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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列車肯定有問題,現在等著對方出來,我們反正是找不到他們的,不用急。”
大阪先生點了點頭,然後他朝著那一對男女走了過去。那個帶著墨鏡的女人站起身來,她和大阪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兩個人甚至有些爭吵,隨後大阪和那個女人都往衣服裡面掏去。
我嚇了一跳,我說:“他們在幹什麼,要動手嗎?”
彩香搖搖頭,她笑了起來,說:“那個女人竟然是個記者,是東京電視台新聞記者,恩,這女人也真是拼了,竟然為了新聞,不惜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真是厲害。”
我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這一男一女這麼奇怪呢。
那邊大阪和那個女人交換了信息之後,兩個人都稍微克制了一下,然後大阪和那個女人在商量著什麼。女人態度很強硬,一定在要求著什麼,最後,女人朝著大阪比劃了一下手勢,兩個人估計是達成了共識。
這時候女人把那個箱子給提了出來,從箱子裡面拉出來一個攝影機,當然了,那攝影機本身並不大,但是前面不知道加裝了一個什麼玩意,所以那個鏡頭還是挺大的。
彩香說道:“這女人是東京電視台新聞記者,吉尺美步,她想要對這個過程進行跟拍,還想要對大阪和咱們兩個進行採訪,大阪大當然不同意,然後兩個人爭論了一會,大阪說無論如何都不能進行實時拍攝,女人同意了,說不進行同步上傳了,但是要讓大阪同意拍攝和採訪的要求。大阪說可以,但是發布的時候,必須要經過他的審核才行。另外兩個人似乎都覺得有可能這次任務會死,所以兩個人爭論的也不是很徹底。”
我點了點頭,對這個吉尺美步還不算厭惡。其實現在的很多新聞記者實在是太沒有職業素質了,甚至連道德底線都沒有了,為了獲取眼球關注度,他們根本就是把新聞亂寫。比如一個學生撞了老奶奶的事情,記者非要把這個普通的案件引申到老奶奶訛人的議論上,還有個什麼新聞記者在海南違規游泳,結果城管把他的衣服給拿走之後,他竟然寫了一篇廳長在海南受侮辱的報導,一點點的底線都沒有,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意發揮。至於報導企業黑幕的,批判明星出軌的,等等,這些記者就更沒有底線了,如果企業和那些被採訪人不給記者好處,那就等著被黑吧。
所以說在中國,收紅包最多的,真的不是醫生,而是記者。
吉尺美步這種記者屬於那種為了新聞捨命不顧的,這種記者雖然很衝動,但至少,她是個記者。
吉尺美步扛著攝像機,在列車上轉了一圈,接著她又扛著相機回到了我和彩香面前,然後用日語朝著我們打招呼。
彩香朝著鏡頭做了個鬼臉,然後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和她自己。我反正是聽不懂的,只是木愣愣的坐在位置上,麻木的聽著彩香和吉尺美步對話。
彩香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笑著說:“嘿,宋笑,吉尺美步小姐說,能不能讓你露一手,她很懷疑你們中國的道士的本事呢,她覺得你們道士都是騙子。”
我擺擺手,說:“行了,你們聊吧,別扯我。”
一陣煙味傳來。
我看了眼,是吉尺美步的同伴在抽菸,他的手抖個不停,既是害怕的,估計還是凍得,這車簡直就是自帶冷空調,很是陰冷。
吉尺美步還在朝著我嘀嘀咕咕的說著話,這個時候,突然間,吱嘎一聲,遠處列車車廂的門開了。
開門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在這種詭異的車廂里,卻是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們立即都朝著那聲音處看去。
那車廂的門打開,一個帶著帽子、穿著乘務員服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第598章 水月山站
原本空曠的地鐵裡面,突然走出來一個乘務員,就算是我也覺得很驚訝。我看著那個乘務員,他大約四十多歲,穿著乘務員的大衣,整個人的臉色有些陰沉,他朝著那個吉尺美步的同伴走了過去。
我們都驚訝的看著那個乘務員,這個乘務員不算是鬼,在我看來,鬼是怨氣不散而形成的,雖然有些鬼能夠有實體,能夠讓普通人看到,但是一般來說,那都是怨氣太大引起的,也就是厲鬼。而這個乘務員,雖然臉色陰森,但是他的身上並沒有太多的鬼氣。
吉尺美步徹底的驚訝了,她現在除了害怕,但是我還能夠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一絲的興奮,她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相機,然後對著那個乘務員。
乘務員走到了吉尺美步同伴的身邊,停了下來,“no**oking!”
“啪嗒!”吉尺美步的那個男同伴,直接呆住了,手裡的菸頭掉在了地上,然後他呱唧一下,直接暈過去了。
我拿著青雷棍走了過去。
那個乘務員彎腰,把菸頭給撿了起來,然後他轉身,往回走。
我攔住了他,我剛要說話,不過那個乘務員好像根本沒看到我似得,朝著我的身上走了過來,然後直接穿過了我的身子。
我手裡的青雷棍都還沒舉起來呢,那傢伙已經穿過去了。我轉過身,發現那個乘務員一閃一閃的,然後就走的遠了。
“鬼?”彩香臉色都變了,她看著我。
我走了回來,搖搖頭,我說:“肯定不是鬼,並非怨氣凝結,對人類也不像是有惡意,好奇怪,就好像是靈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