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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抓我……別抓我……我什麼也沒做……”
一聲呼喊傳來,接著一個女人光著腳,披散著頭髮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女人一邊喊叫一邊大哭,她後面還有兩個穿著藍色隔離服的男子,那兩個男人朝著女人直追。
我看到這情形,趕緊站在一邊。
那女人可能是急了,看到我直接就朝著我跑了過來,她抓著我的胳膊,說道:“大兄弟,你快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被拉進實驗室,不想被解剖,你救救我啊。”
“啊?”我嚇了一跳,看著那兩個人,我說:“喂,你們是誰?幹嘛抓人?”
其中一個穿著藍色隔離服的男子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他把臉上的口罩揭了下來,路燈下,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大的傷疤,他滿腹委屈的開口說道:“我們是防疫站的工作人員,我們來這裡只是為了把人隔離治療,我們已經向省廳匯報了這個村子的情況,然後一切的治療費用都是免費的,你看看,看看我的臉,我們真的是想幫助這些病人的。可是我這臉都被她給抓破了,哎!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傳染上,我估計我也要被隔離了!”
我一看,那傷疤的確是剛剛被抓傷的,而且這些人應該就是防疫站的,可不是什麼實驗室的,我就轉頭說,“大姐,你別害怕,這些人真的是帶你去治療你的疾病的,不會去把你解剖的。”
“別聽他們的!我們村上一個人,今天早上剛死的,聽說就被他們給解剖了,心肝脾肺腎都被挖出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呢。”婦女大聲的說著。
“那人已經死了,我們為了儘快找出這次疫情的原因,所以才會做屍檢的!”工作人員嘆著氣,“你以為我們是屠夫啊。”
我說:“大姐,你先別著急,我問問你,你這病什麼時候開始的。”
女人說:“就昨天吧,昨天夜裡覺得後背疼,撓心撓肺的,然後今天就發現我身上起了斑疹,然後接著就開始流膿了,現在我也是害怕的不行了。”
我說:“你昨天都做了什麼事情,去了什麼地方了,你仔細的想想。”
婦人嘆著氣,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家庭婦女,我能做什麼,就是在家裡燒燒飯,洗個衣服。”
“恩,你家人呢,有沒有事情。”我接著問,這個婦人現在神智很清醒,正好是我調查的最佳對象。
婦人立即搖頭,“沒有,他們完全沒有,可不能再把他們也給抓走了。”
我連忙說:“大姐你別緊張,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也是有個親戚,得病了,然後瘋了,我來是給她治病呢。奇了怪了,是不是只有你們婦女才得這個病啊,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婦人一聽,也是疑惑了起來,“是啊,大兄弟,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我想想,我們村上得病的有二十多個了,都是女人,倒也不都是婦女,還有一個是小姑娘,我們……好像得病的我們,都是這幾天洗過衣服的人吧。”
“洗過衣服?怎麼回事?”我一下子來了精神,立即問道。
婦人有點不確定,她說道:“你不是我們大屋村的啊,那你是不知道,我們村子最近新通了一個水渠,恩,很寬的水渠,我們村是準備利用這些水弄成天然的游泳池,然後游泳池水再循環可以澆地的,反正就是新開通的,我們就去那邊洗衣服,水還挺涼的,我昨天洗的衣服,所以我昨天夜裡就覺得難受了……哎呀!不會真的是吧!”
我一聽,立即想到,柱子她大姨正好也是發病的那天洗過衣服。
這時候,我身邊的婦人繼續說:“好像真是這樣,這個大屋渠剛剛通水五天,正好,我記得所有的人都是五天內開始出現症狀的!哎呀,怎麼辦啊大兄弟,可不能讓人再到那水渠里洗衣服去了!”
我立即對那兩個防疫站的人說:“你們的領導呢,這位大姐分析的很對,我們現在應該著重調查那個水渠的事情,另外,我們要對所有的發病人員進行一次詢問,確定是不是真的跟水渠有關,如果有關的話,水渠里的水,恐怕是有問題的。”
兩個防疫人員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人看著我說:“那個,請問你是誰啊?”
“我是……一名輔警,在調查這個事情,快點去吧。”我說。
兩個防疫人員點點頭,那個婦人現在也不怕被解剖了,跟在我後面,就往村子口走。
我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迅速的撥通了梁有成的電話。梁有成就是我們藤原縣市局的局長,之前我在我們縣被警察通緝的時候,曾經和他有過交往,我也救過他一次,所以這次我立即想到要給他打電話了,畢竟我一個平頭老百姓,突然間就插手這件事情,的確說不過去。
電話接通,那邊立即響起梁有成的聲音,“哎呀,宋笑,可算是想起給我打個電話了?什麼時候回咱們縣啊,來看看我啊。”
“梁局,我現在就回來了,那個,梁局,先說要緊事情了,是這樣的,大屋村的事情,你知道了嗎?”我也沒來得及過多的寒暄,立即開口說道。
梁有成奇怪的說:“剛剛接到消息,那邊好像是有疫情突然爆發,我已經督促治安大隊的隊長親自去現場監督了,怎麼了?”