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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搖姐一躍而起的時候,小安看準了空隙,一腳踹在她胸口,頓時把她踢的摔飛落地。
這一刻,搖姐才意識到自己太大意了,剛才一擊得手不等於她徐安就能讓她隨便揍啊!她爬起來,重新確定打鬥的對策時,發現這麼會工夫,徐安已經做了不少事情。
她一腳踹開前擋玻璃的邊角,整塊撕了下來,卷了卷,竟然就拿了當作武器般跳下車,長捲髮迎風飛揚,手裡的卷玻璃長棍揚起,照著搖姐便揮了過去!
搖姐看準來勢俯身避開時,發現徐安扭身旋動,本來看起來要砸她頭頸的棍子,前端變成旋動的後端,後端則掃在她腿上,頓時把她抽到在地上。搖姐急忙要站起來,可還沒來得及用上力量,又被抽倒。
一次又一次,搖姐試圖爬起來的努力,全都被徐安手裡的卷棍無情粉碎,她就像個呆子那樣,站起來,摔地,站起來,又摔地!就在這樣的循環中跳不出來,也看不到能跳出來的希望。
突然,搖姐的臉被一棍子砸中,頓時滿嘴的血滲了出來。
小安冷冷盯著她,口氣冷淡的說了句:“我說過,一定打你滿嘴血作為獎賞。”
柳樹直終於沒辦法一邊看著了,生氣的沖了過來!
“夠了!”他憤怒的大吼,眼看著徐安的卷棍迎著他過來,連忙抬臂護著頭臉。
可是,這一棍在下一刻,卻是掃在他腳脖子上。
小安對柳樹直那一身肌肉當然心存顧慮,所以根本沒想著硬碰硬,這一擊以巧破拙得手了,可是——讓她吃驚的是,柳樹直毫無感覺那樣,被掃中的腿完全不在乎她卷棍的掃擊力量,渾身粗壯肌肉的軀體仍然維持原本的勢頭撞了過來!
小安迅速撤棍後撤,柳樹直逼退了她也就沒再繼續追擊,只是一把奪過卷棍,撒氣般狠狠摔在地上,看還沒有碎散,又接連不斷的用腳踢踩碾,直到四分五裂的卷不成棍子了才終於罷休。
“別太過份了!”柳樹直看搖姐自己站起來了,喘著氣,生氣的沖小安警告,但也只是惱她得勢不饒人。
“大塊頭!你要幫忙就別找藉口,找藉口也得搞清楚到底誰先動的手!”小安氣不打一處來,到底誰過份?
“我自己就能打的你媽都不認識!”搖姐惱火剛才吃虧,這時看她也沒了武器,就要再衝過去時,沒想到柳樹直卻一把抓住她胳膊勸說:“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她跟陳逢時是不是那種關係都還沒搞清楚!”
“這還用問?就老沉是女人都騙的德性,他們還能是純潔的友誼關係啊!”搖姐理直氣壯的罵咧。
陳逢時,這時回來了,轉過街道口就看見他們雙方對持,搖姐被柳樹直拽著,急忙喊叫著快步跑過來。“什麼情況啊——都是朋友,別動手!”
看見陳逢時過來,小安突然上前,沖柳樹直伸出手,勾動手指示意下,柳樹直困惑的伸手出去。
緊接著,小安突然握住他雙手手掌,然後,陳逢時吃驚的看見,她皮膚被金霧覆蓋,下一刻,柳樹直滿臉驚駭之態的看著自己的雙腳緩緩離地,手掌上傳遞過來的力量之強大,簡直讓他沒辦法相信是從小安那樣美妙的身體裡發出來!
小安突然撤力,皮膚上的金霧也隨之消失不見,然後淡淡然的說了句:“帶著她,滾!”
搖姐看懵了,柳樹直滿頭臉的冷汗,他們都意識到小安的意思,就是說她剛才一直手下留情,打搖姐都留著力呢。
那還有什麼可說?
搖姐儘管不甘,可也被柳樹直拽著回車上時,也沒有掙扎,只是不甘心的看了眼陳逢時,可知道不是徐安的對手,再留著鬧騰也只是自取其辱,於是甩了幾張鈔票給加油的小鮮肉,發動車子開走了。
車從陳逢時身邊過去時,開著的車窗里飄出來一句悲憤交加的罵咧:“王八蛋!”
陳逢時這才從懵呆的狀態回過神,扭頭看時,R8的車尾燈已經快看不清了。
他能說什麼?
本來搖姐那都快解決了,但小安說過,恢復菌魔製造的虛幻記憶不能百分百成功,而恢復失敗的人記憶會更深刻。
搖姐明擺著成了大麻煩,他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去檢查,也不知道檢查的結果能不能改變點什麼。
但是,陳逢時現在最大的疑問,是對小安的。
他忍著,等著。
小安使錢請加油站的小鮮肉幫忙把車裡的一點碎玻璃清理了,上車開著了就走。
駛出加油站後,陳逢時再憋不住的追問說:“剛才怎麼回事?你身上怎麼出現金霧?”
“原生生命之力本來就是所有生命之力變化前的最初形態,所以,任何生命之力在我周圍一定範圍時,我就能隨意變化成相同的顏色和特徵。副作用是——肌體能量消耗特別大!找到吃的了嗎?”
陳逢時無話可說,只是震驚於小安的生命之力的神秘莫測,到底有多少神奇的力量啊?
然後,他的眼睛被風吹的睜不開。
是啊,車沒有前擋風玻璃了,小安還開的飛快,她不在乎,因為她戴了藍色的太陽鏡。
陳逢時想提醒她開慢點,但估摸這是故意整自己的,說了沒用,也就不說了。
“天海三路上有做夜宵的。”陳逢時說完,又奇怪的問了句:“今天的事情對不起啊,沒想到你這人挺大度,不但沒對搖姐他們窮追不捨,連擋風玻璃都沒讓她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