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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逢時開車在路上,看著荒女王動亂造成的破壞都在修建,一些輕微的都修復差不多了。靠著菌魔本體的力量,把這些破壞都進行了合理化的處理;一些損壞變成正常維護,讓經常經過的人的記憶里都增加了‘那裡本來就壞了’的印象;一些非合理的破壞則添加嚴重碰撞事故等印象;人群在街上群起打鬥等等的記憶則都刪除,變的不復存在……
如此操縱許多人的記憶,的確是遮掩了真相,可陳逢時已經不想說這麼做對不對之類的理論問題,因為那沒有意義,現實就是這是如此處理代價最小,後遺症最輕微。
陳逢時在停車場等了一小會,色熏就下來了。上了車,就解開外套,看起來正兒八經的衣裝裡面,深溝吸人視線。色熏看著陳逢時打量,也不介意,反而調整姿勢,做出挑逗的眼神說:“怎麼樣?你媽面前我就外套穿好,正兒八經,有機會就把外套扣子解開,勾引你跟你爹視線。”
“你還是下車吧,帶你一塊接他們飛機,我感覺自己在助紂為虐。”陳逢時很無語的起步,說是這麼說,可要能擋得住,他又何必來?
色熏跟他母親大人約好了,讓他順便來接,是他母親大人的意思。再說,他不來,色熏自己也長了腿。
“哎!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看我都被你爹逼成什麼樣了?要不然你假裝動心,給我點安慰?”
“最近正在享受風輕雲淡的愜意生活,拒絕一切重口味。”
色熏也不介意陳逢時的嘲弄,湊過去看了公里數,猜測的問他:“這車你上大學就買了?開的挺多呀。”
“我爹的座駕,我大學沒車。”陳逢時知道她的疑問,可是他沒辦法很好的回答。
“……你爹眾多座駕之一?”色熏覺得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因此買個高興當玩具,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唯一座駕。而且開幾年了。”陳逢時說完,看色熏一臉無法理解的懵呆表情,就說:“我沒辦法告訴你為什麼,因為在認識小安之前,我以為舊哥是個年收入三五十萬、工作辛苦的中年樂觀大叔,而我母親雖然工作有點忙,也必須重視那份十幾萬年薪的工作。”
色熏很認真的觀察陳逢時的表情,希望這是扯淡,可是,她看出來的是認真。於是她沒有辦法理解,因為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她雖然還不知道陳舊有多少錢,但她估計他至少每天買輛這樣的車開完就推海里也毫無壓力。
玩低調,也不帶這麼離譜的吧?
“你爹以前當過和尚還是道士?簡直非人類了好不好!”色熏簡直沒辦法想像。
陳逢時不由笑了說:“意外收穫啊!你可以想想必須跟舊哥過這種生活的苦痛,所以——忘了他吧!”
“你編故事嚇我?”色熏瞬間警覺。
“就我這點道行,有本事在你面前說謊?”陳逢時都不必等色熏回答,就繼續說:“很明顯,舊哥的世界觀跟你嚴重不對路,沒意思的。”
“這個也沒事,雖然還不懂他怎麼想的,但我覺得很特別呀!非常人行非常事,勾起了我強烈的求知慾、探索欲……嗯,還有征服欲。謝謝你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照這麼說,理解了師父這種罕見的腦迴路,絕對可以作為突破點。”
陳逢時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得,他以為無意中發現打擊色熏的強力武器,沒想到是給她送彈藥。
色熏欣賞著他的表情,很滿足的說:“終於明白我的決心了?”
“我終於確定自己掐死你的決心了!”陳逢時已經不想說色熏了,當著他的面,如此直白的說著勾搭他爹的計劃……還有說的意義?還有嗎?
“你口味真重,因為那種狀態會特別爽?”色熏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說:“我很願意嘗試。”
“我可以說一個字嗎?”
“可以做,但不可以說,我是個羞澀的人。”色熏自然知道是什麼字,也就直接歪解。
陳逢時最近是有點理解小安跟色熏何以會成為好朋友了,這兩位有關鍵的性格相似點:自戀。
車到了機場,查詢航班還沒到達,陳逢時跟色熏繼續坐車裡,溫度舒適,當然沒必要 那麼早跑進機場裡面等著。
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時常會給陳逢時一種——在跟小安扯淡的短暫錯覺。
電話突然響了,陳逢時連忙查看信息。
色熏見狀,等他信息發過去了,就問:“小安?還是你女神?”
“女神。”陳逢時想起小安就覺得情緒不好,安全部的隔離持續至今他都沒辦法完全習慣,經常會忍不住發信息或者電話過去,哪怕明知道那頭收不到。而且近期小安明擺著事情多,沒到聯盟里諸多工會的收編工作告一段落,都別想閒下來。
銀色戒指現在也一樣忙,清流團的事情多,現在聯盟里到處都是去圈養菌魔化的呼聲,當然裡面還夾雜大量偽清流團的渾水摸魚之徒。
陳逢時看著機場裡出來的身影,突然見到兩張不陌生的臉——小火和酒精用過、而且常用的矽膠面具!
“抽根煙,透透氣。”陳逢時開門下車,點燃煙,找了個位置,遠遠看著小火和酒精在停車場裡上了輛他開過的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