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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有找到,所以她隨後只能把徐文琴留在了我的家中,而她自己著憑著感覺來到火葬場,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真的在那裡找到了我。
至於她怎麼打開門的,就憑著她開車根本就不用手腳的本領,我覺得這個問題對於趙曉雅來說,應該不算問題。
鬼幾乎都可以操縱類似電磁一類的力量,趙曉雅也有這樣的本領。
當然,她如何說服徐文琴獨自留在我家等著,這也不是我所能想通的事情。我覺得,哪怕任何一個膽大無比的女孩,都絕對不敢獨自留在一個陌生男子的家中吧?
見到我滿身鮮血的被趙曉雅扶進房屋,徐文琴立即驚叫了起來,連忙去洗臉台處找來了毛巾、接來了一盆熱水,幫我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污。
其實我的身體並沒有流血,主要來源還是臉頰的那道劍痕綻裂引起的,幾下就抹了個乾淨。
一躺到沙發上,我就再也不想動彈,只覺得陣陣酸軟與疼痛從筋骨深處散發出來,一沾到柔軟的墊子,就如同陷入了無盡的溫柔中,讓我第一次覺得,原來躺著居然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
我的頭有些昏沉,於是我不再說話,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需要休息,需要時間來治癒我身體的傷勢。
而且這是我的家,家是每個人心中的避風港,代表著安全,代表著溫暖。
我耳中隱隱聽到徐文琴與趙曉雅低聲的交談聲,只是這種時候,我再也沒多餘的心思去招待她倆了,我必須盡全力恢復我的身體,以便於去應付那可能隨時隨地都會到來的危險。
那潛伏在暗處的危險。
我只能相信自己的身體。
仿佛間,有人在我身上蓋上了一床毯子,以及垂下在我臉頰的髮絲,和順帶著從髮絲傳入鼻中的淡淡清香。
這應該是徐文琴的香味。
我在迷糊中想到。
這一躺,就直到晨光微曦。
我睜開了眼睛。
經過半個夜晚的恢復,由內而外來看,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經脈等已經全部伸長完成,不得不說,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這本領還真的不錯。
目前還處於恢復中的,只剩下了關節處的肌肉韌帶,以及一些掌握肌體靈敏度的弱神經。
雖然從外表看我還是行動不便舉止艱難,但從本質上來說,只要激發出體內的屍力,我就能夠立刻化身為飛屍,生龍活虎起來,最起碼遇到危機時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剩下的,就是等屍力的沉積了。
在我的面前,兩個女孩和抱著,也躺在沙發上,蓋著床薄薄的被褥,正是徐文琴和趙曉雅。
看來折騰了半晚上,兩人也比較累。
令我有些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她倆要抱在一起睡覺,而且還臉貼著臉,身挨著身,這豈不是妥妥的表示百合花正在盛開的節奏?
莫非,她倆平時在住處也是這麼睡覺的?
我覺得,我開始有些學陳小花一般,產生那種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味道了。
我才看了兩眼,趙曉雅就很警覺的睜開了眼睛,飛速與對我對視了一眼,抿嘴一笑,輕輕從徐文琴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我笑了笑,勉強支撐起來,然後抬起腳步挪動步伐,將身上蓋著的毯子遞給她,回到了臥室里。
我還是習慣在自己的那張柔軟大床上睡覺。
至於徐文琴和趙曉雅兩人,現在也沒辦法,只能委屈她倆繼續在沙發上將就一下,反正我的這套沙發還算不錯,最起碼夠軟。
我總不至於邀請她倆去我的臥室里睡覺吧?
就算我可以恬不知恥的開口,別人姑娘會不會認為我耍流氓,那還待再說呢。
這個回籠覺,睡得還算舒服,等再次醒來後,我的身體基本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最起碼走路行動吃飯喝水什麼的,應該沒問題了。
也不知徐文琴和趙曉雅離開了沒有?
我覺得現在最需要我關心的,就是我的英俊相貌是否還得以保存,也不知臉頰上的傷口到底變成什麼模樣了。
目前來說,這傷痕還沒有哪怕一絲想要好轉的意味,也可能,這一輩子就要帶著這傷口過了。
一拉開臥室的門,我的鼻尖就傳來了一陣清新的香味。
是掛麵的味道。
然後,我就見到徐文琴端著兩碗面從廚房裡走了過來,見到我,一愣:“韓……醫生,你也醒了?”
趙曉雅的聲音這時候恰到好處的從遠處傳來:“喂喂,大懶蟲,可沒你的份啊!”
敢情,沒有煮我的那一份啊!
天理難容啊!
這典型的就是鳩占鵲巢,在我自己的家裡,居然不能夠混到一碗麵吃!
我表示捶胸頓足欲哭無淚。
徐文琴尷尬的笑著說:“我以為……以為你今天起不來了呢,所以……,要不,你吃我這一碗?我再去煮?”
我看了看她手裡的碗,搖了搖頭:“你還是先吃吧,吃完再幫我煮一盆來。”
……
不得不說,徐文琴的手藝真不是蓋的,不光炒菜炒的好,就光是這炸醬麵,那也做的簡直就是一絕,遠比我那囫圇一鍋燉的功夫靠譜多了。
這時候,我正端著一個大海碗,吃著她煮給我的麵條。
細細剁碎的臘肉粒,火腿小丁,稍微用油一炒,加入了辣椒蒜泥做成炸醬,在麵條上這麼一潑,味道當真是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