就僅此而已，難道人界，還會有比她更厲害的人?”

　　  “你要知道，你一旦下到人間，整個世界的未來就會變成一片未知，絕不是你能夠掌控的。”張婷有些急了。

　　  “你們弄出這一出，本來不就是想要讓我有‘人性’麼，怎的，我現在有了‘人性’，你們反而又不願意了?  

　　  人有如何?六界又如何?

　　  這個天地，本來就已經崩分離析，該毀滅的，就該被毀滅。”

　　  天的態度變得不可琢磨，有那麼一瞬間，我從她的身上見到了俯瞰塵世、萬物皆是勿苟的態度。

　　  她到底在想什麼?

　　  張婷被她這麼一說，愣住了。

　　  “在轎子裡的時候，你不是想要問我，‘天’到底是什麼嗎?”那個虛幻的影子已經有些模糊，似乎她在人界的投影，開始淡化了。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也想要問你，‘天’，到底是什麼?”

　　  “如果站在我現在的角度來說，‘天’就是神，神界唯一的一個神;而站在萬物的角度來說，‘天’，只是一種規則，沒有實體的規則。任何不屬於這個規則、不受控於這個規則的存在，都將受到‘天’的抹殺!”

　　  “比如說，我?”她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要不然那晚也不會費盡心機的找我，結果天算不如人算，陷入了林青霞布置的局中。  

　　  當然，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現在還沒有理清楚，單純靠著林青霞，哪怕她再厲害，我相信她也不可能算過“天”的。

　　  “是的，你就是不受規則控制的存在，你已經脫離我的掌控，所以我原本打算把你消滅的。”

　　  “我掌控六界，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屍界。不是屍界有多強，而是屍界，本來就是女媧在製造出人類的時候，特意留下的一個‘伏筆’。”

　　  她這麼一說，我大吃了一驚：什麼!屍界竟然是女媧在造人的時候就留下的?

　　  這時候，不光是我，就連張婷和林青霞也沒有打斷她的話，而是仔細的聆聽，似乎這事情，連她倆都不清楚。

　　  “女媧行大法力，製造出人類，人類又誕生各族，各族又各有變化，這些變化，就是‘規則’，而天的責任，就是維護‘規則’。”

　　  她說的有些朦朧，我大概能夠明白一點：似乎人類的或強或弱，或生或死，甚至包括妖與魔，本來就是一種自然的規律，這種規律，掌握在‘天’的手中。

　　  “屍界，同樣是另外一個規則，監督天的規則。當人類的心中已經沒有‘天’的時候，這個規則，就會自發啟動，然後進行‘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