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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無限同情的說了句:“你真慘哎,你的人生總結起來,就是被各種女人套路至死的結果啊?而且,套路你最狠的應該是幫你好多忙的那個神仙朋友,你真沒見過她長什麼樣嗎?”
“……被各種女人套路至死……”連成懵呆了,喃喃自語的反覆念叨著這句話。
說真的,陳逢時覺得殘月的一句話總結真心很到位。而讓他們最寬慰的是,酒精的心機到底不是帶著最大的惡意。
酒精吞噬的菌魔核心數量跟連成差不多,戰鬥中稍微的力量優勢不足以讓她能扭轉生命之力特性上的劣勢,她當時理所當然會選擇智取,而不會是承擔巨大的風險拼命。
於是把連成騙來宣城,而連成因為掌握的信息不足,根本不知道擊殺生命之力的同伴能夠得到對方吸收過的核心力量,否則,他當時就不會選擇收徒弟,而是不顧一切的幹掉酒精了。
無論荒女王是否被連成幹掉,酒精對搖姐的這份‘有心’的人情,都賺到了;又解決了當時危險的拼殺;連成完蛋,他身上的核心就屬於宣城滅魔會,她一波操作還順帶幫小火也還了欠陳逢時和銀色戒指的菌魔核心,回頭自然會從小火那得到應有的補償。
酒精為此付出的,就是一通花言巧語而已。
酒精,的確很精明。
而這件事情的結果,是給宣城帶來了好處的,至於好處和壞處孰高孰低,這就不易定論了。
連成喃喃自語了好一會,神色突然變的沮喪,無精打采的說:“什麼神仙朋友也是利用我吧?她讓我到了宣城,發現有邪魔,就給她發個信息……哈哈——我的人生真的是被各種女人套路至死的結果啊……”
連成又繼續喃喃自語的反覆念叨著,看起來真是個可悲又可恨的人。他的經歷是可悲的,但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後的殘忍和冷酷,又十分可恨,於是原本的可悲,就讓人覺得活該了。
陳逢時等了一會,又問了連成口中的神仙朋友的各種細節,而殘月查到的信息顯示,這個人在接收信息的時候,人就在宣城。
於是,他們長期在宣城鋪設的攝像頭,發揮了作用。
如果這個神秘人當時在現場,而連成廝殺戰鬥的範圍,一直在荒女王的控制下,數不清的寄生體、魔將活動的範圍內,說有一個異數存在,正常情況肯定逃不過荒女王的注意力。
這個人如果蓄意隱藏自己,其活動軌跡就不會很難找到。
殘月開啟軟體捕捉戰鬥區域小火鋪設的那些攝像頭錄製的影像,很快就有了發現。
一條身影在樓房之間,一次次的縱躍移動,又或者是在連成殺過去的、沒有了什麼寄生體和菌魔的血路上移動。兩種方式的組合下,成功避開了荒女王的注意力。
可是,這個人不知道宣城有多少小火布置的攝像頭,所以她的小心和努力,最後都成了徒勞。
不止一個地方的清晰影像,顯露出這個女人清晰的臉和身形。
但是,這是張沒見過的臉。
這結果卻又讓人有些失望,照說這個神秘人極大可能是某大滅魔會的,因為宣城還沒有公開同伴死亡後菌魔核心會轉移的秘密,所以這個人才會以利用連成的方式,引導他來宣城搗亂。
否則的話,大約沒哪個大滅魔會給宣城送來一個帶著十五顆核心的移動寶藏。
“奇怪哎……竟然在全國滅魔會聯盟裡面沒有這個女人的資料?”殘月很不甘心,又嘗試比對身形,近似的有好幾個。
陳逢時看見這個人多個場景里雙臂交疊胸前,身體站的筆直,雙腿、雙腳的姿態,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
當初他生命之力剛覺醒,消滅了菌魔本體時,遇到小安和羊城的滅魔會的幾個人,其中一個女的給他印象也很深,因為——胸懷寬廣,而且站立姿態挺立的很不常見。
“殘月,調羊城副會長的影像比對試試,考慮穿了矽膠衣的身形偽裝。”
如果神秘人物是羊城的人,那真的是再合理不過了。
銀色戒指記得陳逢時剛才聽連成談論殘害三個生命之力同伴的城市時,在地圖上劃了位置,那些城市都在羊城北面及西北方向。她調取聯盟里的資料,發現聯盟里有這兩個城市的登記資料,但是,已經很久沒有聯絡。
她繼續查閱歷史數據,發現這兩個城市在聯盟成立前後,本來是中立派的,但在多次聯盟投票時,又支持了他們宣城滅魔會,卻又對羊城滅魔會諸多不滿,而且這兩個地方的滅魔會跟周邊多個小滅魔會關係不錯,兩月戰事初期組建過互助作戰。
從資料記錄的時間來看,連成滅了這兩個會的時間之後,本來交好的幾個滅魔會在聯盟里的態度從原本的搖擺,變的越來越親近羊城滅魔會。
綜合這些信息,銀色戒指意識到,陳逢時的懷疑,也意味著他推斷背後是一個陰謀。
殘月比對的結果出來了,她覺得很激動。“十之八九,另外身材有差不多水準的,一個是咱們會長,另外兩個舉止姿態習慣性吻合度很低,羊城滅魔會的副會長紫雲的吻合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五。”
如釋重負……
陳逢時是這種感覺,而沈愛,卻在鬆一口氣後,反而覺得心情特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