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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不是,連成那解釋自己遭遇的、成神成佛的夢才會碎,才會被落差極大的現實狠狠抽打。
陳逢時很淡定的看著他,雖然對於這種情況的交流他並沒有多少經驗,但連成此刻的狀態相對正常,所以哭的理由也還正常,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不止你想搞清楚,而這唯一的途徑就是,從多角度去回顧過去,而一個人基本做不到。你很走運,現在有我們給你幫忙,繼續聊吧,既是你獲得解答的途徑,我們也能記錄下你的生平。或許在這種回顧中,你的敘述提供的線索,會變成你生命的意義。”
陳逢時說完,就聽見連成叫著說:“有煙嗎?不,看你們這挺好,有雪茄嗎?還要酒,要貴的,怎麼著也得三百塊一箱的啊!”
殘月笑了,看見連成說出三百塊一箱時的自信臉,她無法沉默的把房間的聲音開到最大,然後告訴他:“三百塊一箱的酒這裡沒有,最少的也是八百一瓶的,一般只用來做菜,有時候用來調酒。”
連成的心情是震驚的,嘴裡卻嘀咕著說了句:“城裡人就是錢燒的!咱們那一百多一箱的酒就能走人情啦!你們看著給吧,反正我也沒多久能活了,你們願意拿什麼樣的浪費就拿什麼樣的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 神秘人物?
連成這樣,殘月卻撲哧笑了,說:“行行行,好酒好煙給你壯行!吃的就沒有了,因為不能讓你補充太多能量,還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嗎?”
“這裡還有特殊服務啊?”連成一副驚喜的口氣。
如果不是對他的‘理解能力’有所了解,殘月會直接讓他改吸空氣,改喝秋風。
“有啊,比如千刀萬剮,比如濕紙窒息什麼的,如果你有特殊要求,電死拉,復古浸豬籠呀什麼的都可以。”
“……不用了。”連成很果斷的拒絕了,這些的確是特殊要求,但跟他最初以為的特殊服務當然不一樣。
“一般說不用呢,就是說讓我隨便決定,但也有人是真不用,你如果是真不用呢,那也可以。但前提是——快點告訴我,後來你跟那個美女怎麼樣了?”殘月很直接的趁機滿足好奇心。
“哪個?”
“還有幾個?”
“哦,剛才說的那個?她看我不再默默付出,開始提要求了,就把我推開了啊!對她來說,像我這樣的笨蛋多的是,讓我摸摸小手她都覺得吃了大虧。”連成很順從的回答了,殘月很滿意。
她可以不知道別的故事,但不能對於只差結果的故事輕鬆放下。
雪茄和酒很快送到了,連成看見有幾個不同的牌子,然後迫不及待的一種喝了一口,末了,砸吧著嘴說:“這紅的就飲料吧?這外國酒不好喝!還是咱們國家的國酒好!”
至於雪茄,他抽著,倒表示很滿意。
陳逢時不是喝酒的人,但他喜歡喝茶,所以知道,也記得最早不會喝的時候,什麼級別的茶進嘴裡感覺差不多,好點的茶還會嫌沒農家綠茶的味道濃。喝的多了,農家綠茶還是別有風味,但不同價位的茶入口也就心裡有數了,誤差不大。
他想,酒大約也是一樣的。也就沒覺得連成的話有什麼好笑,只是等他抽起雪茄嗆到了,才提醒說:“這個一般不進肺。”
“抽菸不進肺那不是浪費啊!”連成堅持又吸了一口,這次他沒吸那麼深,雖然吸進肺里,也沒再嗆著了。“抽菸就得進肺,你不會抽菸吧?”
“是很少抽。”陳逢時帶過這話題,問他:“接著聊之前,希望你能更真實的聊聊自己的情況。你剛才的敘述中就存在疑問,一時表示你爹死了,一時表示他不知道去了哪裡,一時表示他還活著就是沒回來看你。”
“我怎麼知道?”連成舉起酒瓶喝了一大通,放下時,眼紅脖子粗地叫道:“我媽一會這麼說,一會那麼說,問她又說死了,我怎麼知道?反正離婚前人就在外頭打工,很長時間沒著家,也沒跟村里人聯繫,都說該是死了。”
殘月這才留意到,陳逢時帶連成回來之前,他的敘述里確實有這樣的細節矛盾。現在聽著,想想那個時代電話都是稀罕物,一個村子裡都未必有一部,聯絡基本靠信,這種事情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銀色戒指卻想像不到那種情況,對她來說,無法解釋的疑問就是:夫妻之間電話聯繫的頻率有那麼低嗎?怎麼能人不見了很久都不知道情況呢?三五天打個電話也很正常吧?
她雖然心裡疑問,但想的是換個時間再尋求解答,而不是在這種時候打斷連成的敘述。
“我沒問題了,你隨意接著聊。”陳逢時保持錄音狀態,他關注的,主要是連成力量覺醒之後的經歷部分。
“……慢慢的我就學精了,發現女人也沒那麼單純,一個個都精的很!我這樣的,她們根本看不起!所以那些女的再想讓我白貢獻,我就不理了。要我幫忙都得給好處,小事小好處,大事大好處,誰要想說幾句好聽話就把我對付過去,門都沒有!……”連成談論著進化的心路歷程。
“喂喂餵!你別以為自己能摸透所有人心理好不好?你以為誰都跟你想的那樣啊?別人可能是太單純,真以為跟你是朋友,所以接受了你一些熱情主動的幫助,突然你表示是想要跟別人滾床單,那人家肯定拒絕嘛,根本是獨立的問題好不好?”殘月堅決不沉默的直接懟,她本愛說話,聽見這麼不對路的話,哼哼,豈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