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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面的那座山頂就叫二巔峰……
去那玩的話,通常簡稱去二……
如果這就覺得很強大了,那麼二巔峰臨著的叫做二逼巔峰……
陳逢時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創意,反正大家都叫習慣了。
“知道。”那師傅是個少見言語少的人,回復簡潔乾脆。
陳逢時於是對電話那頭沉聲道:“叫她不用自殺了,我正過來。”
電話那頭沈愛已經對蔣媛說了,然後就聽見蔣媛叫嚷著:“他過來又怎麼樣?又怎麼樣?他一直在玩弄我的感情,他到底喜歡誰?他到底有多少女人?你讓他說清楚——”
陳逢時不知道這些如果是事實的話,一個男人此刻的心情應該是怎樣的,反正作為背黑鍋的他來說,又碰上一連串這麼多事情,他聽著就只有很煩的感覺。可他不能煩,他既然過去,就得先讓蔣媛安定下來。於是沉聲對著電話說了句:“開免提——如果她認為我過去沒用,我可以不去。”
“陳逢時——你怎麼說這種話?她當然想見你!”沈愛這頭跟陳逢時說完,那頭又忙安撫蔣媛說:“你別再鬧了!再鬧他不過來了。”
那頭的蔣媛竟然沒這麼容易被拿捏住,聽了這話反而又鬧騰叫著說:“他不來,不用他來,反正我不想活了!別攔著我,讓我跳下去摔死算了!讓我摔死算了——”
陳逢時聽著這話就不像要死,於是淡定的繼續說:“你告訴她,最後再確認一次,不能好好溝通我就沒必要過來了。至於學校——未來我不回去了,已經找到工作,以後再想找我溝通,得看我哪天有心情接她電話。”
“陳逢時!蔣媛都這樣了,你怎麼說這麼沒責任心的話?你到底有沒有……”
“我來幫忙——沒道理還得讓你隨意羞辱。沈愛,如果你不能好好說話,請你打電話求助別人。”陳逢時直接打斷,聽不得這種話,也就不想聽,更不願意讓沈愛把這些定義說著說著說的更順口了,這不等於是反覆進行標籤印象的強化嗎?所以,他必須把這種情況提前扼殺,哪怕是採取強硬手段也在所不惜!
那頭沈愛到底怕陳逢時不管蔣媛了,於是緩了口氣,語氣里卻仍然流露出強烈的正義感,說了句:“敢做這些事情,反而不敢讓人說,有羞恥心就不該做這麼多無恥的事情。今天我為了蔣媛不說,但也改變不了別人心裡怎麼想!”
陳逢時故作很無所謂的說了句:“誰在乎你們心裡怎麼想?只要別在我面前說了讓我覺得煩就行了。”
這功夫,那頭的蔣媛果然沒聲音了。
她到底是被陳逢時那番話嚇住了,她怕沒機會再見面了,也被陳逢時表現的淡定、無情震懾住了。
蔣媛暫時安靜了,陳逢時也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一身濕衣服,這麼完了也找不到地方換,也不想跑去折騰漢子,本來計劃直奔酒店洗澡睡覺,現在倒好,事情真是沒完沒了!
他剛才真想直接約了改天跟蔣媛談,但估計她沒那耐心,到底是心疼沈愛,於是就自己委屈著,穿著濕衣服往那跑。
然而這蛋疼的黑鍋該怎麼解決?
他問過小安,到底恢復記憶失敗之後,這些人的虛幻記憶會被強化到什麼程度。
小安告訴他的是,相當於精神病的程度。
那是什麼程度?
精神病人看到的幻覺,任別人怎麼分析那是假的都沒有鳥用!陳逢時見識過被迫害妄想症的真實表現,對於幻覺記憶,他們就認為是真的!
所以他知道,這件事情真的很無力。
他能怎麼處理呢?
陳逢時真的還沒想好,但蔣媛的事情沈愛等於被捆綁,他想也覺得沈愛的角色會被她折騰的何等苦不堪言。誰叫沈愛是他的女神呢?為女神分擔壓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計程車停在上山的側門,師傅途中沒有錯路,沒有遲疑,是真的很熟這邊。
給錢的時候,陳逢時多了句話說:“師傅對這邊很熟啊!”
“當年畢業時,宣稱大學在全國還是三流大學,現在像樣多了。”
“原來是師兄,失敬。”陳逢時懂了,原本這地方平時沒什麼人來,周圍的住戶屬於沒閒情和精力爬山玩的類型,加上這裡的山道建設簡陋,也並不適合遊玩。
那師傅笑笑,準備開車走的時候,陳逢時冷不丁發現快整點時分了,實在是經歷讓他不得不多點心,於是故意找話的多問了句:“師兄當年讀書時,這山上的路還一點沒修吧?”
那司機有點意外,但陳逢時是客人,而且還算有禮貌,於是耐著性子回答說:“是啊。那時候大多都沒錢開房,小巔峰就是鴛鴦林……”
正這時,那司機身上開始溢出紅霧,頭頂上延伸出紅霧線,但是延伸了一截長度後,就停止了伸展,仿佛茫然無措般在司機頭頂上擺動著。
陳逢時什麼也沒說,直接伸手按掌那司機的頭頂,隨著金霧外放,迅速驅散那四級體內的菌魔。
一路上司機體內的菌魔沒有外散試探,大約因為距離菌魔本體太遠,所以情報探索的能力無法執行,紅霧線也因為過遠的距離無法實現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