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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朋友了,難得你這麼關心我,不給你點好處說不過去。你如果運氣好呢,一會來的女人想替蔣媛出頭的話,你可以隨便討幾塊錢;來的女人如果不救,蔣媛人還歸你,我這裡答應的照樣給你。”
花頭很開心,這就很好了,這好處就爽了!於是忙不迭的說:“安姐這麼照顧,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保證,以後給安姐辦事,絕對漂亮、簡單、快捷!而且——全憑安姐吩咐,叫往東就絕不往西!”
“我可記著了。”小安掛斷了電話,她要的,就是事情辦的漂亮。不但要達到她的要求,還得讓辦事的人領她的情,誰也不會知道未來那天需要用上別人。
廣結善緣就是靠仗義疏財,仗義的意思就是,不能只顧著全自己的要求,還得儘量把別人的利益兼顧了;疏財就更是技術活了,最妙的是自己一毛不拔卻利用第三方全了各方利益,其次就是儘可能少的掏腰包。
而眼前,小安就是拿沈愛的錢成全了花頭索取好處的需求。
花頭把電話還給了陳逢時,客氣的上煙,末了又套近乎的直說大水沖了龍王廟,又把蔣媛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遍,還強調他們要傷藥費的時候蔣媛如何張狂之類……
“這女人真是自作自受啊!當時她多給兩萬塊傷藥費事情就了結了,我們好好找她商量,她倒好,反過來叫我們滾!我靠,我們出來混的,隨便被人叫滾還怎麼混?……”花頭絮絮叨叨的說著,陳逢時平靜的應付著。
而這期間,蔣媛大約是覺得心如死灰了,直接閉口不言,既沒再求陳逢時,也沒關心的詢問沈愛什麼時候來。
蔣媛就這麼認栽了?
好像,不認栽她也沒什麼辦法可說了吧?
陳逢時沒理會她,甚至沒多看她幾眼,因為他真被蔣媛的內心嚇到了,覺得這樣的精神世界太醜了!
對於陳逢時而言,蔣媛唯一做的好事,就是給他和沈愛送溫暖,一次次的構建橋樑,幫助他們更好的了解彼此,便於他更好的表現自己那善良、美好的內心世界……
咳——這是自戀?
好吧,陳逢時難免美好的自戀著,他相信,沈愛親自驗證了事實之後,會對他今晚的表現再多增加一些良好的印象。
陳逢時美好的心情,沒有維持太久。
因為沈愛來了,但她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是坐車來的,車不是陳逢時見過的那輛車,開車的也不是她家的那位司機。
但開車的人,陳逢時認識。
開車是宣城大學的情聖,那位追求了沈愛好幾年的情聖,帥、家裡有錢,人自身還各種優秀。
任何一個暗戀沈愛的人,都把情聖視為第一情敵,因為他的確挑不出硬體毛病。
陳逢時的心情,瞬間就很不好、很不好了……這就是說,剛才沈愛不是一個人吃宵夜,是跟情聖一起?還是凌晨時分一起在學校外面吃宵夜?
情聖開門下車,快步跑過去,拉開副駕駛座的門,特紳士的請了沈愛下車,然後關上了車門。
‘靠!服務這麼周到準備當司機啊!’陳逢時看著氣不打一處來,心裡冒出瞬間赤裸裸的嫉妒念頭,因為他最真實的想法是——他真想易位而處,他想當沈愛的司機!
眼前這一幕讓陳逢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機!
這些天,沈愛力量覺醒後的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說、難道說沈愛因為彷徨無助,孤獨無依,然後被情聖鑽了空子?
不不不……不可能!
陳逢時覺得自己心亂了,即使情聖鑽了空子,跟沈愛的關係有所拉近,但也不可能突破到他擔心的程度。
沈愛是有原則性的人啊,要這麼容易被突破,也不會至今還是那麼多人的女神了,更不會至今還是陳逢時心目中的女神了。
他們還沒結業呢,還沒畢業呢,還沒有畢業!
情聖的笑容一如平時那麼乾淨,帥氣,陽光,淡定……但是,此刻在陳逢時眼裡,他就是在可惡的笑!就是在可惡的笑!
可是……這當然是陳逢時惡意的揣測,因為他自己也知道,情聖根本不會知道他暗戀沈愛的秘密。
情聖很高興的揮手招呼說:“老沉,你也在啊?”
虛偽!赤裸裸的虛偽!
陳逢時很清楚這傢伙唯一的毛病就是優越感太強,所以,平時單獨見面根本不會隨便給人這麼熱情的笑容,此刻明擺著是在沈愛面前裝品質嘛!
“喲,難得今天情聖願意跟我這樣的窮小子熱情說話。”陳逢時故意表現的很不爽,很記仇。
之前校外吃麵遇到情聖,他當時說話難聽,他此刻記恨自然是理所當然。
情聖笑著說:“這還記恨啊?我也是說事實嘛,你犯得著故意在沈愛面前拆我台?”
“你們……怎麼了?”沈愛的注意力焦點本來在蔣媛身上,卻因為他們火藥味的對話,被轉移了。
情聖很淡定的說:“前段時間看到老沉做傻事,當時想刺激他,就說了句窮也別想不開。老沉記恨上了。”
這話說的……陳逢時恨不得抽他。隱瞞了他做的所謂傻事,他不過是吃了很多碗面,但用傻事作為概括,就有太多可以聯想了,甚至還能誤以為他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