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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告訴本城第一菌魔,因為情況特殊,目前內安部完全介入,它得聽從內安部的指揮。這話是我說的,拒絕的話我就立即清除它。”陳逢時知道威懾力就是對付菌魔本體的最佳手段,別的都是扯淡。
“……部長,那我就這麼轉達了?”常駐巡守很無語,可是,又覺得金色血人說這種話,在這局勢下好像沒什麼毛病。
“立即轉達。讓第一菌魔直接跟我聯絡。”陳逢時站在路邊,點了根煙,抽了沒幾口,聯盟用的號碼就響了,是木木城的第一菌魔。
這位第一菌魔剛被小火和酒精嚇了回,這會又自覺的服從於金色血人的武力恐嚇之下。它腦子很清醒,所以一點都沒有跟內安部部長金色血人對抗的打算,因為它知道,此刻不可能有人能在金色血人的攻擊下保護它。
陳逢時丟了煙,從車裡取出筆記本,隨便對一個路過的老婆婆說了句:“連接設備,所有活動狀態的覺醒者信息實時發送。”
那路過的銀髮老婆婆什麼反應也沒有的走過去了,陳逢時也沒看那老婆婆一眼的自顧回了車裡,還沒坐好,他需要的信息就發送到了。
沒錯,一旦掌握了木木城的菌魔本體控制權,事情就是這麼方便,基本隨便碰上一個人就是寄生體,直接能夠把他的要求傳達給菌魔本體。
第一菌魔會明確權限,把陳逢時此刻的信息發送給個區域的菌魔本體,不管他走到木木城的哪裡,只要有菌魔本體,就會自覺遵循他的指令,除非出現優先級權限在他之上的人。
但是,現在木木城大概沒這樣的人,除非還有人站在第一菌魔身邊,用生命之力的光霧威脅著立即吞噬它。
陳逢時靠著木木城地方的監控比對信息,直接開車追趕最近的一個活動中的覺醒者。
原本堵塞的道路在菌魔本體的控制下,路面的車都自覺擠著讓開道路讓他通過,行人止步,無論紅綠燈的狀態,他的車要過去的路口,車都停下,如路人那般時間突然靜止了似得,直到他的車急速開了過去後,一切又都恢復了貌似正常的秩序。
路人也好,車主也好,都不會記得他們看見過的這些異狀,他們不會記得自己的生命丟失了的這點時間。
菌魔控制的人類不會感覺到異常,即使本來有異常也會變成習以為常的理所當然。
這很恐怖,但若根本不知道這種恐怖的存在,又會變的很自然。
十字路口,眾車停下。
綠燈亮著,卻沒有車起步。
兩個覺醒者一個逃,一個追。
一輛車從沒車阻礙的道路飛躥出來,在十字路口中央減速、甩尾,恰到好處的在車將停而未停的前一個瞬間,撞在了追趕人的那個覺醒者腿上。
衝擊力量帶著那個覺醒者身體飛起離地,翻旋著摔落地上,痛的一陣頭暈,那個逃跑的過了馬路,回頭看見帶著金色面具的身影下車,他就不跑了,鬆了口氣,嘴裡直說:“副聯盟長,這人瘋了!非說什麼我不把滅魔會的人當同伴,置身事外沒參加戰鬥,是該死的人渣什麼的!我沒戰鬥力啊參加什麼?再說我也沒覺得清流團做的不對啊,養那麼多菌魔本體就對會長他們那些管理層有好處,管我們什麼事啊?他們主宰了城市,我們還得提心弔膽哪天菌魔本體失控了輕易就能滅我全家!我幹嘛要為這個替會長他們拼命啊?”
陳逢時不是來裁斷這些的,他也沒精力理會這種立場不同各有道理的事情,所以他沖那個覺醒者豎起手掌,說了句:“暫時到木水大廈,形勢穩定後會通知。”
“哦,好、好的!謝謝副聯盟長啊!”那覺醒者安心多了,看陳逢時手勢示意,就近拉開輛車的車門,那司機就立即載著他往木水大廈方向過去了。
陳逢時把仍然被撞的暈乎乎的那個覺醒者拽起來,塞進副駕駛座,然後上車,離開路口,以免影響交通耽誤太多人的時間,誰知道停著的車裡有沒有趕著上醫院的產婦?有沒有需要急救的傷患?有沒有趕著去簽努力多年終於得到的、改變人生命運合約的人?有沒有趕飛機的?趕火車的?
可能的情況下,陳逢時向來願意在不影響或者儘量少影響別人的地方處理問題。
車在路上飛馳,因為還要趕去下一個地方。
副駕駛座的覺醒者終於從暈乎乎的狀態清醒了,然後抱著腿,叫著疼。“我的腿是不是斷了?是不是斷了!啊——好痛、好痛啊……”
“我們的骨頭還是很硬的,遠比肌體提升幅度要高,剛才那種衝擊力不會斷,以你的生命之力情況,受損的肌肉大約六分鐘就能恢復八成。下車之後,該幹嘛幹嘛,如果覺得控制不住想法,還可能做過激的事情,就先去城北的度假村歇著,等冷靜了再回城。如果下車之後你還繼續剛才那種行為,就屬於明知故犯,自相殘殺。”陳逢時處理各種情況早已經熟練,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對單個時間花費太多時間精力,因為必須在追上下一個犯事的覺醒者前處理完這個。
而這個覺醒者的生命之力不是土黃色,因此初步可以推斷為屬於被帶節奏的那類。
“這是我們木木城滅魔會的內務,關內安部什麼事?那些互助會的垃圾,長期靠我們戰鬥類生命之力保護,會裡遭遇大事他們還能不管,這種人渣就是該死!你是宣城的,當然幫著小火和酒精!怎麼不見你去抓他們啊?他們越界還殺了我們會長啊!會長是他們有權力處置的嗎?”那覺醒者憤怒的叫著,自覺有理有據,性格又激烈,自然面對金色血人也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