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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轉而沖一個沒戴頭盔騎摩托車的男人叫喊問:“人呢?”
“早來了!”那男人扯著嗓子喊了聲:“都他嗎的出來!”
剎時間,周圍巷道里,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時間仿佛四面楚歌,密密麻麻的人潮湧了出來,網吧前面的小片空地很快被圍滿。
這場面,陳逢時過去見過,但那就是充人頭的,但今天這些,是真會動手的。
搖姐變了臉色,恨恨然低聲斥責說:“被你害死!”
陳逢時沒好氣的說:“我說,你招呼都不打就各種莫名其妙的替我做主,我們有那麼熟?”
搖姐氣不過,剛要說話,陳逢時已經不理他,直接沖王少說:“給我準備的節目就沒必要找他們了,有這麼大個塊頭的參戰也沒意思。只要價錢合適,百人陣也照樣滿足你!”
搖姐不禁一愣,她記起陳逢時是個倔脾氣,可他又不是超人,這麼多人,累都能累死他!只是,她能幫什麼忙?柳樹直又怎麼可能替陳逢時拼命?她看了眼柳樹直,他也果然沒有積極求戰的意思。
畢竟柳樹直突然強壯起來,對自身的力量根本沒有準確認識和定位,更沒有那種敢於挑戰的自信心作為底氣。相較之下陳逢時早就有街斗經驗,對於力量的提升擁有明確的極限範圍評估,而且就有顆遇到事情敢於挑戰的自信心。
“牛逼啊!”王少笑著沖搖姐說:“你眼光不錯啊!”他說完,話鋒突然一轉,嘲弄的反問了句:“你還以為自己真能贏啊?超人啊?”
第二十二章 表演
“既然你有錢又這麼自信,那就不妨賭把?”陳逢時並不是很確定自身的連續戰鬥的耐力極限,但從身體的情況來說,他覺得這場戰鬥不會太吃力。實際上現在王少沒必要跟他談條件的,直接讓人上他還得打,大不了揍完賠他點醫藥費,所以得是設法讓王少自己願意加碼。
從這層面來說,陳逢時覺得有錢挺好,主動權都在對方手裡。人家不怕把他打傷了,他呢,就得想想把王少揍傷了爹娘得賠多少年的血汗錢,而他很可能還得因為故意傷害罪被送進去蹲幾年大牢。
和平年代,陳逢時覺得像他這種良好公民,即使擁有了暴力,還是正常人思維。
王少在考慮,顯然,陳逢時的提議還是讓他感興趣的。他看來,陳逢時沒可能贏,這種見解的矛盾,相當於判斷力的較量,有了較量自然就產生了趣味。有了趣味也就有了值得消費的理由,但是,就他一個人消費的話,趣味性可不夠,而且看不到有價值的收益啊!
陳逢時如果輸了,根本沒有繼續暴打他的價值,剛才的條件也就不成立了。
“你男人這麼吊,你不壓點?”王少直接問搖姐,搖姐是有些錢的,雖然遠不如他家錢多,可搖姐如果當對手盤,他也就能見著收益了。問完,他又對陳逢時說:“你想賭,就拿剛才贏的錢賭。你贏了,我多給你兩倍!”
“沒問題。”陳逢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搖姐有點猶豫的,這種猶豫讓她覺得很奇怪,她覺得自己不該是這樣的人呀!陳逢時既然跟她是多年的親密關係,以她的個性,應該是愛就往死里折騰,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堅定的跟他站在一起,同生共死!
這才是她會做的事情!可是現在,她竟然在猶豫,下意識的在想,值得為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當王少的對手盤!
這種困惑,讓搖姐不由覺得,陳逢時一再堅持讓他上醫院檢查,說他們的關係是幻覺記憶的事情,或許……或許是真的。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記憶里跟陳逢時有次數不少的親密關係,可現實是,她對他沒有理該存在的厚重感情。
王少身邊的女人譏笑說:“搖姐你不是吧?自己男人都不敢挺?這點錢都玩不起?那可不像你哦——”
“賭我的車!”搖姐直接下了重注,是的,她是必須支持陳逢時的,就算明知道是輸,即使她其實不願意輸這麼多。但她是在乎顏面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臉她得要。
王少和他身邊的女人,本來也就是拿準了這一點,也料定搖姐今天不管出多少,這對手盤是肯定得當的。搖姐的表現他們很滿意,所以鼓掌喝彩,王少左右,一塊來的兩輛車的車主也在喝彩叫好,其中一個跟王少關係最好的很乾脆的說:“正好想送人一輛車,搖姐那個合適,這車我要了,王少沒意見吧?”
“我反正要了也沒用,你喜歡,拿去。”王少當然無所謂,心裡明白,這本來就是賭,說是要搖姐的車,到底是承擔了輸的風險,其實是對他的支持,等於分擔了他的壓力。
“別說的好像贏定了。我車新的,按全價算。凱少你輸了可別說家裡管的嚴拿不出那麼多錢!”搖姐當然不輸氣勢,之後輸贏不管,現在嘴上不鬥白不鬥。
那凱少臉色不太好看,但這事,熟悉的也都知道,其實也沒什麼。拿不出來是一回事,他家給不給得起是另一回事,所以偶爾有爭鬥時,他就會被人這麼攻擊。他拍拍屁股下坐著的車前蓋,豪爽的答覆:“我輸了,這車歸你,不用你補價差!”
一群跟著王少凱少幾個人玩的,騎摩托車的人紛紛喝彩叫好,稱讚凱少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