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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逢時問網吧要了外賣電話,隨便拿了個人的手機叫來一大堆,沒一會送到二十碗面,他就坐麵包車裡邊吃邊等。
剛吃到第六碗,巷道里出來一路人,個個凶神惡煞,身體都挺健壯,清一色的拎著砍刀。
陳逢時不想數有多少個,沒等人全走出來,直接下車衝過去,一口氣打趴了出來的五個,堵著巷子揍後面的。
戰鬥結束時,他的衣服褲子又被劃破了六處,白衣服的偷車賊把人都拖出來,熟練的捆手掏錢包再弄醒指揮蹲牆邊,又十八個人。
於是,一會功夫牆邊蹲了三排人,十六,十六,十八。
偷車賊看陳逢時回了舊麵包車裡繼續吃麵,根本不在乎後面還有沒人來,已經從最開始的不服氣,怨恨,到後來的震動,變成此刻的崇拜。
“陳哥,你這是準備揍人揍到天亮,單挑全城的節奏啊?”白衣服的偷車賊是不吐不快。
陳逢時沒好氣的瞪了眼過去說:“說的好像你們有面子喊來那麼多人似的!”
白衣服的偷車賊就閉上嘴了,可是蹲著的人里,有另一個接話說:“陳哥,我看過個調查,說任何一個人通過最多不超過十層的人脈關係,最後都能認識總統和主席……”
“那是理論,你當真能七扯八扯後約主席出來喝茶吃飯啊?”陳逢時又吃完了五碗,然後看見又一條巷子裡走開進來三輛車款式罕見,但陳逢時不認識牌子的汽車,除此之外,還有十幾輛摩托車。
車燈閃的人眼睛難受,陳逢時煩得很,直接把麵包車鑰匙插上點火,然後開大燈回敬那三輛車。
於是乎,那群人不樂意了,好幾輛摩托車開過來停在麵包車兩側,打算全方位的照射圍攻,陳逢時埋頭吃麵,也不理會。
僵持了一陣,那三輛車大約覺得這麼整也沒意思,都晃的眼睛難受,於是關燈熄火,停麵包車兩側的摩托車也就跟著關了車燈,陳逢時這才關了麵包車的車燈,接著把碗裡的面吃完了,跳下車。
看見那三輛車裡下來的八個人,穿著誇張出位,頭髮五顏六色的,就見不到黑頭髮。那些騎摩托車的男男女女都有,沒幾個人戴了頭盔,看他們不像是來打架的,倒像是來看熱鬧的。
蹲了三排的人,也沒有誰面露欣喜之色的,也就不像是來贖人的了。
黑色雙座跑車裡下來的一個金色頭髮,體形高瘦,嘴唇特別厚大的年輕男人,他點了根煙,抽著,微眯著眼睛打量了陳逢時片刻,笑著問:“就是你單挑了幾十個?”
“所以?”陳逢時看見有幾個人下了摩托車,四男一女,三個男人的很壯,那女的體型苗條,饒有興趣的拿眼上下打量自己。於是,他意識到這些人,大約並不安份。
網吧裡頭剛才走出來三個妹子,長的挺漂亮,跟那個金髮的厚嘴唇高瘦男人懷裡的女人說話打招呼,看起來很熟,似乎傳遞消息說這裡有熱鬧的人,就是這三個妹子了。
那男的看陳逢時淡定自若,嘴角掛上抹微笑說:“我還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你收錢是吧?我想看你跟他們四個打,價錢怎麼算?”
第二十一章 真、雪中送炭
陳逢時笑了,這夥人是來看戲的,他本來沒打算賣,可是——一個很容易想到的現實問題是,對方硬上攻擊他的話,他還是得打,對方照樣能達到目的還不用付錢。
既然這個厚嘴唇、金頭髮的高瘦男人滿滿的有錢任性的氣場,陳逢時覺得,那就成人之美吧!
讚美所有撒錢的土豪吧,這樣才有錢撿。
“這四位……”陳逢時故作很慎重的打量那三男一女,沉吟了片刻,才道:“一看就是高手!非一般的高手!輪流打的話嘛,算一萬一個人?”
那男的咧嘴一笑,語氣里添了幾分嘲弄。“單挑有什麼意思?”
“好辦,四個一起上,四倍吧!”陳逢時看那人對價錢還真不敏感,就報了個擬定的最高價,他心想這不可能還答應吧?看場熱鬧十六萬?不說土豪與否,就說這熱鬧值得嗎?
沒想到,那男的連眉頭都沒皺,猶豫都沒一下就答應說:“沒問題。你打贏了給錢沒二話,你打輸了得讓他們暴揍一分鐘,照樣給錢。”
他身邊那個紅長發的美女揶揄的譏諷說:“十幾萬就想嚇住王少呀?”
一群騎摩托車來的人,紛紛大拇指朝下,起鬨沖陳逢時喝倒彩。
好吧,陳逢時只能說豪無人性了。這男的還真捨得花十幾萬買個熱鬧?不過,明擺著不是善類,知道陳逢時有意把價錢往高了開,打輸挨揍一分鐘,就等於是回敬他的獅子大開口,意思明擺著,要賺這錢,他陳逢時也得承擔風險,他是土豪,但不是煞筆冤大頭。
陳逢時開的價碼別人答應了,現在,一群人就起鬨看他敢不敢接受失敗的風險。
“沒問題!”陳逢時當然答應,就這麼一場戰鬥,贏了收入十六萬?趕上他爹大半年的收入了,超過他娘一年的收入了,真是豪無人性!
不過,這砸錢砸的人歡喜呀!
那三男一女二話不說直接圍了過來——陳逢時沒指望能跟剛才那樣打,都是練過的話,想靠走位和退避欺負人?他的底氣來自於基礎攻防能力的非正常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