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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這個原因。畢竟我的身體與常人不同,正常人練武什麼的或許會練得肌肉糾結,太陽穴飽滿而兩眼有神,一看就是武術行家,可我不一樣,我還帶著近視的眼鏡,身體又稍微偏瘦,絕逼不是那種高手風範的人,他不可能以為我是個難纏的傢伙而放過我。
這樣一來,我是真不方便出手了。
或許換成白瑜婉或者林櫟萱,作為警員,她們可能會因為一車人的利益而出手,但是我不會,我雖然注重行善積德,卻也講究順天而行,除非涉足生死關頭或者有鬼魂一類的干預,否則絕不用自己的獨特力量強行插手這種俗事。
天道茫茫,天威莫測,我以旱魃之軀只敢積陰德,可不敢領陽功。
等到全車人都被那兩人打劫一遍,兩人這才同行離開。在車門處當先那個漢子哈哈大笑,拱手對眾人行了個禮:“謝謝各位的的慷概,如有不服,儘管找來,本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李,單名一個跌字!隨時恭候!”
他這番話一出口,愣是沒人敢吱聲的,直到兩人走了好久,眾人這才炸開了鍋,又是罵又是喊的,整個汽車裡頓時沸騰起來。
“報警!趕快報警!”
“告他告他!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裡居然打劫!”
“哎呀我滴個娘啊,我的五千塊錢啊!”
“遭千殺的,我的蘋果手機啊,我的腎啊!”
“嗚嗚,我的金項鍊!我的金戒指!”
……等等語言,在這狹小的車廂里充斥著,叫的人好煩。
還有人開始埋怨那個胖司機,說他不該帶著大家繞路,要不然也不會出這趟子事情,似乎他與那兩人勾結好了一樣。
“他,他與那兩個人是一夥的!那兩個人沒有搶他的錢!”這時候,一個尖尖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我扭頭一看,那個黃頭髮非主流這時候已經站起來,正指著我大叫,他旁邊的那個女皇冠貴族殺馬特惡狠狠的看著我,剛才那小子被劫匪一巴掌打飛,沒有見到這一幕,明顯是她告訴那小子的。
黃毛非主流鼻子嘴角都還流著血,顯然那一巴掌打的不輕,可這小子這時候跟個孫子似得,跳著指著我大叫大嚷,頓時引起了許多人關注。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吧,要知道,我一個人可以對付那劫匪兩個的,他居然敢找我的茬?
不過“人不可貌相”這話大多數人都不會遵從的,基本都是以貌取人,這些人見我既不強壯也不高大,一副斯文人的模樣,居然也跟著起鬨,指責我的不是。
這就是一種嫉妒心理在作怪了,大家都被搶了,你居然沒事?你不是跟劫匪一夥的誰是?
窮人看不得富人開車,富人見不得窮人過年,這人的本性就是這樣,虛偽的很。
我有些生氣了,靠,見不得我沒被搶?
我猛地從座位上一跳,一個倒勾往上,重重一腳踢在了車廂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然後空翻落到了地上!這時候,車頂被我這一腳踢中,頓時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來!
周圍幾個跟著起鬨的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再也不敢唧唧哇哇了,我這一手,實在讓他們有些震撼。
我憋了一眼那黃毛非主流,冷笑著說:“你小子別bb,信不信老子一腳把你給踢成殘廢?”
沒辦法,眾口鑠金的道理我懂,如果我再不表態,任由這些人發展下去,很可能被他們罵個狗血淋頭甚至被趕下車,我只得露一手先,至於汽車,反正頂上通了個洞,都要修的,也不差這一腳。
黃毛非主流的額頭頓時冒出冷汗,他本想強撐著說點場面話,可估計當時被那一巴掌打的太疼,現在還印象深刻,嘴巴張了張,隨後把話吞回肚子裡,拉著貴族殺馬特坐下,根本不敢在多話。
這時候胖司機發話了:“都別叫了!全部都坐下,準備趕路了!告啥告,去哪兒告去?那人說他叫李跌,其實就是說他是‘你爹’呢,你們還真信了?嘮叨個啥,這再不趕路,可要在山裡過夜了!”
他這麼一說,眾人頓時得到台階下,紛紛坐到了位置上,雖然猶自嘀咕,卻真不敢再嚼我的舌根子。
我沒有再理會他們,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說實話,我真的很少坐這種長途大巴車,原本以為跟在辦公室上班一樣,可這實際一實踐,才發現大有不同。這腿一直伸展不開,就這麼總蜷曲著,半天下來就會血液流通不暢,有些發麻的感覺。而且座位很窄,完全不比辦公室那種可以癱下去坐著那種,好在我不暈車,不然還真坐不住。
兩旁的樹飛快的奔行,大家漸漸都不再言語,看樣子已經自認倒霉,或許都在希望汽車能夠快點,爭取早點到達目的地。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進入了黑夜中,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打起呼嚕來。
也不知是路難走還是司機受了驚嚇,一路上總是有些心情不穩,把車開的十分顛簸,左搖右晃,好幾個人已經開始暈車,趴著車窗開始往外吐。
“砰”的一聲,汽車快速的躍過一個大坑,整個汽車都顛的飛起來,所有人都被拋的離開了座位,甚至又幾人被甩倒。
“司機,怎麼回事啊?”有人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