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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條趕緊換書,「好嘞。」
安靜了一會兒,他閒不住似的,東張西望了一陣周圍的環境,看同學們都在認真晨讀,心想應該安全,看一眼站在過道里拿本書的舒京儀,「可惜啊,我出生的時候是阿壩州戶口呢,為了讀公立還是遷過來了,不然我高考得加五十分。除了這個,還有沒有什麼能加分?」
原曜趴在桌上做閱讀,筆尖頓了頓,回答:「體育特長生。」
「能讓我保送不?」白條摩拳擦掌,有躍躍欲試的興奮。
舒京儀瞥白條一眼,接原曜的嘴:「但你還不算。認真讀書吧你。」
「除了這就沒別的了?」
「歸僑、華僑,哦,我記得還有烈*士子女。」
舒京儀說完「烈*士」兩個字,許願愣了一下,腦子裡警報拉響,豎起耳朵繼續聽他們講話。
他其實下意識想去看原曜的表情,但忍住了,他明白有時候過分的關心反而是一種傷害,若有若無的傷口在那裡,只要不去戳它便不會疼。
「啊……」白條撓撓頭,「我還是認真學吧。想加分還是有點兒費勁。」
一整天,許願除了上廁所,屁股沒怎麼離開過板凳,全身心投入到了學習中。原曜也不是愛在教室走廊上打鬧的主,想著一月份得診斷考試了,所有精力都得放在複習上。
每次許願去廁所,都會和原曜示意一下,兩個人並不過多交流。
高三的教室一向安靜、井然有序,幾乎所有人都在埋頭刷題,分秒必爭,說話聲音太大都是影響,舒京儀嫌旁邊三班的人在走廊上太吵,還讓後排的同學關了後門,免得時不時扔顆球進來,得打擾不少專注的人。
也不知道是誰避著誰,許願基本沒和邱寧打過照面了,偶爾在食堂碰到,也不說話,直接繞開走。
寫字寫疼了,許願準備看會兒書。
但書翻開沒多久,他開始犯困。
學習的人一犯困就完蛋,筆不動了,頭不動了,手上也不再有翻書的聲響,憑著最後的意識在草稿紙上鬼畫符,寫出來的全是些飄在雲端的文字,沒什麼力氣,一撇一捺畫得很長。
許願腦袋微微垂著,努力睜大眼睛,偶爾清醒看看四周,怕被人看見在偷懶。
撐住啊許願,考場就是戰場,這麼能打瞌睡怎麼參加高考啊!
「要茶包嗎,」李淳扔了兩袋給許願,「普洱,提神的。」
語畢,他朝斜後方抬了抬下巴,語氣神神秘秘地,說:「願願,另一包給原曜吧。你給他,主動點兒,冰釋前嫌。」
「啊,哦,」許願一聽,扭頭以飛快地速度將茶包拍到原曜桌面上,控制住表情,「謝謝啊。」
李淳這是幫忙搞好他們倆的關係?
許願想了想,忽然覺得有點兒對不住這麼照顧自己的李淳,決定明天早上給李淳帶一包家屬區才賣的蜂蜜脆底小麵包。
這要是以後知道了他們倆已經墜入愛河了,那李淳不得氣得一巴掌終結了他。
許願吞了吞唾沫,有點心虛。
許願這麼想著,把茶包扔進保溫杯里,也不醒茶,仰頭倒下去一大口。這茶還真管用,許願確實清醒很多,但坐了一天板凳,腰酸背痛的,還想上廁所。
許願又起身要往外走。
李淳在旁邊「哎呀哎呀」的,揶揄他:「你是不是腎不好,一下午跑了四趟廁所了。晚上還得周測,你趕緊把該排的都排出去!」
「我腎好著呢,別亂說啊。」許願摸摸鼻子,心虛。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樣。
白條這人中午吃完飯摸去小賣部買了根冰棍,下午上課喊肚子疼,舒京儀罵他嘴欠,班主任特批了他去校門口診所開點藥回來。畢竟六中的人都默認外面的醫生總是比校醫室的更厲害,高三學生是寶,半點兒耽誤不能,有病得根治。
他回來時還帶了幾盒芽菜炒飯,上邊兒蓋了層雞排,一群人都沒去食堂吃晚餐。許願吃得又脹又爽,狠狠喝了好大一口普洱茶。
正趴在桌子上揉肚子呢,原曜輕輕地踢了一腳許願的凳子腿。
於是許願以吃得太飽為藉口,跟李淳說得出去溜達溜達,白條還逗他,說遇到三班那群人得躲遠點兒啊,不然你這1vN,我們趕不過來都幫不了你。
許願握了握拳頭,說我可以penta kill(五殺)!白條嘴角抽搐,說你那天可是godlike(橫掃千軍)。
那可不。
一向假裝乖乖仔的許願簡直覺得自己是為了保護王子而和惡龍搏鬥的騎士。
等許願出去了十分鐘後,原曜才收好筆,朝走廊上望一眼。
他拿了一套題卷在胳膊彎,說要去辦公室問個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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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想吃雞排+炒飯了(嘆氣
疫情反覆,注意防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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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地下情 以前的願望都不靈,這次肯定會實現的。
教學東樓的樓頂視野開闊, 場地也大,有不少高一高二的人怕被老師捉, 跑到高三這邊偷偷抽菸,一個個煙霧繚繞的,根本不知道抽的是個什麼意思。
許願上樓看見他們,隨即往有遮擋物的水泥柱邊走,剛好與那些低年級的學生成為一個對角線,柱體夠大, 遮住了他的身影。
等那些低年級的學生滅掉菸頭走了,原曜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