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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描述那種心情就是:我去!練了二十年,終於他嗎的有機會合法揍人了!
但這女人下一刻卻發現,情況並非如她想的那樣。
因為,他丈夫這一腳看起來踢中了,其實沒有著力,因為被一隻手抓著腳踝。而且兩個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對視著,奇怪的沉默著,目光也發生了反常、讓人捉摸不透的變化。
那男人反擊的一腳非常漂亮!
陳逢時很贊,但他當然沒被踢中。
他也是從小練的呀,再說對付菌魔增進了許多實戰經驗,他又不是莽撞的人。
從剛才這男人的鎮定,陳逢時就推測出,對方是有自信面對暴力攻擊的。
所以他看起來很大條的一拳,只是虛招,料定對方必會把握動作大,進程長的破綻反擊。
所以這一腳,他的左手很及時的接住了。
可是,仍然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而這事情卻又讓陳逢時瞬間理清了所有奇怪的問題,搞明白了全部狀況。
而這一個瞬間,那男人也被意料之外的變故驚住,腦子裡飛快轉動著,考慮著如何處理接下來的問題。
那男人這一腳的踢擊力量最初大的有限,但被陳逢時架住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增力,以圖突破阻擋,命中目標。
他增加的力量,很大。大的超過了他的體重狀態下,肌體能擁有的極限,還超過了很多。
他不是普通的人類。
普通人類的的力量受限於體重,對應體重範圍下,極限的肌肉占比能產生的力量存在上限。而這男人的踢力已經遠遠超過,甚至體重是他幾倍的強力量者也達不到的。
這樣的情況,只可能發生在菌魔和生命之力改變過的肌體上。
這人不是魔將,毫無疑問只能是擁有生命之力的覺醒者。
陳逢時意外的確定了這一點時,那男人也得到了同樣的結論。
因為他知道這一腳增力到極限時,普通人類不可能擋得住,而陳逢時抓著他腳踝的手卻紋絲不動,分明還遊刃有餘。
倘若是魔將,這種接觸下體內的菌魔細胞必然會被他的生命之力吸出來。
所以,只能是覺醒者。
可是,確認了這一點之後,他們的想法卻又不同。
這男人知道陳逢時是故意找茬,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找茬的還是覺醒者,那意味著什麼?他是什麼身份?是哪個滅魔會的?處於什麼目的故意找上他?他又是怎麼暴露的?
所以,短暫的沉默之後,那男人問了句:“兄弟是哪的?我的老闆是宣城的。”
陳逢時笑了,這男人挺有會扯,是啊,就席城的距離,說是宣城所屬,不知就裡的完全會相信。可是,他當然不會信,宣城所屬有哪些人,他總還是知道的。
不過,不管知道與否,陳逢時都沒準備跟這位好好說話。
因為他們的角度不同,他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知道這男人是哪的。
陳逢時沒有回答,而是猛然發力,抱著那男人的腳踝,猛的一轉一甩、那男人頓時被抗拒不了的力量帶的身體凌空旋轉,還沒來得及轉到第二圈,陳逢時抬起的腿就狠狠掃在他胸口上!
那男人如破布袋般摔落在地上,沉重的碰擊震動,仿佛地板都要被砸塌。
那男人沒能爬起來,因為他的肋骨斷了好幾根,痛的很。他空有一身技巧,此刻卻根本沒有對等的機會發揮,因為力量的差距太懸殊了!
他沒能爬起來,不僅因為已經受傷,更因為陳逢時根本沒準備給他機會站起來。
所以,緊跟著又一腳掃在那男人頭上,直接震的他身體貼地滑飛了出去,腦袋裡嗡嗡作響,眼裡看不見,耳朵里也聽不到。
陳逢時追過去,一通暴打,邊打邊罵:“王八蛋!做事下作!還敢攀交情?就你這種人渣,誰管你老闆是誰!”
第三百六十三章 打一送一
眼看那男人被暴打,原本欲毒殺親夫的女人,開始有一點點的解恨,但很快就變成擔心,恐懼,然後想喊,卻被女菌魔本體捂著,喊不出來,就只是徒勞的掙扎、哭。
“不要打了,不要打他了,再打出人命了,求求你別打了……”
陳逢時累了那般,喘著粗氣,停下來,看著癱坐在地上哭喊的女人,故作不可理解的問她:“這樣的男人,知道他背後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恐怕你知道了,恨不得我能幫你打死他。”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人提起傷心事,哭的更厲害,這一刻也覺得她自己奇怪的可以。明明準備殺了他再自殺的,可現在看他罪有應得的被別的受害者暴打,她卻偏偏有這樣的反應!
“到底是夫妻連心,哪怕你自己遍體鱗傷,還是看不得他被別人這麼傷害。”陳逢時戴上眼鏡,手錶,穿上外套,裝好了錢包,過去把暈乎乎的那男人揪了起來。那女人看見,驚恐的攔著追問:“你要帶他去哪裡?你還想怎麼樣?”
“送他去派出所,她受的傷害,難道不應該讓他接受法律的懲罰嗎?至於說我,倘若剛才的攻擊有不當之處,當然也願意承擔責任。至於你,我想不應該在這裡攔著。這樣的丈夫,你哪怕不忍心看他在面前受傷,總歸還不至於準備為了她抱著我的腿徒勞的苦苦哀求吧?”陳逢時的目光注視下,那女人擋著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