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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逢時可不願意便宜了情聖,不依不饒的說了句:“多吃幾碗面就叫做傻事?你這邏輯也夠無敵的。”
“好好好,是我不對,誤會了,你別計較了行不行?我當時也是好心嘛。”情聖笑著道歉,態度和語氣倒是誠懇。
所以陳逢時才說,這情聖除了優越感強了點,真沒什麼大毛病了,有事說事,說開了他理屈,就會很誠懇的退一步。就算是有點小氣的人,心裡還不爽,面子上也不好再跟他計較了是不?
“道歉我接受了,是你應該說的。這事不提了,這麼晚了,聚在這是為了蔣媛的事情,還是回歸主題吧。”陳逢時也就順勢揭過此事,反正也達到讓沈愛從側面了解情聖缺點的目的了。
好吧,他陰險,他羞愧。但是,為了競爭真愛,他有機會的話——還會繼續!
花頭早就等著,這時候連忙湊近了點,把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說了,唯一比事實誇張的地方,就是蔣媛對他們的態度,被他描繪的尤其過份,而他們則尤其的委屈難受。
沈愛沉默的聽完了,沒理會花頭,從他身邊徑直走過去,站在蔣媛面前,看著她低垂著的頭臉,問了句:“是這樣嗎?”
“我說不是,你信嗎?”蔣媛的語氣里,沒什麼情緒的回了這麼一句。
“不知道,但如果你說不是,可以說一說,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我相信這一點,所以我才來的。”沈愛的話倒是坦白,也不考慮,說的這麼直接,陳逢時和花頭作何感想?
好吧,花頭的感想沈愛是不需要在乎,她根本不想跟花頭那樣的壞人再有任何交集。
陳逢時這麼想著,又不由反問,是不是沈愛本來也沒想跟他這種壞人再有交集?
“沈愛——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才是受害者啊!我才是啊!”蔣媛如變臉那般,突然就滿臉淚水縱橫,泣不成聲,那悲痛欲絕,受盡委屈的聲音和表情,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但是,陳逢時只想抽她!
蔣媛果然不安份,她就不可能是這麼認栽的人!
是的,還有機會她就得抓,就算沒機會了,她也得儘可能多拽兩個她認為活該的人墊背,她怎麼可能安份?
沈愛那張精緻的臉上,並不見被打動的表情,她的聲音也還冷靜,只是比剛才稍微放柔,扶抱著蔣媛,鼓勵她道:“你說,不用害怕。”
“陳逢時——都是他!他太卑鄙了!沈愛,他為了追你,那天故意製造碰撞事故,車主還故意糾纏不休的鬧事耽誤時間。他就是為了製造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蔣媛含血噴人,不帶眨眼,但是,帶著委屈悲憤的淚眼。
她看了花頭等人一圈,然後又繼續顛倒黑白:“這些人也是他請的,我怎麼會認識他們啊?他就是故意請人做戲,演英雄救美博取你的好感,我以前就上過他這種當!他就喜歡玩這套!這些人還恐嚇我,讓我離他遠點,讓我別多事,我害怕沒敢告訴你,可他還是沒放過我,讓這些人頻繁騷擾我,恐嚇我……我每天都提心弔膽,可又不甘心放棄!今晚我忍無可忍,在這裡碰上他,指責他不是人,他還得意的說,他讓我知道什麼叫不是人!然後就跟交待這群人編了剛才那套說詞!都是假的,我才是受害者!沈愛,你絕對不能上他的當啊——”
陳逢時靜靜的看著蔣媛哭的梨花帶雨的臉,花頭一行人沉默的聽著,裡頭有些人的表情越來越震驚……
這女人戲劇學院的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然並卵
面對蔣媛的顛倒黑白,無中生有,栽贓嫁禍,指鹿為馬……陳逢時氣笑了。
然後,他看到沈愛的表情,很心疼。
是啊,沈愛剛才說,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但面對蔣媛如此演技,她是兼聽則更亂吧?
花頭很無語,但是他沒有說話。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沉默的在一邊看戲,對他最有利。對於陳逢時那,他可以說,避免沈愛因為他幫腔而更相信蔣媛的說辭;對於他自己來說,神安給他的許諾就是,這個女人如果搭救蔣媛的話,他可以要幾萬塊,那麼,他並沒有理由非得讓這女人相信陳逢時。
花頭現在的處境就是,他怎麼著都不會吃虧,而從他領會的意思來看,小安並不在乎冒出來的漂亮純潔美女沈愛的利益,那沉默當然是最有利的選擇。
花頭身邊的一個兄弟看不過眼,沒見過蔣媛這麼無恥的,張嘴就罵賤人胡說八道,還要說什麼時,就被花頭喊住,訓斥他說:“沒我們的事,該說的說了,剩下的他們自己解決!”
那人心裡納悶,剛才還看花頭跟陳逢時套近乎,分明要化敵為友,甚至有主動攀交情的嫌疑,這會突然撇開一邊,置身事外了?
可是,納悶歸納悶,這人可不會自觸霉頭,花頭說閉嘴,那就閉嘴咯,一邊看戲也沒什麼。
情聖不明覺厲,但是,憑陳逢時如今在宣城大學裡面的‘負盛名’,相較於沒有劣跡的蔣媛而言,他已經不由自主的傾向於相信蔣媛,尤其是知道陳逢時竟然在打沈愛主意的時候,情聖的心情更是一百個不爽了!
這一下情況可就不好了,蔣媛的說辭很有說服力,尤其相對於陳逢時的壞名聲,最重要的是,如果這種情況下,當著情聖的面被蔣媛挑明了他對沈愛有覬覦之心,這很容易讓沈愛因為避嫌而產生強烈的排斥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